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逢冬候雪来(兄妹 1v1 ) — 第七十五章:不属于你的风筝

新一轮的寒潮抵袭,这股冷空气的直接影响是造成海城数年以来的最低温。

零下5度,雨丝风片,霓虹闪烁。

穿梭在商街里铺的人们无一不是裹着厚重的大衣,张口即呼出一缕白气。

床头柜上的手机叮咚响,

苏融没第一时间去看,她还窝在被子里捧着iPad看一部漫影,恰是蒋露推荐给她的那部萤火之森。

结尾是阿银给了小萤一生只有一次的拥抱,然后永远消失了。

或许是代入感太真实,结局竟然看得她心脏隐隐作痛。

吸了吸鼻子,她团起一大摞被她鼻涕糟蹋的湿纸巾。

微信上有叁个人给她发了消息。

蒋露:快,出去看,下雪了!

夏萱萱:图片,堆了个球哈哈。

方瑶童:分享一首歌——【Snowflake】

她眼里冒出一丝微光,爬起来,赤着脚拉开碎花窗帘。

入目便是鹅毛飞羽,雪意涔涔。当真是极美的,却并没有多少惊喜感。

翻来覆去点进聊天框,手机里唯独没有那个人嘘寒问暖的信息。

算起来,自那晚起,她便冷了他十来天,连大年叁十都没有接受他的红包。

饶是在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座屋檐下,两个人也不过是叁餐时碰简短的一面,然后沉默地各忙各的。

他没有道歉,也没怎么哄她,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天天早出晚归。

除了最初几夜,醉醺醺的他压她在浴室里求欢,在遭到她冷漠拒绝之后,他就像一瞬间消了音,再未迫她做过任何出格的事。

或许人性就是贱吧,

才气了两叁天,她就开始没有原则,没有底线,发了疯的想他。

这具被他亲手调教的身体,在每一个失眠的深夜,都会不知廉耻地怀念他给的至骨至髓的肉体欢愉,还是带着惩罚性质的那种。

他是个十足的恶人,深谙钓鱼法则,初始大方地给出许多饵料,诱她慢慢游过来,中途故意松了线,使她能够放松警惕吃得更紧。

类比于熬汤,等大火烧开,就转小火慢炖着她,一点又一点的吊着,让她死在不上不下的动情里。

明明那条警戒线的边缘,他们绝不能涉足,挑战。

“喂?瑶童?”

“我跟他来海城了,歌听了吗?”

这个他是指谁,苏融是在叁个月前知道的,还是通过贺戍朋友圈。

当时真是惊掉大牙,但仔细回忆一下以前的事儿,还是能找出很多蛛丝马迹的,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此人会是吊儿郎当的叶灏翔。

与贺戍十多年的兄弟情,苏融对翔子哥的了解显然十分透彻,一整个花心浪子,交往过的女朋友数量能排到英国去,他一改往昔审美盯上瑶童,苏融是有些气愤的,怕他祸害人,她内心是不太希望好友和他继续发展下去的,可瑶童似乎陷进去了。

华灯初上,夜景缭乱。

金碧辉煌KTV包厢里酒气熏天。

骰子玩的没什么劲儿,一堆男女混成几桌打起扑克牌。

“妈了个逼,什么烂牌?”刘琎搂着女友,举着扑克哂道。

叶灏翔握着牌,臭脸突然阴天转晴。

“艹,老子要赌一把,不合作了,一挑叁!”

“哟,这是摸到一手的炸了?打算包一场把钱全赢回去?”刘琎捏了把女友的大腿,又灌了口水。

“赢个鸡巴,老子输得都没裤子了!还不得扬眉吐气一把!”

“别吧,单牌太多了。”方瑶童拉叶灏翔的手臂。

他觉得女朋友说这话有些丢他的面儿,沉着眉头亲了口她的脸蛋儿,抽出手,“乖,你看着就行了。”

“我亮的是梅花6。”

东边儿坐的人冷然冒了句话。

大家一同侧目,贺戍唇央咬着烟,眯起被火星熏燎的眼,

烟气儿吸进去时,还有轻微的嘶音从他喉管发出来,不过没人能听到。

叶灏翔瞠目,随即泄了气似的,“不挑了,不挑了。”

“我艹,还带反悔的?”刘琎不高兴了,贺戍这是明摆着偏袒了。

裴隶洺打圆场,“就准一次啊。”

再怎么不服气,也没用处,一伙人牌依旧接着打,偶尔骂几句脏。

也不知是别桌哪个不嫌事大的崽种,酒喝上了头,搞谁响谁喝的游戏时,一肚子坏水的没处倒,就把全场男性标了名字的电话号码发到了朋友圈里头。

贺戍这桌都是些优质帅哥,一眼望去,脸和身高都是最突出的特点,自然在校友圈里是出了名的。

电话都他妈被打爆了,一接通,女孩开口就是娇滴滴一句:哥哥,喝吧。

贺戍接了第一个就关机了。

喝了杯冰啤,牌也没打,手里捏着方玻璃杯,靠在沙发上假寐。

期间有几个女生坐过来,他没多瞧一眼,更没兴趣管她们赤裸的目光,就一个人单独坐着,闷声的喝。

“嚯,霁子带人来了?”

