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飞机的机翼划破那湛蓝的天空,而我的思绪也渐渐的飘向远方......。
-两年前-
「传球!传球!」男孩一拿到球立刻来个三分球END。一个跳跃,手中的球顺着持球者的推力,在空中呈现完美的弧度直接命中篮板。
「哔----集合,今天大家的状况都不错喔。尤其是阿拓那完美的三分球。好啦!明天继续练习吧,下个月才能打败东海高中。」教练看到大夥的心思都不在这了,早已飞到向前奔来的娇小身影上,便识相的长话短说。
「大家辛苦了,这里有准备好的毛巾和矿泉水,还有人需要些甚麽吗?」女孩爽老的声音,总是让这群早已累得半死的男孩们恢复精神。
「昱涵自从你来队上当经理後,我们总是可以练完球後,喝到你准备的水,谢谢啦!」
「不会,再怎麽说辛苦的人是你们呀!」是的,我叫谢昱涵,普通班的女生,目前高一,是位标准的菜鸟!然而为甚麽成为球队经理,那是因为在开学时得罪了恶魔学长,也就是现在的球队队长----杜棋拓。
「喂!女仆你今天好像来的比较晚嘛!」阿拓用他那将近一百九十的身高,弯腰的朝昱涵不到一百六十五的身高逼进。
「嗯......今天的英文会考考不好,所以才姗姗来迟嘛!呵呵......」昱涵想说用傻笑带过,但是看来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恶魔怎麽可能就此罢手呢?
「呵呵......很好笑是不是?以後球练完後本少爷亲自帮你辅导英文,听到没?」亲自帮我辅导?想到要跟恶魔独处便觉得头皮发麻。
「不用啦,学长你这麽忙,我怎麽好意思厚着脸皮呢?」跟恶魔独处光想就可怕,一定会被欺负的很惨。
「有人问你意见吗?」阿拓用一种霸气的口吻说着:
「没......有,呵呵......」呜......我的恶梦要开始了啦!
-第二天-
「唉!今天下午就是恶梦的开端了。」早知道就不要说原因了,不然也不用这样。
「怎麽啦?才第一节就叹气不好吧,还是昨天英考的关系?」我的好友芸芯关心的问我,而我则将昨天种种经历,全部的告诉她。
「那很好阿!你不知道杜棋拓学长可是全年度第一名吗?」
「我干麻要知道,他可是一位爱折磨我的恶魔呢!」我不服气的嘟嘴。就算他如此的聪明、运动神经也好到没话说,还有那天使般帅气的脸,可是个性却是十足的恶魔,这点才是他的本质!
「咦!你讨厌学长是吗?」芸芯用一种惊讶的神情看着我。
「当然讨厌阿!每次都以欺负我为乐耶!」要不是开学时天真的以为这个天使学长,『看』起来很和善,那麽打死我都不会问他路怎麽走的!
「欺负?我觉得学长好像蛮喜欢你的耶。」
「你想太多了,他才不可能喜欢我这种平凡到不行的女生好吗?」他......不可能喜欢我吧!
「也是啦,你这麽普通,学长怎麽可能会喜欢你呢!」芸芯用点头来表示他的赞同。可恶!我有那麽没行情是吗?
到了下午戴着厚重的英文参考书,心不甘情不愿来到体育馆,开始了我和阿拓的独处时间。
「这题要用这个文法,然後注意时态的变化,这题还要记得不定词後面接原形动词,所以答案是A,懂了吗?」阿拓用一种我从没看过的认真神情及那温柔的口气对我,原来恶魔也有这一面阿......。
「喂!我在说话,你有在听吗?」阿拓有点不满的看着我,好可惜一下子就恢复恶魔的态度了。
「有!那这题呢?」好了别想了,有名师亲自教何乐不为。
「嗯,专心点!这一题考的是单字和感官动词,所以......」
「所以答案是B罗?」我高兴的大叫,因为我终於会了!没想到原本令我厌恶的英文,在阿拓的指导下变得有趣极了。
「简单吧?每个科目碰到瓶颈时,别画地自限的告诉自己放弃,一定要换个角度想才行。」
「你真的好棒喔,每一科对你来说都很简单吧?」我难得和阿拓相处竟然如此开心。
「没有。」阿拓望向远方不知道在思考些甚麽。
「骗人,为......」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就下了逐客令。
「很晚了,走吧我送你回家。」阿拓淡淡的说,神情却是方才的微笑。一路上,阿拓都沉默不语,彷佛忘了刚刚的快乐。
「我家到了,谢谢你阿。」我正准备踏进家门,而他叫住了我。
「手机交换号码吧,这样假日也可以聊天是吧?」
「好阿!」我爽快的拿出手机和他的手机交换号码。
「那明天见了,晚安!」阿拓说完转身就走,而我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直到在转角的身影渐渐消失,我才缓缓的走进家门。
随着时间的流逝,转眼间下学期了,而我和他也和往常一样,讨论着功课,唯一变的就是他对我的感觉。
「还记得你上次问的问题吗?」他突然放下手中的铅笔,静静的看着我。
「记得,没有......是什麽意思?」我小心的试探着他,深怕他又和之前一样沉默不语。
「有一道数学题目,我从以前就解不开,直到在开学时听到一个很有活力了声音,我索性站起来寻找声音的主人,我却看到一个普通的女孩,下一秒朝我走来,原来是问路的新生,我告诉他路怎麽走,然後她回我一个撼动我心的微笑,那道题目的第一步我解出来了,原来这道题目只有她能解,当她正准备离开时我拉住了她,她有点错愕的看着我,而我为了留住她,自私的以人情为藉口要她还。强迫的要她当上球队经理,那却是我最快乐的时侯,我总是故意的用戏弄的口气和她说话,最後因为她的英文考试有些许的差。於是我便正大光明的假藉教英文为由,其实一方面想帮助她,另一方面却是自己的私心,只为了小让她明白那真正的我,久而久之那道题目我算出来了,但我却不知道那标准的答案,而那女孩有我想要的答案,所以......」他看着我,没有一丝玩笑只有认真,而我却有点傻住......。
「答案......是对了!」我微笑的说,而他也笑了。
「昱涵,谢谢你给我机会。」他抱着我大叫,我们开心的笑,然而下一秒他,吻了我......六个月过去,校园的凤凰花开的很灿烂、很美,但却对我来说很痛,前几天阿拓说他的父母帮他办理了美国了留学,也许十年都不会回来了,毕业典礼那天看着他捧着许多花和礼物朝我走来,拉着我上台一同代表在校生和毕业生的答词,结束後我和阿拓一同前往机场,我没有一起去留学,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搭上飞机,飞往与台湾差了几十万里的美国,而我也只是静静的看着飞机的机翼划破那蔚蓝的天空,阿拓,你知道我现在正在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