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自行放了几天假的江圣崴,刚回到工作室准备和经纪人Aland详谈最近几个案件的细节,资料夹还没打开,却听Aland先问道:
「Savy,怎麽样,Lizzie出院後还好吗?」
「嗯,很好啊,」提起她,江圣崴原来没什麽表情的脸庞线条柔和了起来,「这几天我一直陪着她。」
「……是吗?」Aland脸色忽然变得有点奇怪,「那你怎麽不稍微……劝劝她?」
「什麽?」
「什麽什麽?你不是一直跟她在一起吗?」
「那又怎麽样?」
「你怎麽可能会不知道?」看出Savy的一脸茫然,Aland大叫一声,转身急呼会计,「Jane,快把Savy那张帐单给我!」
「发生了什麽事?」江圣崴察觉有大事发生,却不明所以。
「你看。」Aland递给他上周五银行寄来的帐单,上面写着该帐户在上周二、三、四,三天内有大笔现金流出,也有极高的信用刷卡额,使户头内涓滴不剩,只留有待结清的帐款。由於之前曾有几次刷爆的不良记录,因此银行一发现情况不对就立刻锁住帐号,否则後果更不堪设想。算一算,百余万元美金,一下子就这样消失了。
「Lizzie这样花是不是有点过火了?这些比以前都高出好多倍耶!Savy,你以为你的身家够让她这样花吗?」Aland熟知他们的关系,忍不住要念他几句。
「住口,Aland!她没有!」江圣崴看着帐单,脸色也很难看,虽然证据就摊在眼前,但他不许Aland说她没有做的事。
「不要再袒护她了!你应该让Lizzie面对现实!她是你老婆,你养她是天经地义,但照她这种花法,不管你赚多快都不够她用!」他很替Savy抱不平,更气Savy总是姑息她毫无节制的行为,「不然就叫她去工作,她要怎麽花自己的钱我都没有意见!但是你辛苦赚的钱不该白白喂她那个无底洞,她这样恣意浪费,你到什麽时後才能无後顾之忧地开自己的画廊?还有你们没缴清的车贷房贷保险又该怎麽办?」
「闭嘴!她没有!」他用力放下咖啡罐,站了起来。极重的力道使一些咖啡溅了出来,他站到Aland面前,瞪着他的眼神像是要喷出火,「她根本什麽都不记得了!听到没有,车祸让她失去记忆了!」
看见Aland意外的表情,他才稍微降了火气,「我这几天都一直陪着她,她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
「Savy……我很抱歉,我不知道。」Aland立即道歉,但还是不解,「可是钱少了是事实,除了你和Lizzie,还有谁会用?」
「她真的什麽都忘了,说不定连密码什麽的都忘了,这几天我都没离开过她,她根本没有时间去做这些事。」虽然他也不明白,但他就是不相信是俪曦做的。
「Savy,我绝对相信你。」但他不相信Lizzie。Aland脸色凝重的沉思一会儿後,转头对会计道:「Jane,请银行调出汇款资料跟刷卡记录,我要详细的日期、时间、地点、金额,愈快愈好。」
江圣崴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但对他的做法没有意见。
没多久,银行就回传了资料,Jane看了电子报表,很快地让出位置,脸色尴尬。
江圣崴和Aland上前一看究竟──记录上的地点都不在纽约,但除了汇款流向不明外,信用刷卡的消费内容却是和Lizzie之前的习惯相近。
看完资料,Aland离开萤幕,背对着Savy问了一句:
「你知道第一笔汇款的时间,Lizzie已经清醒了吗?」
江圣崴闻言狠狠一震,他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