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的马路上,原本该是人车稀少,但是在这会的这个路段却显的壅塞,一辆自小客车撞上马路中央的分隔岛,而小客车的右後方又遭到一辆警车的追撞,加上赶来的救护车让整个路段变的壅塞。
医护人员刚用担架将一名血流满面的男员警给抬上救护车,跟着才鸣笛要开往医院急救。
两名骑着警用摩托车的男员警也在救护车离去的同时抵达现场,一眼就注意到分隔岛前追撞在一块的自小客车跟警车。
下来的一名男员警转向还留在现场的那名员警追问,「到底怎麽回事?民众还报案说这个路段发生车祸。」
回过人来的员警是个年轻女人,顶着头短发脸上跟灰色制服还沾着血迹,在夜色里显的格外怵目。她是毕胜男,警局里最具正义感的员警之一,除了冲动的个性在同仁间也是出了名。
「叫你站好!」胜男先是打了身旁那个步伐不稳的中年男人的头,在中年男人手上已经戴上手铐,「还不是这家伙,酒驾遇到临检还想逃跑。」
两名男员警都注意到中年男人除了一身的酒气,看来并没有什麽外伤,才关心的追问起胜男,「你受伤了?」
「不是我。」
「那不然……阿德呢?」没有看到胜男的搭档。
「他受伤了。」
「什麽?该不会又是你——」
「不是!」胜男一口否决同事的臆测,「是这混蛋想逃跑,我当然要上警车去追,阿德来不及系安全带,我撞上这混蛋车的时候阿德的头刚好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才会流血送医。」
前一秒还担心她的两名男员警听完,顿时都只能哑口无言,除了胜男自己并不认为该为搭档的伤势负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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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母亲再怎麽强烈反对,芷若终究还是来到饭店里,准备参加悠游航空的空服员招考,一个人的她站在明亮的化妆室里,凝视着洗手台前镜子里的自己,那张令人惊艳的脸庞里却流露出不安的神情。
芷若忍不住深吸口气再低头打开水龙头,伸手到水龙头底下要藉由冷水来平复紧张的心情,顺手将左手腕上的白色表带往上推些,露出底下一道约三公分长的疤痕,水龙头的水刚好就溅到疤痕上头,水滴沿着疤痕慢慢往下滑落,彷佛已经结痂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芷若不禁再想起分手那天,前男友绝然离去时的神情,让她的眼底不由得再浮现出一层雾气,才赶忙伸手拭去眼眶里要滑落的泪水,跟着关上水龙头,抬头再重新面对镜子里的自己。
烧掉所有跟前男友的合照,还有以前的毕业纪念册,跟戴在脸上的眼镜。
回收掉衣橱里所有不起眼的衣服,包括衬衫跟T恤。
甚至是辞掉护士的工作,还有……
才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没错,你绝对不可以退缩。
「周友岚——不对,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周友岚,你是周芷若,你一定可以考上空姐叫他後悔。」
芷若对着镜子里鼓舞自己,感觉原本不安的心情一点一滴的平复下来。
一名妇人在这时走进化妆室里,让芷若脸上不安的神情顿时为之一变,端出高傲的姿态,前後不过一秒的时间,那个紧张不安的周芷若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展现出与她的美貌所能匹敌的自信要走出化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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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出门後又替宅宅到邮局去寄了些包裹,所以当恩惠穿着衬衫跟窄裙匆匆赶到饭店时,只能随便抓个饭店的服务人员询问考场的位置,终於在宴会厅门口看到「悠游航空公司空服人员招考会场」的立牌,上头还印着航空公司的标志。
只不过当恩惠一走进宴会厅里,里头挤满的考生立刻让她看傻了眼,少说也有好几百人,心里不由得要感到紧张起来。
没问题的,我可以的。
恩惠忍不住在心里替自己加油打气,虽然看着宴会厅里的每个考生像是都充满自信,跟着注意到考生里有人的视线开始往她这头看过来,让她不禁要开始担心自己该不是哪里有问题,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就在恩惠要担心的低头检查自己的衣着时,听到身後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回头看到是一双修长的美腿走进来,再往上虽然也穿着窄裙跟衬衫,但是剪裁硬是比起自己身上穿的要多了份时尚感,尤其是当恩惠的视线一对上女子的脸庞时,令人惊艳的美貌立刻冲击了她的视觉,也才终於明白其他考生纷纷往门口看过来的理由。
有没有搞错?长的这麽漂亮不去当明星居然也跑来抢空姐?
