正文 偏向雪山行 — 第137节

“小杞,别这样。”徐槐抓住他的手,低头看着他。

深邃的眼睛里仿佛盛满了粼粼的蓝色水光,泛起涟漪,波光搅动,眼神顷刻间变得有些混沌。令杞无忧莫名心痒悸动。

“你先放开。”徐槐和他打商量。那股难受劲儿又上来了,被紧紧地抱着,强烈的束缚感让徐槐有种几乎喘不上气的感觉,他推了推杞无忧。

杞无忧依然抱得很牢,不为所动。

“……我想吐。”

话音刚落,便感觉到杞无忧身体一僵,片刻后,手臂从他腰间放下来,松开了他。

“头晕。”徐槐脸色苍白,只留下两个字,然后就跑去洗手间,关上门吐了个昏天黑地。

杞无忧手里端着一杯水,呆呆地站在门外,见徐槐出来,才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把水递给他。

徐槐边喝水边走到客厅,杞无忧亦步亦趋地跟着,“槐哥,你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徐槐在沙发上坐下。

杯子里的水不冷不热,温度适宜,流进胃里也是舒服的。

“我刚才……”他放下杯子,顿了顿,“不是因为你。”

杞无忧望着他:“我知道。”

目光如有实质般钉在他脸上,直白得过分,徐槐有些无所适从,避开他的视线,站起来,“我去洗澡。”

杞无忧嘴巴张了张,目露纠结,把原本想说的话咽回去,“小心点,别滑倒了,”又叮嘱道,“不要洗太久,头会更晕的。”

“嗯。”

温暖的水雾随着浴室门打开而扩散,徐槐擦着头发走出来,脚步忽然顿住。

“槐哥——”

杞无忧就倚在对面墙边,目光从旁边的照片墙上移回来。他在等徐槐出来,如同猎人在耐心等待他的猎物。

他也在自己房间的浴室里洗完了澡,头发湿漉漉的。

他没穿那身可爱睡衣,而是黑色背心灰色短裤,身材颀长、骨架明晰,肌肉结实而匀称,是徐槐很欣赏的那类美好肉体,坦白来说,不是对他没有吸引力。

可是……

他将杂念从脑中清除,“都洗完澡了怎么不回去睡觉?”

“担心你晕倒。”

“……”徐槐无语,“我不会的。”

“嗯。”

徐槐走到杞无忧面前。

两人的眼睛里,深沉的黑与幽静的蓝碰撞,粘稠地相融。

好像只是一晃神的工夫,也不知怎么回事,徐槐就被杞无忧揽着腰倒进沙发里。

怎么又来?上次在洗手间里的情景倏然在脑海中闪现。

“槐哥,你是只做top吗?”杞无忧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嘴唇贴着徐槐的耳朵,呼吸声在他耳边。

徐槐晕晕乎乎的,还在想这小孩儿是不是也喝多了,在说什么胡话,结果下一刻,杞无忧的膝盖便顶在他腿间。

硬硬的触感。

杞无忧一只手按在他腹肌上,另一只手得寸进尺地缓缓往下探。

冷冰冰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他紧绷的大腿,徐槐倒吸一口凉气。

“不行!”他立刻握住杞无忧的手腕。

“我喝太多酒了……”

见杞无忧仍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徐槐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盯着杞无忧薄薄的嘴唇看了两秒,索性直接吻了上去。

舌尖轻柔地扫过唇缝,而后撬开齿列顶进更柔软的地方。缠绵地缠着杞无忧的舌头舔吮,引导他呼吸。

杞无忧被吻得飘飘然,大脑一片空白,耳畔只能听到吮吸的水声。

尽管没有与之比较的对象,但他依然觉得,徐槐的吻技太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唇分开了,吻却没有停止,沿着下巴和脖颈—路向下蔓延,细细碎碎地停留在锁骨处。

被吻过的皮肤越来越灼烫,反应也更强烈,杞无忧有些难耐,不由自主地蹭了蹭。

猝不及防地被徐槐握住。

杞无忧呼吸顿时停滞。

从未有过的感觉令他一刹那头皮发麻,抓着对方衣角的手下意识收紧,甚至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槐哥……”杞无忧想挣扎,声音也微微发抖。

“别乱动。”徐槐语气却很平静,似警告也似安抚。

“乖。”

手指只是轻轻拨弄了下,杞无忧身体便猛然一抖。他瞬间浑身发软,连丝毫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

目光落在徐槐的手腕上。许是刚才有些心急,下手也不知道轻重,徐槐的手腕被他捏出了一道红痕,随着手上漫不经心的动作,连同着青筋的脉络微微起伏。

刚洗过冷水澡,杞无忧身体是凉的,然而很快便滚烫了起来。

再坚硬的一块冰,也会在徐槐手里融化掉。

作者有话说:

