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他永远都不会忘却。
温热的血喷溅在他脸上,师弟们那张张变调的脸,他从没见过如今真实的人间炼狱……
就连小师妹被食毒魔教的人打入山谷里时,他也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这一幕……
如今,类似的场景,他决不会轻易松手!
「抓紧我,霏儿!」
烈阳高照在上空中,一身轻装打扮的杜风清背着药笼从山下走了下来,他踩着愉悦的脚步等不及要让师父看看他这一下午所采集的药草。
像是想到些什麽,杜风清的脚步一顿随後笑着往城里接贩处走去,向专卖孩童喜爱的糖物小贩买了几只糖葫芦,准备等等回白门时顺便给几位小师弟妹们吃。
「给。」
接过小贩包裹好的糖葫芦,杜风清掏出钱币递出,转身往回白家的路走去。
不过当他越靠近白家山庄时,空气中便传来不寻常的气味。
「这是?」
当他还未厘清空气中的气味时,前头一位满是鲜血的孩童惊恐地朝他奔来。
「风清师兄,救我!」当他话还没说完时,一位身着奇装异服的大汉拿着一把石制巨釜硬生生地自孩童身後把他劈成两半!
小男孩还未反应出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惊恐地感到自己的身躯不听使唤地前後滑落,他流着血泪无言地看着前方一脸不敢置信的杜风清。
软弱无力的小手用尽他最後一丝的力气,他指着下山的路示意杜风清要赶快逃命!
「小师弟!」惊见白家最幼小的小师弟惨遭分屍,杜风清豁出命地把身上药篓往那可恨的杀人凶手扔去!
生平第一次这麽生气的杜风清脱口大骂,「你这混帐!」
看见杜风清如此生气的模样,操弄着大刀的大汉咧嘴大笑,完全不把杜风清放进眼里,只见那男人拖着大刀缓步向杜风清逼进。
「你是谁!为什麽要杀他!」
可大汉充耳不闻杜风清的问话弯腰抓起小男孩的头狰狞地冲着杜风清一笑,并伸舌舔着男孩脸上的血。
「放下他!」杜风清在也看不下去男人这样糟蹋他的小师弟,他低头一见较大块的石头,赶紧把内力凝聚在脚猛力一踢!
这一踢让大汉措手不及当场被脑袋被击出一大伤口,他愣着摸着从脸上流下来的血後狂笑出声!
他操着不太标准的中文说:「好小子,白家山庄里就你一个敢给老子反抗,我定要把你抓回去练药!」
「凭什麽!你为什麽要杀人!我师父他们人呢?!」杜风清环顾着四周,他只见到惨死在地的小师弟之外就没看见任何人。
「快说啊!」他愤怒地握拳怒吼着。
「小子挺猖狂的,等我抓到你就先把你的舌头拔下浸酒!」用着不符合他庞大身躯的快速动作他一举跃至杜风清眼前举刀就是一劈。
然而习武多年的杜风清也不是这麽简单就被他一刀击毙,见杜风清一脚快速往旁边一站拳头不偏不倚地打中男子的腹部!
「好小子,动作不差啊!」浑身都是刚硬肌肉的男子顺势挺出肚子硬是把杜风清的给震出!
惊觉两人差距实在太大的杜风清,咬牙看着惨死在地的小师弟他心中默默地向他道歉,随後他抓起地上的泥土并快速挨近大汉眼前往他狰狞带疤的眼一撒後使上轻功往白家山庄奔去!
他现在也只能先行撤退与其他人会合才能厘清局势,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情,这些人又是谁,为何要这麽惨忍地屠杀他们,甚至说要把他拿来练药!
可每当他越靠近白家山庄一步时,空气中所传来的浓厚血腥味不禁让他一征。
黄色的泥土混和着不知名人士的鲜血,怵目地沿着下坡的道路流向他!
他紧抓着闷痛不已的胸口,他痛、恨也怨!
