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章字数15329)
【zn:标题……虽然有些抽象,但我觉得应该还是挺合适的…?:D】
“………”
啊,不想起床了。(←K)
真希望在我长眠之时,你也能于我身畔,缠绵…
呵呵,不行呢,你还那么年轻……
准备扒开slave的手脚起身。
“呜呜……”(←slave)
不放?
干脆往她怀里塞了一大团被子作为代替,抽身而出做工作准备。
………
“大人,早上好啊。”
下楼吃早餐就能碰到他。
“嗯。
“……你的伤怎么样?”
“处理及时,应该会顺利愈合。”
今早换绷带时已经有不少浅显的伤口略微开始结痂了。(比较小的那些)
“有没有什么事后感想?”
K淡淡地笑着。
“我再也不惹夫人了,在下知错。”
“嗯,不过还有一件事拜托你——”
“什么事?”
“以后不要让她躺你的床。”(←K)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吗……
“是。”
“她如果不听你的就告诉我,我来处理。”
看来真要告状了这次……
应下所有指令,ST退回房间。
……
等到slave起床…诶嘿嘿一睁眼就能看见她(K)真幸福呢……
开始属于自己的日常。
“您起得真晚,夫人。”(←ST)
“……我知道。”
“等您享用完记得去锻炼。”
“……哦。”
结束这一环节后,slave总算能看见这个五天不见的活泼话唠(CI)了。
“哈喽!slave!最近过得还好吗?”
“好,很好,夫人好得不能再好了。”(←ST)
这家伙(ST)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
“何出此言?”
“你自己问夫人吧,呵呵……”
抛下一个意味深长的阴冷笑容就走了…
“看来这几天有大事哦?”
他凑上前,带领自己走进场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
…………
趁训练中休息的空隙,slave断断续续地为他讲完了这五天内发生的事情,听得他一阵伤心一阵开心……你说一个共情能力这么强的人怎么就偏偏是个男的呢?
CI貌似更适合女生的皮囊……啊不不不这是性别偏见了不能这么想!
“所以我现在也可以正式叫你‘夫人’了?”
耀眼的笑容。
“确实可以…不过,这么叫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嗯?是吗?哪里奇怪?”
“……因为她也经常这么叫我///”
尤其在发病(撒娇)期间,喊得实在太……甜腻了…?
有点心梗,又有些脸红心跳的感觉……
“那我还是叫你的名字吧哈哈。”
……
……
如此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两天。
晚上睡前还能被她抱抱呢?。
就是第三天嘛…
“夫人起床,起床!”
“……?”
怎么了前两天都是让我睡到醒的…
“你的作息也逐渐规律了啊?挺好,做好准备跟我下楼吃早餐。”
不知为何,K眼里似乎闪着诡异的光。毫无温度的笑容再次出现,冷淡却急切。
slave只能跟随指令行动。
一旦变成机器,她便会恢复淡漠的心情,此乃一项自我保护的习惯。
…
“走吧?”
拎上一个袋子,K准备往门口走去。
“去哪?”
对未知有种本能叫恐惧。而且,slave现在也差不多能想起来这是要干什么了……
跟着走到后院…
危机感愈加强烈。
看着那道沉重的门被她从草皮中掀起的时候,窒息。
随之而起的还有一片独属于地下室的尘埃。在清晨的微光下,清晰明辨……强烈地扼杀,窒息般的心。
几乎隔着都能感受到暗潮处的气味,那股填塞痛苦与酸涩的……绝望悲哀。
可又能怎么样呢?
这是自己答应的。
——那个强制发情的约定。
“过来啊?这就怕了?呵。”
表情扭曲成蔑视。
“……”
…不会死的……没事的……最多有点难受而已……
最多只是,有那么亿点点,难受而已………
被领入那个熟悉的房间,充满了乱七八糟各种回忆的房间…又要在此基础上更覆一层梦魇。
放置肉体精神的双惩罚,第一次发情期,被她所抛弃的那个生理期……都在这个房间。
(《…“窒息”的感觉》amp;《噩梦期始》amp;《猩红、疼痛、落寞》)
不见得是好的过往。
“进去吧?”