“擦,这不是方敏么?”

陆光霁身后站着个高挑美人,明媚骄矜的鹅蛋脸,很惹男人瞩目的长相,一头流行金色大波浪,短衬衫配包臀裙,黑丝袜下踩了双极细的高跟,那两条诱惑力爆满的腿够男人玩一年的。

全场的气氛很诡异,众人齐刷刷看向沙发上的贺戍,都一幅幅暗里吃瓜的兴奋表情,一女两男的戏,百看不厌。

毕竟大伙都知晓,方敏是贺戍唯一交过的女朋友,男神女神在一起的消息在贴吧一经爆出,当年高二高叁的迷弟迷妹就建了好几个群,甚至有人写小说磕得半生半死,听说教导主任知道了都没说什么。

只可惜,方敏一毕业两人就分手了。

贺戍升高叁,人变得越发沉寂,方敏去了遥远的北方读大学,大伙儿才知道两个人是彻底分道扬镳了。

但如今,陆光霁居然抢了前嫂子,还把人带到跟前,这不是纯粹膈应人么?

“好久不见啊,贺戍。”方敏扭臀走向沙发中央,笑了声。

贺戍垂手将杯子搁到腿边,目光有些微陌生的惊讶,“是,好久不见。”

陆光霁神情不虞,拿了瓶啤酒,发泄似的大口大口喝。

叶灏翔见情况不太对劲儿,忙把他拉到门口,“怎么回事儿?”

陆光霁哼笑一声,“呵,我说漏嘴,她一听到阿贺在这儿,愣是要过来叙什么鬼旧,估计是还没忘记旧情人呢,草他妈的,真憋屈,老子这么掏心掏肺,她跟块石头似的没心肝啊。”

吃着水果的方瑶童看了眼手机,穿上羽绒服推门出去。

苏融刚下出租车,伞上落了些薄雪,脚下的靴子不够保暖,冷得她走路都颤颤巍巍的。

“苏苏!这儿,快来!”

远远的就看见方瑶童冲她招手。

汇合,两个人拥抱在一起。

“你怎么越长越嫩了啊?脸都能掐出水来,还剪了乖宝宝学生头,救命!好像初中生啊!”

“啊,别说了。”苏融捂脸,方瑶童打扮的很漂亮,穿了身袄裙,脸上化了淡妆,非常有气色,反观她,一身乱糟糟的和小孩一样。

“咱们去包间里吧,你哥也在呢。”

“他……嗯。”

苏融低头看着鞋尖应道。

方瑶童半路上鞋带松了,“苏苏,你开下门吧。”

苏融推开,抬起头,目光越过重重人影,看到了似曾相识的刺痛场景。

他扶着方敏的腰,两个人挨得极近,不只是她,全场的人都呆看着这对旧日情侣的暧昧一幕。

俊男美女,曾经的校园佳话啊。

苏融僵着手,想起那段十分阴暗的日子,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身就走,可惜被方瑶童拦住了。

“苏苏,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没事,就是有些困,想回家了。”苏融步子迈得很急,走路都不看人的。

包厢里裴隶洺喊了句妹妹,贺戍眼一斜,拧着眉一把推掉刚才崴脚摔在他身上的方敏。

那追人的速度堪称百米冲刺了,一下就抓住了贺家小妹妹的手腕。

“你怎么会来这里?”

苏融甩掉他的手,“关你什么事。”

贺戍咬紧后槽牙,估计她是看见了当时他扶了一下方敏。

他把人拘着,不让走。

“刚才你——”

“哟,融妹,看见我们就走,哥哥们难道是瘟神呐?”裴隶洺倚靠在门口。

“卧槽,半年多没见,酥肉变得更小只了,个子没长一丁点,脸蛋倒越来越肉了,敢情阿贺把妹妹当猪养了。”叶灏翔将方瑶童扯到怀里,坏笑着说,他可没忘记这小丫头撺掇童童跟他分手的事儿。

苏融赶紧躲开那只往她后臀贴放的大手,幸好后边没人发现他的劣行。

她恶狠狠瞪了眼贺戍,又翘眉对着叶灏翔,怼了声,“哪像翔子哥老牛吃嫩草,越吃越老。”

无论如何,有这些人在,她肯定是脱不了身的。

脚冷得都麻木了,她被贺戍拉到沙发一角,“穿这么少出来,不冷?”