脑海中闪过许多他与师弟妹相处的画面,以及刚才那令人震撼的杀人画面……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白家山庄的大门口,朴实的木质大门上有大片喷溅在上的半乾涸的血渍,石墩上挂着两具面目模糊自愿来帮忙的村民屍体,他抖着手不敢相信地探着村民的鼻息,直到发现完全没任何气息後,他这才愿意相信两人已经死亡。
「师父…?」推开大门後只见空荡荡的大院,完全没有任何声响。
沉重的感觉自杜风清的脚底板窜起,现在的他无法思考眼前所见到的是恶梦还是现实,他顿时双膝落地崩溃地敲打着石板。
「啊――」他痛苦地仰天长吼着,似是要把这些不平全都一口气发泄出来,当他在低头一看到自己所跪的地方有着一个混着血的香囊,他紧紧握住香囊而泪水也不听使唤地在眼眶打转着。
「霏儿?」杜风清紧捏着香囊口中低念着白雨霏的小名。
他猛然抬首慌张地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白雨霏与他师父的屍体後,他疯狂地起身找寻他两人的身影,可当他一接近白苓无的别院时,几个穿扮外域的男子用着怪腔讨论着白苓无跟他底下门生的下落。
「有找着那老头子在哪吗?」
「呸,这老头子带着他女儿晃个眼就消失个无影无踪,可见这附近一定有暗道!」
「真没想到老头子受咱们这几刀竟然还可以跑。」
「不过不管怎样,他们都无法逃过我们食毒魔教的追捕!」
「没错、没错!」其中一人拍着手,在道:「要不咱们先把这些看似值钱的东西全部搬走,晚点在向上头报告。」
「可说好变卖的钱可得对分!」
「行!咱们都是兄弟,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听完这些人渣的对话,隐身在暗处着杜风处双拳紧握恨不得能马上冲去杀光他们,可当他一想到还没找到师父他们的下落,他只好按下怒火小心地往另一头走向练丹房。
记得白雨霏曾跟他说过练丹房内有一密道与师父房内的密道相通,当初建造的目的就是以防有意外发生时以便於逃命,从刚才那些人的谈话中可以知道师父他们已经从密道中逃走,他得赶快与他们会和才是!
当他好不容易躲过搜寻的人一打开练丹房就从门缝惊见刚才在小径上杀害他小师弟的大汉,他身型一征硬是爬上梁柱屏息看着底下疑惑开门走出来的大汉。
他向着他後面的人,问:「你有听到什麽奇怪的声响吗?」
「没,怎麽了?」
「我好像看见一只小白鼠闯了进来。」
「会不会是你太敏感了?」站在他身後的人一笑。
「不,这门不会无故开启。」他总是感觉到那小伙子似乎就在这附近。
「你还想着刚才那会的事?等咱们把他抓住我会请示上头把这小子赏给你,到时候你要怎麽凌迟他都随你高兴,这会咱们先办正事。」
「那好吧!」再次阖上门扇,两人又继续低头翻找着对他们有用的药丹。
「全是些治癒伤痛的药,并没有情报上所说的九转金丹。」据探子回报白苓无已研制出可起死回生的灵药,但是他们翻遍整间练丹房都没有找到。
「会不会是被老头带走了?」
「这倒也是有可能!」他低头思忖了一下,吩咐旁边的人,道:「传令下去,让教众在这附近的城镇都搜索一遍,如果看见白老头跟他女儿给我活抓回来!」
「是!」
看见房内的两人终於走了出来,杜风清这才蹑手蹑脚地自梁柱上滑落,他快速地闪躲进房紧贴着门扇细听着有无人在这附近走动。
他回想着刚才那两人所说的话,不过他们所说的九转金丹是什麽?
他从没听师父提起过啊!
杜风清凭藉着记忆中白雨霏所说的进入密道的方法,轻轻转动着金炉脚下方凸起的造型圆珠,果真在字画旁的摆饰出现了变化,他拉起隐藏在摆饰下的拉手并按下随着拉手升起小盒内的复杂开关这才顺利打开密道大门!