与自己彻底相反,K的声音充满了愉悦、调戏。这副表情……有段时日没见甚至还有些不真实感…
默默走入刑场。
“夫人怎么连话都不说了?呵呵。”
“……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跟我说你后悔了,我可是期待了这一天很久很久呢……呵呵呵………”
看得出来。
很明显。
迫不及待地想让我去世。
迫不及die,嗯。
slave内心哭丧着,不敢显露出来。
“来~沦为本座的阶下囚吧……”
哐当——
一个铁制的项圈,或许该叫镣铐更合适…锁在了自己脖颈周围。随后她又拿出一条沉重的锁链,将此处与房间暗角中的挂钩拴上。
相当于限制活动范围,只不过这拴的是人而不是放养的畜牲。
一旦移动,都会牵扯着链条…发出象征卑微的金属碰撞音。
阶下囚,名副其实。
“剂量的话……稍稍给夫人一点仁慈,我只给你打正常施刑量的三分之二哦?”
这是酷刑啊喂……三分之二也挺多的了呜呜……
小小一支针管,便能够夺走所有希望。
看着液体被K推入体内…
绝望之裂,连被刺穿真皮层的痛感都能忽略。
痴醉、享受、诱气,这是她。
斥最、飨鏉、忧戚,这是自己。
【zn:斥最→排斥;飨xiǎng,享用,鏉shòu,箭镞的意思,飨鏉→想吃箭穿喉;忧戚不用解释……这些词都是我乱想的没有这么用的啊!(为了与上一句凑同音而已):D】
为什么当时答应她就答应得那么不怕死和果断呢……
“原定给你的时长是四天,不过后来因为夫人总在违反规矩,又额外加了一天余十个小时,所以总的时长是五天零十个钟~”
“……????!!!”
正常发情期都没这么长!!!
呜呜呜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你又是怎么算的…好记仇……
觉察到slave眼中暴毙的惊讶,她显得更加…更加……更加……兴致高涨。
真不是个好的发展。
“在此期间内,不许自慰。”
虽说自慰对于缓解发情的作用也不大就是了,呵呵。(←K)
“……好。”
“若是到了忍耐极限以至于想寻死的那种,才可以打电话求助我哦?如果被我发现你是装的话……呵呵,下场先留给你自由发挥想象一下。”
我想都不敢想。
…必须到了即将寻死的地步才可以吗………
我现在已经很想“死”了。
看来我也一样迫不及die呢……
“我会定时过来看你,有想喝水等生理需求的话就给ST打电话,知道?”
真是把后路都全给我想好了……该说“贴心”吗?
“………嗯。”
“?~呵呵…”(←K)
你偏要在这种时候亲?!
……
……
她的过分明显是毫无底线的。在把自己亲得晕晕乎乎之后,药效也快发作了……
仿若大难之前的最后一次安慰,但这个“安慰”只会助长欲望的悲情。
在死刑之前容许犯囚最后听一首自己最爱的哀歌。
“回见,亲爱的。”
笑容似遗照上的黑白,即将远去……
K最终消逝于视野深处。
“………”
我还是再睡一觉吧…
蜷缩,和上次一样。
…………
不好……这感觉……和正常的发情很不一样……
颤抖,无助。
仅仅再过了几分钟,一股无名的绝望配合着苦痛逐渐涌来…它不似侵犯般强硬,却在缓缓漫过呼吸的生命线,比洪水更可怕的是被困其中,看着水流逐渐淹没自己……不是吗?
慢性窒息,比枪毙更令人绝望。
无力改变一切,只能等死,并且这整个死亡的过程还无比漫长……
体内燃烧着的不是热量与欲望,而是崩溃的末路残影。
普通发情是软乎乎的黏稠蛛网,陷入便只能被“主人家”以丝线粘附,吞食殆尽。那是蛮力无法挣脱的柔韧。
可……现在这种………?
就像用保鲜膜将全身都裹紧的…“闷”。
也像以透明胶带封喉的撕扯缺氧。
会燃烧的冰窟……
冰冷至极,灼热至极。
是强暴般的……找不到形容词了……
好晕…………
还要忍受它将近六天……该怎么办?
看来是我最初小瞧“磔刑”的威力了,这才三分之二的剂量…我好笨啊。
【zn:磔zhé,磔刑=酷刑~:D】
不过我难道就一直这么躺着吗……躺六天人也差不多废了感觉。
还是转移注意力会好些,一旦集中在身体的感受上……会越来越想死的。
…
“铃——”
ST忽然收到一个电话。
“夫人?有什么需求?”
