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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终（6）”
酒吧里嘈杂声鼎沸，卓承霄过多思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几日都没合眼，想着喝点烈酒助眠的，但半瓶下肚只觉得头晕眼花，丝毫没有困意，刘努立倒是真心来混场子的，但见卓承霄一副失恋的死样，忍不住安分坐下来，一把抢开他的酒瓶。
“怎么回事，你这不叫喝酒，叫买醉，你不是讨厌酒味，做什么这么想不开？周巧又跑路啦？”
见卓承霄低头不语，脸色阴沉，自从认识周巧后，这小子时常患得患失，刘努立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也大抵知道两人关系不对劲，道：“嗨，情侣吵架正常啊，哪家夫妻没有摩擦的，你不是嘴甜嘛，那就放下面子多哄几句呗。”说完，拍了拍他后背后，掏出一根烟，点燃。
卓承霄示意，他也要，但刘努立拒绝，道：“算了吧，这玩意儿会上瘾——”
但话还没说完，被对方抢了去，刘努立还想说话，见卓承霄满脸“别管老子”的神态，只得顺手帮他点燃，对方第一次抽烟，竟然无师自通，吞吐虽生涩，但很是灵活。
两人默默不说话，都坐在沙发上，烟雾环绕，路过的人都忍不住里看一眼，两个大男人居然一言不发，在嘈杂的环境中默默吸烟，十分违和。
良久，卓承霄才道：“问你个问题。”
“爱过。”
“你是不是有病。”
“嘿，这就对了嘛，你看你，生气终于回来了。”刘努立贱兮兮凑过去，“好了，逗你玩的，说吧，什么事？”
“你觉得周巧怎么样。？”
“啊？为什么这么问。”刘努立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喜欢就行了呗，啊~你是因为发现他是男人而苦恼吗？但是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事吗？怎么现在才来想这个问题，啊哈，难不成你们是要进行到那一步了，所以开始纠结谁在上谁——”
“——不是这个问题。” 卓承霄白了他一眼，“就是单纯的字面意思。”
“唔。”刘努立认真想了想，“长得好看，虽然表面冷淡，但性格其实挺随和的，待人不错，虽话少，但你一出事，他是真上啊。”
最后这一句话，卓承霄拿烟的手顿住了，在岛屿上的时候，周巧是真的在用命救他，也救下了那些孩子，看着不像是装的，如果这都能假，那只能说演技是真的够出神入化的，单单是为了装给他看？然后哄骗想要的芯片？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否决，周巧多次反复拒绝他的示好。
“那你觉得周赢乔呢？”
刘努立更好奇了：“啊？怎么突然问他，关于他，不是众所周知。”
卓承霄抖了抖烟，深吸一口气，“你觉得这两人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哈？两人天差地别吧。”刘努立绞尽脑汁，“不过，你这么一问，还真有些奇怪，怎么说呢，我虽然没看过周王真人，但这两人体型差不多，而且，感觉两人都是木头脸，头发还都是长的，唔~越说感觉越像……”
一转头，见卓承霄双手扶额。
刘努立感觉不对劲了：“喂？你不要告诉我周巧是周赢乔。”
见卓承霄不否定，那就是了，刘努立懵了十几秒，似乎才终于意识到这是什么情况，突然把烟掐灭，声音提高了几度：“什么！这么说来，他是一直在玩你？”
卓承霄问刘努立这些话，不是在寻求他的意见，只是感觉很多事在心里捋不顺，随口问问。
“难怪，我总觉得周巧怪眼熟的。”刘努立说，”不对，不对，你确定没有搞错吗?这两人，虽然是有些像，但对应在一起，实在是违和啊。”
卓承霄终于找到知音似的，眼露星光：“你也这么觉得。”
“不过，也很难说，人如果诚心伪装，倒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尤其是周巧这么聪明的人。”
卓承霄又气馁了。
“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办？”刘努立说。
“不知。”卓承霄如实回答，有些烦躁，又把桌子上的酒瓶抓过来，把剩下来的半瓶一饮而尽，“不过，我总感觉，周巧、周赢乔之间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你刚才不是承认了两人是同一人吗？”
“是这样没错，但……哎，算了，说不通。”卓承霄把酒瓶放回去，“对了，你不是也有话要说？什么事。”
“哼，终于想起来了，你个重色轻友的。”刘努立说，“也没啥，就是我要去参兵了。”
“你？”卓承霄有些不可置信。
“什么眼神，我就感觉自己鬼混了好多年了，也老大不小，是时候找个正经事儿做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我听说西区那边招人，我就报名了，不过还要筛查呢，据说比较严格。”刘努立说，“卓哥，你呢？你有没有想过要做什么？”
“没有。”
卓承霄刚回答完，又认真思索了一番，确实是没有，但如果真要算的话，还真一件事在计划中的，那是第一次见周巧的时候，会想一些和他有关的未来之类的事。
与此同时，酒吧里的人突然安静下来，个个都低头看手机，神色慌张。
身后传来一阵讶异的男音异常响亮：“什么？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