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从早到晚,恩惠的工作就是赚钱、赚钱、赚钱,所以等她回到宅宅的住处通常都已经累的没什麽精神,尤其还得再拖着疲惫的身体爬上五层楼的阶梯,不过今天她几乎是用冲着上楼,手里还抓着一封刚在楼下信箱里看到的信。
不等恩惠推开宅宅的房门,房间里的宅宅已经先听到她兴奋的声音——
「考上了!考上了!」
几乎是在宅宅从电脑萤幕前抬起头的同时,恩惠也已经兴奋的推开他的房门,「我考上空姐了!」手里拿着航空公司的录取通知单。
乍听到的宅宅也不免有丝诧异,「真的考上了?」
「这下我真的是要发了!」
宅宅见她忘形得意的模样,「航空公司要看你这样肯定後悔让你录取。」
「谁说的?我可是表现出我最真诚的一面才考上的,以後不只空姐的薪水,还能再从国外买些便宜的东西回来台湾卖,真的是赚翻了。」
「看你得意的,等你通过空姐的训练後再说吧!」
「放心吧,我一定会通过的。」恩惠信心满满。
看在宅宅眼里其实也知道,对恩惠来说只要是能赚钱的工作,没有什麽能难的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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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刚洗完澡的芷若穿着套休闲短袖跟短裤,头发还湿着没有完全擦乾,虽然显的有些邋遢,一张脸还是让人难掩惊艳,开门出来的她手里边擦着头发,突然被出现在门口的周母给吓了一跳。
「厚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芷若抚着胸口。
「有你这种女儿我不吓死也要操死。」
「又怎麽了?」
友志从一旁冒出来,手里还扬着张纸,「当、当、当、当……看这是什麽?」
芷若才要对弟弟翻白眼,突然注意到那张纸上航空公司的标志,立刻一把抢过他手上那张纸,才发现是航空公司寄来的录取通知单。
「录取了!我录取了。」
「现在你知道妈的脸为什麽这麽臭了吧?」
「说什麽你?」
周母伸手要打儿子,要不是友志先机警的闪开,顾着开心的芷若根本没去理会,要不是突然看到母亲拿出一个平安符。
「带好,不许给我拿下来。」
「这什麽?」芷若没有伸手去拿。
「还能是什麽?生了你这样一个女儿,我不去庙里求个平安符,晚上跟你爸能睡的着吗?」
「厚拜托……」
没有理会女儿的不以为然,周母硬是将平安符塞到芷若手上,「敢给我拿下来试试。」
芷若只能被动的接过那个平安符。
「姊以後可得好好干,这样我在同学面前才能有面子。」
「说什麽你?」芷若一巴掌往他後脑杓打下去,「我当空姐是为了让你拿来有面子的吗?」
友志还来不及抗议,周母也往他的肩膀打下去,「我要你面子干什麽?我要你姊平安比较要紧。」
「厚!你们干嘛轮流打我?爸!」友志转向客厅沙发那头,要向父亲寻求奥援。
坐在电视机前在看新闻的周父连头也没回的回儿子,「不是说女人的事要闪远一点吗?」
顿时让友志讨了个没趣的闭上嘴巴,周母还是放心不下的要说服女儿,「还是换别的工作,这样我跟你爸才能安心。」
「拜托妈,我好不容易才考上怎麽可能放弃?」
「怎麽不可能?只要——」
「好了妈,我先去吹头发了。」
芷若藉口就要回房间,不打算再听母亲劝她放弃的话,周母还想再跟着到她房里去说服她。
友志看着母亲追着姐姐到她房间,「姊怎麽可能会放弃嘛?」怀疑就只有母亲还看不清楚事实。
◇◇◇◇◇◇◇◇◇◇◇
十一、二坪大的套房里亮着灯,虽然时间已经很晚,坐在床上的胜男却还睡不着,看着床头的相框感到困扰,相框里是被撕去半张的照片,剩下的一半是胜男的父亲穿着警察的制服拍的照。
「爸……我到底该怎麽做?」
在床上还摊着胜男的警察制服,虽然当初父亲过世後她为了继续升学才会选择报考警专,在毕业後成为一名警察,但是在工作上一再的受到挫折,又听到同事在背後说的那些话,让她的心也不禁受到动摇,怀疑是否应该再继续警察这份工作。
问题是从毕业後就一直担任警察到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其他特长,真要转职离开警察这份工作,她能办的到吗?