“帮我拿本书过来看吧……”
另一边的音色明显和日常声线不太一样了。
“要什么书?”
“你推荐一下…?我想看点容易陷进去的。”
容易陷进去?那莫过于爱情悲剧了。
想都没想就抽出一本《罗密欧与朱丽叶》打算给她。
……
“…这本书讲什么的?”
费尽力气,slave也只能略微坐起。
“剧透不好玩,您自己看就知道了。”
“……哦。”
“还有什么需求再叫我。”
“…………”
slave没再回应。
翻开封皮,强制压下不稳的呼吸,开始看………
……
不,不行…完全看不进去。
字形在视野内扭曲、延展……黑色的线条飞满了世界……模糊……重影……醉眠状的催化,晃动旋转的圆圈…
晕眩。
难受。
…
“喂?还有什么事?”(←ST)
“你有空就帮我把书拿回去吧,我看不进。”
“好。”
……
“……打这个电话要钱吗…?”
“要电。”(←ST)
“……可以跟我说会话吗……?”
在凌迟途中与别人说说话有助于维持san值。
“我还有事要忙。”
“你忙的东西又不需要动脑……”
“难道您很习惯一只手操控拖把吗?请教教我。”
“那我等到你有空…大约过多久?”
“不好说。”
“哦……那…午餐一般是几点?”
“大人说要亲自为您送餐,我猜多少也得等到大人吃完。”
“哦……”
亲自送餐………?
K工作基本都到十二点多的好像…
“…她还有说别的什么吗?”
“叮嘱我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在这段时间内碰您。”
“……还有呢?”
“没了。”
“………”
要是多提到我几句也好啊…
我好自私……该改……
“您没什么想法的话我就先挂了,等我做完事会来找您的。”
“那个……我现在的声音听起来奇不奇怪?”
“比较虚弱而已,不奇怪。”
“嗯…挂了……”
虽然他在楼下身临其境过自己与K的许多个夜晚,但……喘息这种丢人的声音还是不太合适……
……
接下来,慢慢等待崩溃将近吧。
…
这感觉真的令人怀疑人生……
渐渐,从体内传出来的不再是浓烈、冰冷、急切的欲望了,更贴近于某种疼痛…灼烧……
0℃的蓝火,灼烧神经,深刻入侵。
寄生关系,啃食神经的那种……
从指尖足尖开始发麻…嘴里尝到黑色的污水……血管青筋爬满了手臂……蛆蠕在皮肤之下游走……颈边浮出蜘蛛的轮廓……额上渗出刀片……纤蛇自腹胃破体而出………
莫名地想吐。
像在走刀山下火海……
足底被锐刺彻底扎出对穿,疼痛难忍,血流千里。
皮肉被烈焰肢解,融化成焦炭,汁液迸裂。
血脓,白浆,淡黄色的组织液,滑腻且不盈一握的脂肪层,全部……迸溅出来……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离谱东西………
“夫人?我来看您了。”(←ST)
“……唔?”
他忙完了?
“书看不进去是吗?”
“嗯…”
“那我先拿走了,您感觉还好吗?”
“……你知不知道强制发情是专门针对Omega的酷刑啊………”
有气无力,双眼黯淡。
顺势一提……虽然Alpha也有与发情期类似的易感期,但这并不能作为他们的酷刑选择。在那段时间内多数人都会躁狂以致反抗加剧或战斗力上升…所以针对Alpha的酷刑嘛……
有一种不太道德的……
那便是强制使用祂的(阴道或者后穴)……
在全员双性的世界里,这个器官存在对他们来说都像个莫大的侮辱,更别提强…额……先不说了。
【zn:ABO世界全员双性是自设哦!感觉我写的已经偏离普通设定很远了…:D】
“我现在知道了。”
ST决定从隔壁挖来一个凳子坐在旁边。多亏他接收不到信息素,否则完了。
“这是常识欸……”
苦痛至此也不忘嘲讽他。
“可能是我们Beta不用了解这些东西,大人没有让我学。”
“………羡慕你们没有这类烦恼的生活。”
“您做了Beta小心被卖去别人家然后被轮哦?”(轮→轮奸)
“为什么啊……?”
slave不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大人似乎只对Omega感兴趣。”
在暗示我在当了Beta后会见不到她…?
