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莉莎?莉莎?」
莉莎发觉好像有人在叫她,她抬头。
「你是怎麽了?叫你也不回答。」莉莎的妈妈皱着眉关心问,手抚上她的脸颊看看有没有异状。
「妈咪我没事啦…」莉莎微笑回应母亲,手握住探查温度的手,牵着。
「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位里维先生了呀?」她母亲揶揄的问。「瞧你一副失了魂的样子。」
莉莎听见『里维先生』这个名字後,脸上迅速布满红潮,整张脸热辣辣的。
「妈咪你别乱讲啦…」莉莎用力挥手,极力想撇清心里的荡漾。
「真的吗?」她母亲开玩笑的眯起眼睛,「真的对里维先生没有兴趣吗…?」
「真…真的啦…」莉莎低下头怯怯地回答,以为能瞒过母亲的双眼。
事实上,莉莎的母亲很清楚她有多崇拜多迷恋那位里维兵长,刚开始以为她只是一时被冲昏头,应该维持不久就会忘记。没想到五年过去了,莉莎对里维先生的迷恋不仅丝毫未减,反而与日俱增,这个情形让她的母亲感到有些……担心。
「莉莎。」
「嗯?」莉莎抬头看母亲。
「你有想过…要是嫁给了一位军人,生活会变成怎麽样吗?」她母亲收起了原本慈爱的目光,转用有些严肃的眼神询问莉莎。
「这……」莉莎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母亲。
「你果然没想过吧……」她轻叹一口气,伸手摸摸莉莎的头发,「军人的躯体是完完全全属於国家,当国家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必须放下手上的工作,丢下家中的妻儿老小,冲上战场面对敌人,而现在我们的敌人不是同类……」她母亲眼神一廪,「而是『巨人』啊!」
「巨人…」莉莎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彷佛是个艰深难懂的词汇一样。
「是的。」她母亲肯定的答覆。
「可是就算这样,当两人相爱的时候,就很难用职业去区分值不值得相爱的筹码吧……」莉莎反驳,「要是因为知道对方是要去送死的军人就不爱他的话,那麽自己的真爱又要怎麽找才找得到呢?」
「这…」换莉莎的母亲不知该回答什麽。
「妈咪,这是您从小就教导我的,自己喜欢的就放手去爱;自己不喜欢的就不需强迫自己。」莉莎道,「而我学会了尽力去爱,不管是我想要的﹑我渴望的﹑我需要的…」莉莎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她,「我得到的,就不会再放手了。」
「说得好…莉莎。」她母亲眼眶有些泛红的说,「妈妈只是舍不得看到你跟着军人受苦…」
「难道你忘了吗妈咪。」莉莎对着母亲露齿而笑,「我这副身体可是很吃苦耐劳的喔!不管再远的路我也走得完,再重的柴火我也挑得起,而且……」莉莎的脸色稍微黯淡了下来,「我还没有机会跟里维先生好好说过话呢……」
叩﹑叩﹑叩
急促响亮的敲门声打断母女俩的对话。
莉莎狐疑的看着门。这麽晚了,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