「真是复杂的机关啊!」机关世家所制造的逃生密道,可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破解,也希望师父他们能顺利逃脱。
闪身没入漆黑的通道里,杜风清徒手摸索着崁在墙中的拉手把密道大门给关闭,随後他拿起身上的火摺子点亮插置在墙边上的火把。
当火把一点着时通道顿时一亮,杜风清凭藉着依稀的火光慢步小心地前进着,尔後他果然闻到有许多药草味在四周墙面中散发出来。
记得白雨霏曾说过密道内错纵复杂且墙面上混制着多种药草,如果要通往到正确出口的通道就必须要懂得草药,这也是以防敌人闯进找到避难的门生。
他嗅了嗅墙面上的草药味过了一刻钟後终於让他找到白雨霏所说的混着苦地丁以及对墙则为秋牡丹的通道。
他警戒地在看向入口处确定都没人开启密道,这才放心地往出口走去。
像这般复杂的密道,要不是他曾听白雨霏解说过这密道的由来与怎样找到正确的出路,否则他可能会在这迷宫地道内走到死吧!
心系着师父他们的安危,杜风清的脚步飞奔地往着出口奔去,但在另一道交叉路口的隐角处他听到了几丝喘气声。
杜风清不确定地唤:「师父?」
当杜风清越靠近转角处那生喘气声与哭泣声更是明显,他心中一凛马上打开石门却见他的师弟与他师父已全身泛黑地靠着墙角而坐。
白苓无无力地掀开眼帘看向如旋风般靠近自己的男子,他定睛一看激动地伸出枯槁的双手握住来人,「风清啊……」
「师父!」回握住师父的手,他惊骇问道:「师父,您的手怎麽会变成这样?!」瞬间老化的双手皮肉底下布满着奇异的黑色线条,杜风清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症状。
「千万别碰到…我的伤口…还有血…有毒……」
「怎麽会这样,师父他们究竟是谁?!」他不忍地检视白苓无身上的伤口,他望向躺在白苓无身边的师弟,他面色泛黑明显已身亡多时。
他隐忍心中的伤痛,双手握拳地压抑自己奔出密室去杀了那帮混帐的冲动,他蹲看着白苓无已失去大半视力的双眼,「真是惨忍的毒药,竟连视力也可以随着时间剥夺!」
「我已经没救了…唯有…霏儿是我今生…最後的牵挂……」呕出一口黑色的鲜血,白苓无笑着想起了白雨霏那张可爱的小脸。
一提到白雨霏,杜风清赶紧道:「我来的路上都没遇见小师妹,难道是师父把她藏在他处了?」
白苓无突然激动地喊着白雨霏的名字,「霏儿…霏儿她……」
看他师父的模样,杜风清心一凉地问:「小师妹该不会是…」
「霏儿看我毒发…一人…跑了出去…说是为了我找解药…可我很清楚…我除了死亡…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想起白雨霏毅然说要为他找解药的模样,白苓无就满是心疼。
从小就被他捧在手掌心的白雨霏根本没见过今天如此惨忍的场面,还让她活生生见到与她一起生长的师兄弟惨死在她眼前,光凭着这一点就让白苓无很想要把白雨霏给运到天都已躲避食毒魔教的追杀,但他没想到白雨霏会固执到要帮他找出解药。
「风清…你一定得替我找回霏儿……」千万不能让食毒魔教找到白雨霏啊!
「我会的!」
「今天这些人是外域…恶名昭彰的食毒魔教…断不能让他们擒走霏儿…」
杜风清瞠大双眼,他断没有想到这些人会是食毒魔教的教众,可他们素来与食毒魔教并无恩怨血仇,他们怎能做出极尽灭门的这种行为?!