就在恩惠心里要感到懊恼的同时,站在她身後的芷若视线也越过她,环顾着里头数百名的考生,脸上充满自信的神情让人无从窥知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倒是恩惠这会就可以确定,要是来报考的每个考生都长的像眼前的女人这麽漂亮,那她鼻子摸着就可以放弃回去了,亏她原本还觉得自己长的并不算差。
所幸情况并不像恩惠所想的那麽糟糕,考生里要有那样惊人的美貌毕竟只是少数,不过要从数百名的考生里脱颖而出仍然不是容易的事,所以在等待面试的时间里,恩惠的心情仍是忐忑不安,要不是担心被周围其他考生看出来才努力装出笑容。
到终於轮到自己走进临时的会议室里,趁着转身关门的时间里,恩惠在心里偷偷吁了口气——
没问题的,我可是林恩惠。
会议室里的三名面试官在恩惠坐下後分别看着她,或是低头查看她的履历,恩惠则努力要在他们面前堆出笑容博取好印象。
中间的那名面试官先开的口,「林恩惠小姐……这个名字很特别。」
「谢谢。」
「有什麽特别的理由吗?」
「因为我妈说我是老天爷给的恩惠,所以很感谢老天爷。」
另一名面试官才插口,「资料上说林小姐是原住民?」
「对。」要是能加分就更好了。
「看起来不像。」第三名面试官也表示意见。
「每个人都这麽说,呃、不是,我是说常常有人这麽说,不过我过世的爸爸跟我妈都是原住民。」
「这样啊,难得林小姐很开朗,英文成绩也很不错,这很难得。」注意到恩惠履历表上的英文成绩。
「因为我以前是住在山上,教会的牧师是外国人,那时候牧师还只会说英文,我妈白天因为要工作的关系就把我留在教会里,所以我小时候几乎都是跟在牧师身边,英文也就变的流利。」
「原来是这样,听起来林小姐跟妈妈的感情应该特别好。」
恩惠眼底掠过一抹难过,脸上仍堆着笑容,「对。」
「那怎麽会想到要来考空服员?」
恩惠直觉就想开口,话到嘴边才又想起的改口,「我觉得空服员的工作不只能够服务别人,还能拓展自己的视野,更重要的是能够磨练自己让自己成长,所以才会抱持着这股热情来报考。」努力让自己说的自信,不让心底的心虚显露出来。
三名面试官也都注意到恩惠充满热情的脸庞,才结束面试让她离开。
走出会议室的恩惠还忍不住在嘴边祈祷,「拜托拜托,让我能够考上空姐赚大钱。」要不是看到接着要走进会议室的芷若,让她的信心又受到打击。
芷若直接走进会议室,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刚走出来的恩惠身上,脸上的表情像是显的自信。
进到会议室里的芷若才坐下来,她的美貌就已经让三名面试官感到惊艳,也再加深她脸上的自信。
「周芷若小姐看起来很有自信。」注意到的面试官说道。
「谢谢。」
「名字也很特别。」另一名面试官也接腔。
「是取自金庸武侠小说里让张无忌倾倒的那个大美女周芷若。」
因为对芷若的美貌太过惊艳,并没有人对她的自我介绍表示意见,「很难想像以周小姐这样的条件会来报考空服员。」
「谢谢。」芷若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是有什麽特别的理由吗?」
「我觉得比起在容貌上获得的自信,女人更重要的是内涵,所以如果只是想要靠着美貌来获得别人的注意,我觉得并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如果能利用这样的条件来考上梦寐以求的空姐工作,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三名面试官听完都不禁对芷若露出赞赏,「看来周小姐对空服员这份工作充满热诚。」
「谢谢。」
中间的面试官不经意瞥见芷若履历表上的一栏,「周小姐之前是个护士?」
芷若自信的表情里闪过一抹僵硬,虽然三名面试官并没有注意到,「对。」
「实在是看不出来,像你这样漂亮的女生会选择护士的职业。」
芷若堆着看似自信的笑容并没有答腔,藉以掩饰嘴角的那抹僵硬。
「这对报考空服员来说会有很大的加分作用。」
「谢谢。」
直到终於结束面试要走出饭店,芷若心底的紧张才舒缓开来,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因为她的美貌而回头,只是芷若因为刚才面试官提到的事,心里再被勾起当初前男友提出分手时说过的话——
她是个空姐,比起护士的职业,女人更重要的是容貌。
「没错!从现在起我再也不要当什麽见鬼的护士。」
芷若突然咒骂出声,让饭店门口对她的美貌感到惊艳的泊车员也不禁错愕,意识到引起注意的芷若才连忙绽出一抹笑容掩饰,立刻又将泊车员迷的神魂颠倒,哪里还记得她刚才说话的口气,只能痴迷地望着她的身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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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太阳底下,一起交通事故刚发生,是一辆直行的黑色名贵轿车跟一辆从内侧车道上切过来打算右转的蓝色小货车发生擦撞,黑色名贵轿车的车头撞到蓝色小货车的右侧,两辆车就停在路口前的外侧车道上,造成後方的车流有些紊乱。
接获消息过来处理的胜男站在外侧车道上,对货车的中年驾驶跟轿车的年轻司机制作笔录,试图厘清车祸肇事的原因。
「所以说当时是绿灯,在内侧车道的小客车驾驶却突然右转到外侧车道上想要右转,因而发生擦撞,是这样没错吧?」
轿车司机才打算附和,货车驾驶已经抢先道:「事情不是这样,我是在前面的那辆车,当然要让我先过去,他来撞我就是他不对。」
听到对方不讲道理的轿车司机也赶忙澄清,「什麽叫我去撞你?警察小姐,明明就是这位先生突然变换车道,想要在路口前右转才会发生擦撞。」
「你说什麽你?我开在你前面,明明就是你来撞我还想耍赖?以为开名车就了不起啦?」
「这位先生,你现在是在不讲道理,你在路口前的内侧车道本来就不能违规右转。」
「我听你他妈在放屁!明明就是我开在你前面,你他妈开车来撞我就是你的错。」
轿车司机也不禁有气,「你这人怎麽不讲道理啊?」
「说谁不讲道理了?你现在是怎样?开这种车就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我说的是——」
「好了!通通别吵了。」
胜男一口喝住两个要起争执的男人,让黑色轿车後座里的老人也不禁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