更何况还是那样一份她完全不熟悉的职业,以她的条件真的能够胜任吗?
但是一想到自己在警局里的困境,尤其是在厕所外头听到男同事嘲笑她的那些话,胜男就实在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气。
「到底该怎麽做?」
看着床上的警察制服,胜男真的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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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蔚蓝的天空上呼啸而过,在底下机场附近是悠游航空公司的总部以及训练中心,占地超过两万坪,周围广植的绿树将整块面积与外围的联络道路划分开来,形成一块独立的空间。
除了航空公司的总部外,整栋训练中心更像是一座小型的度假村,不仅有户外的网球场,训练中心里还包括游泳池、健身房、韵律教室、电影院、阅览室等休闲设施,连员工跟学员宿舍也都位在训练中心里。
恩惠提着袋简单的行李跟摊贩箱走进训练中心里,透过门口进来的柜台人员指引,在大厅的一侧看到其他二十几个也都带着行李,应该是跟自己一样录取的学员。
见学员们都已经三三两两凑在一块聊天,恩惠犹豫着该走向谁去打招呼,突然注意到有个背对着的女学员也跟她一样落单,身旁带的行李比其他学员都多,一只大行李箱上头还有一只行李袋,肩膀上另外还背着个包包。
「有没有搞错?到底是来训练还是来度假的啊?」
恩惠虽然对那名女学员的行李感到咋舌,还是直觉要提着行李袋跟摊贩箱走过去打招呼,毕竟在场只有两人还落单。
「你好,我叫林恩惠,也是这次刚考进来的学员。」
背对着的女学员回过人来,恩惠才讶异的发现,对方居然是那天在宴会厅考场看到的大美女,不由得再留意了眼周围的其他学员,终於明白她们跟她保持距离的理由。
难怪没有人要跟她站在一起,应该都是不想被她比下去吧!
算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来赚钱的,要争奇斗艳就交给她们好了。
芷若像是高傲的睨了恩惠一眼,「嗯,我是周芷若。」
「好巧,那天在饭店我们见过。」
「有吗?」
「你可能没有注意到,那时候我刚到,你就在我後面走进宴会厅,我还在想为什麽每个人都回头看我,还以为是我身上的衣服有什麽问题。」
「应该是因为我长的太漂亮了吧!」芷若自信的拢了拢头发。
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恩惠一怔,虽然说的是事实,却也没想到会有人这麽大剌剌的承认。
「呃、也是啦,那天看到你的时候我还紧张了一下,担心要是每个人都长的像你一样漂亮我可能就没有机会。」
「不可能。」
「什麽?」
「不可能每个人都长的像我一样漂亮。」
恩惠又是一怔,「呃、你真的很坦白耶,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
「谢谢。」
根本不是想夸她的恩惠一时又不知道该怎麽接,要不是穿着套装的空服教官拿着档案夹走过来。
「都到齐了吗?那跟我往这边走。」
教官带头要走向在另一边的交谊厅,学员们赶忙提着行李要跟上,恩惠注意到芷若的行李比其他人都多。
「需要帮忙吗?」
「谢谢。」
芷若也没有跟她客气,直接提起行李箱上的那袋行李就要跟上其他人。
恩惠顿时又是一怔,不知道该说芷若是太自我还是不懂的客套。
见其他人都已经跟上教官要离开大厅,恩惠只得将自己的行李袋跟摊贩箱提到同一只手,腾出另一只手去拖芷若的大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