他把自己外套脱了盖住她上身,本想解释一遍,但瞧小姑娘理都不愿理他一下的态度,他扯了个带着冷意的笑。

或许压根不是吃醋吧?

估计还是在生那天晚上的气,由着她冷战这么多天,还变本加厉了。

他提着脸,没再继续碰她。

陆光霁把方敏拉出去吵了很久,两个人回来时,目光都滞愣了片刻。

贺戍沉着脸喝酒的同时,把旁边小姑娘的鞋脱了,将穿了双白袜的嫩脚丫直接揣自己大衣里捂着呢。

这感情好的太过分了,方敏与陆光霁对视,一抹光点倏现又销声匿迹。

拥有正常叁观的,没人会联想到那么禁忌的事儿,光是多想一点就等同犯罪。

“阿贺,过来帮顶一盘咯,我去上个大号,再不走肛肠都得挤变形了。”

哪里是去厕所,分明是女朋友哭了,裴隶洺打电话哄人去了。

贺戍削了个梨,喂到小姑娘唇边,“吃么?我去代一局了。”

苏融眼都没抬,刷着手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较什么劲,反正就是心里酸酸的,他做什么她都不想理。

“坐我旁边看着,怎么样?”他问她,另一只手还把玩着她的脚趾

“不要,你去吧。”

苏融心里软了一点,咬了口梨。

贺戍坐位子上,点了根烟摸牌。

苏融和瑶童聊了一会天,吃完了梨,本想睡觉的,偏偏耳边跟飞了苍蝇蜜蜂似的聒噪,听得她心绪不宁。

“方美人跟贺大帅哥是不是要旧情复燃了?我靠,两个人太配了,当时我还挤高叁教学楼看贺男神接人家去看电影呢!”

“卧槽,食堂、图书馆、操场、篮球场、活动中心,那个时候到处都能碰见他们一起约会,两个人为什么会分手啊?是不是陆公子横插一脚啊,我刚刚在走廊看见方敏对着一脸阴沉的陆公子哭呢。”

“江弱都没戏了,贺戍大概率是忘不了方敏,初恋情人的威力不可小觑,男人可是最放不下心头白月光。”

苏融口里泛苦,再去看牌桌,方敏正坐在他身边,在他耳边轻轻说话,一桌子人懂得都懂的表情。

他也在笑,吐烟的时候,会松开眉头,有时会接两句方敏的话。

两个人手臂抵着手臂,都要贴在一块了,苏融掐着掌心,而后拎起一瓶开了封的啤酒,灌了几口。

“渣男!不公平!”

凭什么他可以谈别人!当初阻止了别人对她的告白,她可从来没有阻碍过他!

贺戍玩了两局,裴隶洺影都没有,他有些不耐了,把烟给摁了。

他看了眼沙发边儿,眉眼马上阴鸷起来,掀了牌起身。

“妹妹,少喝点。”

“这个确实很……难喝…”苏融打了个酒嗝,有点反胃。

“要不要尝尝我的,果酒,甜滋滋的。”鲁辉嗓音温柔极了,坐在苏融身边,笑得如沐春风。

“什么味道?”苏融侧头问,发觉这人长得有些邪肆。

“你尝一口就知道了。”

苏融端过来,不小心碰到他的手,闻了一下,然后摇头不说话。

察觉小姑娘不热络,对他太敷衍,鲁辉沉不住气了。

“加个微信吗?”

他跟贺戍是一届的,背地里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喜欢娃娃脸年纪小的女孩,还是个声控。

交往的几个女朋友都因为他觉得上床叫得不够娇没谈多久就分手了,今天乍一眼看见贺家小妹,身材、脸、声音直接给撞到他心巴上了,这下实在忍不住就去搭讪了。

苏融和远处牌桌上的男人四目相对后,低头打开了添加好友的二维码。

可惜还没扫完,手机就没了。

鲁辉看见贺戍眼里的蒸腾的煞气,没来由的背脊一抖,那目光跟要剜了他骨头似的,他有些犯怵,干笑着:“哈哈,交个朋友而已。”

贺戍把人扯拽起来,脸色极其难看道:“我家妹妹困了,就先走了。”

砰的一声,门大力关上。

枕在叶灏翔腿上的方瑶童被吵醒,揉着眼睛,“怎么了?”