食毒魔教一如他们门派的名称是用世上各类毒物来提升他们自我毒功,更常抓些无辜老百姓来研究他们的毒药成果,武林上成曾传言他们把人给练成没有意志的毒人,并饮用他们的毒血一点一滴增加他们对复杂性毒物的抗毒性。
虽然武林上众人对他们怨声载道,也有些人士提出要剿杀食毒魔教,让他们食毒魔教这一脉永久消失,只不过目前仍没有人能站出来领导众人,但是白家山庄从不过问武林上的事,怎会惹上食毒魔教?!
杜风清紧蹙双眉,沉声问道:「白家山庄从未与食毒魔教结仇啊!」他们竟特地从外域潜入杀害他们,这可不是单纯的现象。
知道杜风清为何如此激动,白苓无喘了一口气,说:「食毒魔教荼毒了众多老百姓…而我们白家一脉的宗旨就是…发挥我们的医术…仁心…尽我们所能…去帮助…医治受苦受难…缠身的百姓……」
白苓无抬手制止杜风清要拍抚着他胸膛的举动,「千万别再碰我们了…这有毒!」
「秉持着老祖先遗留的教诲…我们每年都会…到各地…义诊,也从中医治了不少被时毒魔教拿来实验的百姓…咳…咳咳…」他深吸一口气,又道:「这几年食毒魔教崛起…而我们义诊的行径又阻碍到了他们…所以…今天…」
闭了闭眼虽然他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这种下场,可他真没有想到食毒魔教竟然会这麽大胆穿越过西之国所设下的屏障来杀害他们,所为的就是他在研制中的九转金丹。
「可徒儿在练丹房听到他们正在找什麽九转金丹!」如果是单纯的阻碍到他们也用不太着要如此赶尽杀绝吧!
「呕!」白苓无推开杜风清呕出更大摊的黑血,他擦掉唇边的血丝,说:「九转金丹…正是为师根据祖上残留的只字片段…所推测研制…那种东西…并没有成功……」
想要研制出更好的伤药并续命的丹药,白苓无特地去翻找着白家典藏医书的书库,里面除了珍贵的药书更有白家世世代代门生的研究、探讨的报告结集成书,虽然久未整理,但是白苓无从小就在那堆书中练就有他独特的医理之术。
尤其是这几年因为食毒魔教以人试毒,更是让他下定决心想要练成世上罕见金丹以解救被食毒魔教毒害的众人,可也不知是从哪走漏的风声,竟会被食毒魔教的门生找上门来并索取九转金丹的制作方法与药单。
「风清…我们都没救了…」模糊的视线停留在倒落在地板上的门徒,「可能连我们的皮肤表层…也有毒…等我死後…切记要把我们火化…懂吗!」
「师父!也许还会有奇蹟!以我们白家山庄对世人的贡献,总会有人愿意医治你们的!」他不想相信师父的话,就算他们没有办法医治,但是中原人才济济总会有人有办法救他们的!
白苓无摇了摇头,「远水救不了…近火…为师只希望你能帮我寻回霏儿…切勿报仇!」
「答应我…好好的活下来!」一直以来就很喜爱杜风清的白苓无不愿他被卷入这场无止尽的江湖血仇。
似是感觉出杜风清的犹豫,白苓无扳起一张总是慈眉善目对着他们微笑的脸孔用这他全身最後的一丝力量吼着:「快答应我!」
「师父…我…」泪水占据了眼眶,杜风清紧咬着牙关看着白苓无。
「去找霏儿…别让他们落近那些恶人的手里…你们要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能把我白苓无的医术传承…不准报仇!」今天首次见识到食毒魔教的凶残,杜风清与霏儿们绝不是他们的对手,执意去报仇也只是去送死!
