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都城白虎〈完結〉 — 第二章四回:私會

一年前的醉无碎,那个没有任何配饰的男人,但是现在他不一样了,那副铠甲闪烁着银光,是进出府上的将帅们会穿着的铠甲,他们总是从远方回来,尚未卸甲的模样就与他现在无异。真要说醉无碎与他们有何不同,他比那些人更加有魄力,一种让自己忽视掉神佛,让人心跳加速的紧张感,更重要的是,他比一年前的样子成熟许多。

「醉无碎。」她紧张地念出那个名字。

「你记得我的名字,衬雪。」釉黑的双瞳闪露出兴奋光辉,这让心中的大石放下,她的心中还是有自己,而不是度过了一年,如同风云般消失。

「你怎麽会在这边,这是四方神社,不是给武人来的地方。」母亲曾经说过,武将来到神社并不是好事情,这表示战争即将到来,「而且,你如何进来此地,这里明明父亲已经派人清空了。」她的脑中不停地翻转,回忆着稍早的情景。

「直接走进来的,我来的时候这里的确没人。」醉无碎的声音在这密闭的空间之中,显得更加有磁性,该不会是侍卫清空之後,有段空窗期,他直接走进来。

「我建议你别向外面的人求助,最近与北方战争频繁,厌恶这座神社的人大有人在,他们总喜欢找神社的麻烦。」如果刚刚闯进来的人是其他人,恐怕衬雪会有危险,「这外头的人马都是梅府的人,难怪风声总是传闻梅府与铁骑国有关系。」

「怎麽会这样?战争跟神社是两回事。」衬雪的感到相当不安,万一这里多了个人,不是他,我会如何?

「是你不好,武人来到神社之地就是会引起战争。」衬雪怒斥着。

「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衬雪。」醉无碎冷漠地说,「是你的父亲这几年打算想要篡夺皇位才会引来战争,一旦国境内发生叛变,北方才会举兵南下。」这是他们所做出的结论,也因此梅府才会极力争取让属於皇上亲赖的自己常驻北方。

「他并不是个好人。」醉无碎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少胡说了,他是我的父亲。」从小就爱护我的父亲,总是笑着陪我与母亲的父亲是多麽大方又温雅,「这几年的天灾与战争,皇上又是继任不久,要不是因为有父亲掌权在握,让整个国家安定下来,人们还会有富裕的物资与安定的生活吗?」这些事情都是小洛跟我说得。

的确,梅府为了扩张财力以便有更多的粮草与军队,在经济上面不停地与外界交流,这间接地让饱受天灾的境内不致於缺乏粮食,人们安定的生活并不会因为天灾而离开居住之地,成为流民,造成各地区的困扰。

「但是他并不是个好人。」醉无碎有些不放心衬雪,怎麽搞得,他开始担心衬雪的未来,这个女人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多危险,他是个为了权位而不择手段的人。

「你别再说我父亲的坏话。」衬雪斥怒的说,「身为儿女的自己,眼看父亲被说得不堪入目,我会生气。」她忧郁的神情让他见到接近人性一面,「你不会将心比心,如果你的家人被说得很难听,你也会难过的。」

醉无碎离开神像之後,慢慢地到神像面前,静静地坐了下来。

「醉无碎?」衬雪轻声地问候,但是却没有得到回应,眼前的他陷入自己沉思之中。

久违了一年,他比之前更加帅气,仔细看,端正的五官多了一分成熟,辽阔的肩膀搭上铠甲更加严肃端庄,向山陵般厚实的嘴唇,浓眉之间依然有着忧郁,深色肌肤有着难以形容的魅力。

衬雪看得恍神,没有任何武技的梅衬雪并不知道一件事情,醉无碎有办法知道四周的风吹草动,他很清楚衬雪无意间贴近自己的距离有多亲密。

「衬雪。」醉无碎轻声地给对方一个暗示,这让衬雪立刻拉回心神。

「神明能为我的家人做什麽呢?」醉无碎说出自己内心的遗憾。

「是身为儿女的我们,要想着为自己家人能做什麽才对。」我为什麽要认真的回应他,明明就只要随便说说就好,不过,他的样子有些受伤。

「我的亲人在天灾之中消失了,我能为他们做什麽?」醉无碎又重新说了一次,他是认真的。

「祭拜。」

「我没有他们的坟。」他凝重地说着,这让从未经历过任何伤痛的衬雪为此同情他。

她抬头看着神像回忆起很久以前的事情,当时的母亲跳完绚丽的舞蹈之後,她说这是献给神明,安抚神明灵魂的舞蹈。当时她只是无知地看着母亲忧伤的神情,轻轻地逝去自己脸上的泪水,接着在自己面前展露笑容。

梅衬雪微笑地说:「神明可以安抚逝去的灵魂。」我知道母亲的意思了。她两手拉直,放松筋骨之後,悠然地跳起舞来。

定下心思的观看梅衬雪的舞艺。

四周空气充满着飘动裙摆的颤动声响,扬起的风散发着女性的薰香,举手投足之间优雅的姿态却有着规律节奏,即使四周无声乐相伴却也能从其中知道节奏,柔软的体态随着自然地节奏展现出迷人的丰采。

这就是梅衬雪深深吸引自己的地方,是她的灵性吸引自己,而不只是脱俗的外貌和优雅的身材,还有一份善良。

「我跳得不是很好。」怯羞的梅衬雪轻喘着走进自己,「这是我第一次跳给外人看。」除了母亲之外,这是她第一次跳给男人看。

浑然不知身上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与娇喘模样,隐隐约约地挑动眼前男人的慾望,粉晕爬上了双颊,显得生气动人,身上的温润热气让敏锐的醉无碎更加难以抗拒。

「我是来看你,顺便道别的。」醉无碎压下心中的激情,说出现在的情况,「等一会我受皇上命令要出征,而且是对付强劲的对手。」衬雪吃惊地看着醉无碎。

「既然如此,你何必冒如此风险来看我,这麽做会毁掉你自己。」衬雪慌张地问着,她不明白为什麽他要执着於自己,为什麽他要冒如此风险来看自己,究竟是什麽东西让一个男生跑来这里只是见上一面。

我们见面的时间总是短暂。

「我想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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