今晚吃点好的!虽然可能有点荒谬,但小杞现在比较想做1(未遂

下章应该是周三,尽量早一点,不让大家等太久

第133章 抱得动

客厅里暖气温度很高,茶几上的几颗橙子水分被蒸发,散发出清甜醉人的香气。头顶悬挂着羽毛吊灯,黄色暖光如同有形的手,抚在人身上温热而轻柔。

“槐哥……”

杞无忧面色泛着淡淡的薄红,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感觉到怀里人的紧张与颤抖,徐槐一只手继续动作,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黑发。指节贴着杞无忧尚未干透的头发,发梢还有些潮意,又顺着往下,环住他湿透的后颈,不知是水还是汗,“这么热啊。”

大概是因为紧张。

“没。”杞无忧嘴硬道,声音短促中带着几分沙哑。

徐槐轻笑了声,手指游移到他发红的耳尖,揉了揉。

如他所料看到杞无忧身体又颤了下……

结束之后,杞无忧趴在徐槐胸口剧烈地喘息,胸口起伏,眼眸有些失焦,缓了好长时间,才从那种仿佛飘在云端的状态中脱离。脸还埋在徐槐的颈窝一动不动,像某种大型的犬科动物。

身体上的燥热逐渐平复,内心却依然是一片惊涛骇浪。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徐槐居然会愿意帮他做这种事。是不是看他憋着太难受,所以才好心帮他?

那自己也应该礼尚往来才对。

可在他试图把手往下探时,徐槐却又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碰,一副抗拒的态度。

“槐哥……”都到这一步了,杞无忧不懂徐槐在抗拒什么,抬眼看向他,眼神有点委屈,“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再继续往下做到更深入好像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徐槐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现在虽然还没到不省人事的程度,但总归不是完全清醒的,脑中混混沌沌,感觉到杞无忧的情动,一直以来又忍得挺辛苦,就下意识想帮他解决,算不上什么奖励。

至于他自己,尽管清晰可闻的心跳声不会说谎,但他又不是小孩儿了,当然不像杞无忧那样不懂克制,虽然也在忍就是了。

见徐槐垂下眼帘,迟迟不说话,杞无忧低头,泄愤似的一口咬在他脖颈上。

徐槐身体忽地一颤,表情微微扭曲了下。

怎么还咬人啊?!

始作俑者脸上没有任何歉意,反而还挺开心。他两腿分开跪坐在徐槐身侧,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徐槐半边身体都快发麻了,连动弹都难。他手上还沾着东西,也不想再弄脏别的地方,只好无奈地抬了抬下巴,“拿点儿纸。”

眼睛无意间往下一瞥,瞥到沙发上的痕迹,杞无忧顿时脸一热,刚消退下去的热度又浮上来,慢半拍地说:“哦,好。”

他“腾”地一下坐起身,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抽纸,自己草草清理了下,然后把褪至大腿根的内裤穿好。那条灰色短裤不知道被谁丢到了地毯上,他也没管,又抽了很多张纸,握着徐槐的手腕,一点一点地把他手上沾的液体擦拭干净。

“槐哥,沙发脏了……”杞无忧站起来,看着米白色沙发上那块明显的深色痕迹,一时间有点无措。

“别管了,明天再收拾,”徐槐也慢吞吞地从沙发上坐起,“唔……”忽然一顿。

“怎么了槐哥?”杞无忧一脸关切。

徐槐抬眼瞪他,“腿麻了。”

刚才杞无忧为防止徐槐跑掉,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徐槐身上,他腿不麻才怪。

见状,杞无忧嘴角不易察觉地向上扬了扬。

“你还笑!”

“嗯。”

杞无忧走到沙发前,微微俯下身,一只手臂环住徐槐的腰,另一只则抬起他的腿,毫不费力地将他抱了起来。

徐槐被杞无忧的动作吓了一跳,挣扎着要下来:“你干什么!!!”落在腰间的手臂结实有力,牢牢锢紧他的腰。

“槐哥,我能抱得动你。”杞无忧声音沉稳。

是,抱得动,徐槐对此毫不怀疑。

杞无忧抱起他完全没有任何难度,毕竟他体能训练时卧推的最高记录是100kg,队内无人能打破。他很轻松就可以把人抱起来,甚至单手抱都可以。

然而杞无忧公主抱的对象是他,这多少令他有些接受无能。

直到被杞无忧抱回卧室,徐槐头脑还有些发昏,手心里的黏腻仿佛依然残存着,热得发烫。

杞无忧把他放下后,仍站在他床边没走。

“你可以走了,”徐槐靠坐在床头,按了按太阳穴,“回去睡觉吧。”

“槐哥,”杞无忧弯下一点腰,“你还难受吗?”

轮廓锋利的脸在徐槐眼前放大,他沉默片刻,“杞无忧,你这样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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