「风清…你一定得答应我…」
「好…」闭眸流下了泪水,「徒儿都答应师父您,您别再说话了。」
「不,我现在不说的话…就没机会了…」视线越趋黑暗,白苓无很清楚自己的大限将至。
「去…去把霏儿追来…一年半载内…千万别回到这…」
「师父!」杜风清紧张地看着白苓无向上翻的白眼珠,他握着白苓无的脉象,他知道白苓无即将断气。
「风清…你天资聪颖…一定可以领着霏儿渡过难关…不需要为我太难过…人终有一死…但可怜了这些孩子……」话越说越小声,白苓无头靠着墙壁落下人生最後的牵挂与期望。
「师父――」杜风清双膝落地,头低得不能再低,之後用力往地板一磕,送这位从小教养他的师父离开。
「师父…」头磕在地,杜风清双指陷入地板,他丝毫不管泛血的手指硬是把黄土块握在掌心捏碎成掌!
抬起挂着泪水的脸,杜风清向白苓无的屍身三叩头,「师父,徒儿定会把小师妹给带回来!您就放心地去吧!」
「师父!」双手抓了个空,恢复意识的杜风清这才发现自己正喊着白苓无。
他摸着泛疼的头,他梦到了十几年前食毒魔教残杀白家山庄的过程,他痛苦的搥着自己的大腿。
望着全然陌生的环境,杜风清一时不太清楚自己为何在这。
想到自己在昏厥前跟随白雨霏跳下来,杜风清欲起身却痛得跌回原位,他低头检视被碎石割伤的大腿,他蹙眉撕开衣袍塞进自己的嘴里开始挑起崁在腿肉里的碎石片。
看自己伤口上的血痂,最少是三天前的所受的伤……
杜风清翻找着贴身的药物,他拿起药膏在伤口上轻轻涂抹上,松开在嘴上的布团,他气如游丝地环顾四周,唤:「霏儿?」
视线所及的方圆都没能找到白雨霏的身影,杜风清脸色苍白地靠着大石块又昏迷了过去。
站在杜风清与白雨霏墬落的山沟旁,紫紧皱着她那双浓淡合宜的细眉,她央求着她身旁的男子,道:「宇,这山沟看起来又深又湾非得要轻功上乘的人才能下去,在这儿就属你内力最深厚。」
「宇!」看着正沉思盯着山沟的邢纪宇,紫摇着邢纪宇的手臂央求道:「我求你赶紧下去救救风清跟雨霏姊姊。」这三天她天天下山沟去寻找杜风清跟白雨霏无奈每一次卡在中途无法在下去,毕竟她内力不够没办法顾及脚边以及在谷中形成的风刃。
瞒也不能瞒太久,紫索性向邢纪宇寻求帮助并发信给远在天都的大宫主报告楼主失踪的过程。
「宇,你说说话啊!」
「为何不在第一时间向我讨论?」把视线移回那张满是愧疚的俏丽小脸,邢纪宇虽在事件发生的第一天听晏总管报告过,但他还是耐下心来等着紫主动来向他说明这件事。
「对不住。」她双掌合十向着邢纪宇道歉。
「我这不也是怕你会生气…所以才……」早就猜到邢纪宇会对她说教一番,她睁着水灵大眼,说:「现在先去救救风清他们才要紧啊!」
「山沟内有许多交纵的植物,我猜想风清他们应该不会受多大伤害……」起码不会直接跌落在地。
看回山沟内,邢纪宇说:「以风清的内力来说应能撑过这些植物的冲击,反观你那位朋友就不知能不能挨过这一关。」
「风清是追着雨霏姊姊下去的,也许雨霏姐姐有受到风清的保护,不定这会正跟风清两人在寻找出路。」
「但愿如此。」
在两人谈论该如何营救杜风清二人时,一条不请自来的青色身影掠过邢纪宇身後守备的玄飞堡家丁来到紫的身边,邢纪宇一看清来人二话不说起手便是一掌袭向对方并拥着紫往後一跳。
此人正是两年前在玄飞堡後院拿剑抵着紫的剑客,邢纪宇冷声问道:「你来这做什麽?」
不在乎转瞬间就把他团团围住的玄飞堡家丁,他看向紫,问:「绦华。」
紫单手轻拍着紧抱着她的邢纪宇,她回说:「主子并未来这儿找过我,反到是白雨霏失足落进谷底,可否请青剑一助?」以青剑深不可测的实力,一定有办法通过风刃,要是他能愿意与邢纪宇一同救出白雨霏二人的话,邢纪宇就不需那麽辛苦了。