“而且,据说妓院内的大多是Beta,因为她们不容易怀孕,也不会随随便便就有什么‘永久标记’一类……是副很有利用价值的身子,所以…您自己想想吧。
“倘若在这种情况下,被卖了……又会如何呢?”
“…………”
会比现在惨一千倍。
感谢上苍让我与她相遇相“爱”。
感谢……
“为什么她只对Omega感兴趣?”
slave还是想问问。
“不是说Alpha与Omega结合更有可能生出能分化为Alpha的孩子吗?我猜可能是因为这个。又或者是大人不想浪费自己的信息素…?我也不算很清楚。”
生育工具……K以前是这么说的……确实应该是这个原因…
“她不在乎男Omega吗?只喜欢女的…?”(←slave)
“这个真不知道。我猜……大人认为男的需要具有一定的气节,才能得到自己的欣赏…所以……”
就把他们排除选项以外了。
“……”
slave沉默了一会。
“您还有什么想问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我?不知道。”(←ST)
“她没告诉过你吗……”
“我又没必要得知这个。”
Beta可感受不到信息素。
“那我悄悄告诉你哦……你不要告状……”
“噗,好的。”
看来告状这个罪名在slave心中怕是一辈子也洗不清了。
“她的味道是甜玫瑰。”
……
好想闻……
现在就想……
“哦?可是大人曾经似乎很讨厌玫瑰呢…原因说不定找到了。”
“讨厌?为什么?”
她以前只是说过这个与自己很不相配而已……居然到了厌恶的地步吗?
【zn:这个情节很早了,在《微弱渐息的盼望》里面~K第一次对slave展示信息素时是这么说的。:D】
“估计玫瑰的味道比较‘温柔’吧?大人这么久以来一直都很坚持地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冷漠的人呢……?我猜的,我也不算很清楚大人是否真的能属于‘仁慈善良’。”
“她肯定是……!”
slave当然相信K。
“呵呵…毕竟您没见过大人是如何杀人,以及如何与麻烦人物谈判的吧……那些场景真的很恐怖,剑拔弩张…咳算了这个暂且先不提,您说的是‘甜玫瑰’,为什么会特别有一个‘甜’在里面呢?”
杀人……肯定很恐怖…我也不要了解过深为好。
“…因为她的味道就是甜的啊?”(←slave)
问的什么低级问题。
“怎么样的甜味?”
“把玫瑰花放进蜜糖里面浸泡三天,待它彻底渗入花瓣再取出吃掉的感觉……?”
很甜很甜。
真的很甜……
最开始闻起来甚至只有淡淡的甜味来着…?奇怪。
“和直接嚼方糖的感觉差不多吗?”
“我猜有比那玩意还甜的潜力…”
“好吧,那怪不得大人不喜欢了。厌糖是刻进骨子里的……呵呵。”
哦,我又忘记这点了…厌糖……
“她厌糖有没有原因?”
“这就是大人的秘密了,我不知道。包括为什么口味那么奇怪我也不知道。”
那玩意做出来我自己都不敢喝……(←ST)
“……哦。”
“我可能要先回去做饭了。有空的话,如果您有需求我会再来的。”
“……谢谢你。”
收到这句后,ST准备走开的脚步顿了一瞬,转过头再加一句:
“话说我们是不是忘掉那条禁止‘谢谢’和‘对不起’的规矩了……”
他声音里含着心虚。
“我还在想你每次称呼我的那个‘您’是不是逼着自己说的。”
slave并不在意违反这条规矩,再说…一般说禁词的时候K都不太可能在身边吧?只要ST不告诉她就行了。
“……您想听实话吗?”
我已经感觉到你说这个肯定不是自愿的了。
“当然要听。”(←slave)
“确实有些别扭……虽然有这种想法不太正确,但我总觉得你应该处于我的掌管之下…咳,抱歉啊。”
“……?”
至少他这句话的称呼又变了。
“我先走了哦?您照顾好自己。”
“我不是说过你不习惯这么叫我可以换种称呼吗?”
“在下可不想被大人再打一遍。”
带着淡笑,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