“没有,你继续睡。”

“艹,妹控啊,你瞧见阿贺那面色了吗?恶阎王一样的,真是生怕妹妹被骗了,拉得死死的。”

“他一直这样的。”叶灏翔掰碎了一个核桃,边嚼边对大惊小怪的那人说。

夜色已经深了,金碧辉煌第七层的男厕所里,苏融被反压在门上,身体正面怼着冰冷的板子,凉得她打哆嗦。

男人从后抵着她,抓着她两只腕摁在头顶,大手直接扯下了她毛衣里的乳罩,裤子被蛮横粗暴的一拽而下,堆在雪白的脚脖子处,薄薄的小内裤仅褪到膝盖上方,他连完全摘下的耐心都没有。

金属皮带扣打开的声音,让她的心凉到脚底,腰被提起。

有热气的肉棍擦过大腿,她极力反抗,手抓着门。

“我不要,你混蛋,为什么老是欺负我,你这是强暴!”

“姓贺的,我要告你强奸,让你牢底坐穿,混蛋啊……”

男人嗤笑了声,掏出狰狞的硬物,对着那干涩的洞口,“骂,继续骂,整天就会一个词,老子今天就要把你操透了,看看你还敢不敢去招别人。”说完便残忍至极地全根贯穿她窄小的阴道。

“啊呃——”

痛的像被撕裂成两半,她一点水都没有出,他就直接闯了进来,肉褶被强制的顶开,逼出了她一串串生理性泪水。

贺戍也不好受,太他妈紧了。

整根鸡巴都要被挤爆了,他头上凸出一根根青筋,疼得要命。

无路可走,没办法,他只能先退出一下,再凿进去。

“你去死……滚出去……好疼。”

贺戍额头爆了大汗,他亲着她后颈,手去揉她阴蒂,用尽浑身解数去撩拨。

苏融被他弄出湿意,气得要撅过去,手指甲抓挠光滑的门。

“叫,大声叫,让人看看我是怎么操你的,老子就算被抓进牢里,也不会停下来,看看谁更狠。”贺戍抽插她。

苏融拍门喊救命,一点回音都没有,她红着眼控诉:“凭什么你可以左拥右抱,我就不行!我加个微信与你何干?你凭什么控制我的自由,你跟你旧情人上床吧,我不要你了,你这个变态,渣男,混蛋!”

贺戍眉心狠狠一跳,嗓音粗噶,“什么左拥右抱?你在胡说什么?老子除了碰过你,谁都没沾过。”

脑子突然精光一闪,他神经病一样居然笑出来。

“是看见我扶她所以吃醋了?”

“我跟方敏没关系,就是很意外的绊了一下,出于人道主义我帮了下忙而已。”他叹了口气。

“呵,凭什么你当初可以谈别人,却总掐我桃花,我恨你,恨死你了,你还有初恋,你不干净。”苏融哽咽着,好恨他,她从头到尾就喜欢过他一个人,她有精神洁癖!

贺戍埋了一截狰狞玩意儿在里头,下巴抵在她肩膀,“初恋是你……”

“我真不知道,原来女孩子的醋劲会这么大,谈过这确实是没法否认的事实,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除却她主动牵过我的手,没有任何亲密举动。我……对她没有男女的感情,同意交往这点我承认自己真挺渣的,但我们那一两个月的相处其实更像朋友,我努力过的,可是没有用,还是放不下你,是她受不了先提的分手,其实她若是不提,有一天我也会提的。”

“而且她现在喜欢的是你光霁哥。”

苏融怔住,下体放松了些,借着机会他又顶入了几分。

她没想到事实是这样的。

穴里好胀,她推他,“哼,你还抱过江弱呢,全校都磕你们男神女神,你也是个花心大萝卜,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贺戍手伸进她衣服里揉她胸,“你到底是多早喜欢我的?醋都吃到太平洋了。”

“没跟她交往过,就一游戏,早说清楚了,抱她是因为她伤了腿,当时就我一个男的在场。”

苏融嘴角忍不住上扬,被惯得越发矫情,“呵,我长得比她们差多了,又懒又好吃,学习还不拔尖,你干嘛会喜欢我?”

“喜欢是没有理由的,爱永远是突然发现的,你在我眼里,是无可替代的。”哪怕我们有血缘,可我还是看上了你。

这种情话像酒一样,是听不得的。

苏融一听就醉呼呼的,心里是一点也不难受了,也不排斥他拱进来了

“哥哥。”

“嗯?”

“我没有要加那个人的微信。”

贺戍低笑,“回家买瓶醋给你喝。”

暧昧的低喘,在厕所中回荡。

他掐她的腰,埋进带出。

他还有件永远不会告诉她的事,

当年和方敏交往的其中一个原因。

老人在弥留之际拉着他的手,说了两句他此生都不会忘记的话。

“阿戍,错了。”

“不属于你的风筝,就松开线吧。”

松不开了,那就只能牢牢抓住,

或者线毁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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