全程冷睨着紫的青剑一听到绦华不在这里马上转身,却被紫大胆地从背後唤住并试图抓住他的手。
无视不知何时出销的剑抵在她的脖子上,她坚定的目光直盯着青剑漠然的脸庞,请求道:「请你救救楼主!」
良久过後,青剑这才收下长剑,冷冷的问:「她在哪。」
松了一口气的紫,露出灿烂笑颜指着旁边的山沟说:「楼主就是在这…」紫的话都还没说完,就见青剑二话不说跃入深不见底的山沟内。
走到紫身边的邢纪宇蹙眉拍着紫的肩头,道:「你要是一个不小心,可是会被他杀的!」有一瞬间他清楚地感受到青剑散发出来的杀气。
「不会的。」她露出微笑,「虽然他沉默寡言,但他知道绦华不会想让楼主就这样死去。」知道青剑这一生所在意的就只有绦华一人,其他人的生死在青剑的眼里可能算不了什麽,但是她明白青剑会在乎绦华的心情,所以一定会去救对绦华而言还有用处的白雨霏。
「宇,你自个儿也得多小心。」深情款款地望着自己的丈夫,紫又说:「既然青剑答应救出雨霏姐姐,可他并没答应会顺手救出风清,所以你还是得下去一趟。」
「不用你这麽交代,我也不放心让风清一人看见那家伙。」知道杜风清与绦华有不解之仇,如果让风清与青剑打起可就不妙了!
「你与晏安先守在这,千万别跟着下去。」
紫点着头看着邢纪宇往山沟一跳,她望着天空暗暗祈祷着老天的庇佑。
一定要让他们平安的回来啊!
跳进山沟内的邢纪宇使出内功运往脚底,单手缠住谷内较粗韧的藤蔓顺势往下,可当他顺滑至约莫谷中央时,果真出现紫所说风刃。
邢纪宇运功抵挡风刃的攻击,同时他摇摆着身体躲避着随风卷来的杂物,灵巧的身影迅速闪过风刃顺利往下。
当他以为没有任何风刃在出现攻击他,隐密在层层树藤下的小洞突然窜出邢纪宇从没见过的奇怪生物向他袭来,他反手运气於掌震飞想靠近他的生物。
看样子这山沟因为地形元素已经演变成不同於这附近地理该有的样子,在加上这层层交错的藤蔓与树荫把这片山谷养成阴晦的环境,就连生长在这的生物都会主动攻击不明的入侵者,难怪紫也摇着头说这是艰难的环境,目前只希望风清坠落时能别受太大的伤害。
当邢纪宇在顺移往下时,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邢纪宇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周遭已被不明的剑气毁坏泰半,石壁上还大批挂着刚才袭击他的不明生物的屍体,看来是被先行下来的青剑给杀除的。
望着看似繁乱无章的剑法里面却暗藏着无数杀招的剑招,这一点不禁让邢纪宇内心暗自赞赏。
这人果真是难得一见的剑术奇杷,如果为人真如紫所形容的话,其个性也堪称一绝,只不过这种人才竟为绦华所用,甚是可惜。
再观飞兽的屍身上皆都一剑毙命且深不见血,更可以看得出此人剑法快速,眨眼间便能让人断颈毙命!
回想起青剑出入的身影,邢纪宇更是笃定此人的轻功必定也不俗,从他的脸庞上看去像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比起琪烽剑法更是胜过琪烽一大截,莫怪紫总是叮咛他留神青剑要比绦华更要来得谨慎。
这一次就让他会会绦华手下第一大将,青剑!
待续...
By韹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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