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搬进了宿舍,看着宿舍的房间,不由得感叹起来。
妈,只要你开口,要我别住宿舍,我就会乖乖听您的话,可是,您还是没说任何一句慰留的话。
我也不是真的非住宿舍不可,只是想测试,看您听到我要住宿时,会有什麽反应。
就像有好感的两人在暧昧不明的关系时,有一方会说谎,来测试对方的反应。
我不在乎,每天都得提早起床,通勤上学。也不在乎从家里、学校走到火车站需要一段距离。更不在乎每天要搭车的疲惫。
妈,我真正在乎的,只有──您的想法。为什麽连任何一句慰留,您都没给我。
眼泪蠢蠢欲动,随时都有可能从眼眶掉下。自己像变得除了哭之外,什麽都不会的小婴儿。
看着镜中的自己,要自己笑一笑,也不允许眼泪掉下。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坚强。
「羽空,你不是对自己说好了,那天过後,就不要再爲了测验妈妈反应的事哭泣了。」
「你是很坚强的,不是吗?」对着镜中的自己说话着。
「别哭了,整理你的房间吧,未来三年都要住着,不弄乾净一点,怎麽行。」
戴着帽子和墨镜,希望遮住刚刚哭过了红眼睛,戴着全罩式的耳机、压低帽子,希望遮住自己不要让认识的人发现。
我的眼泪,我自己看见就够了。
有人说,在宇宙里的星星,是不会有眼泪的。
因为它的眼泪,在瞬间就蒸发!
多希望我能像我喜爱的星星一样,眼泪在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明学校和家里之间,只有七站的距离,但却形同北极到南极的路途,好遥远。
这样的距离,要价三十元。那麽,北极到南极间要花多少钱才能到达?
心的距离如北极到南极遥不可及时,要怎样才能改变?
但最远的距离不是北极到南极,而是背对背。北极到南极的距离只有一个大圆弧长。而背对背却需整个地球一圈的距离。
「心」的疏离,才是真正的距离。
「怎麽回来了?」大哥刚讲完电话,手上还拿着手机。
「没事。」只是回来拿手机。
「你不是搬进去住了吗,怎麽还在?」在客厅看电视的二哥探出头来看。
不要问我为什麽知道他在看电视,因爲整个房子很安静,就只听到电视机的声音,而且他又在客厅探出头。
「没事。」两个哥哥都在,无奈指数瞬间飙高。
进到我房间後,才发现,这栋屋子里属於我的东西原来少的可怜。整个房间空荡荡的,感觉好像没人住过。
一种莫名的惆怅感觉涌上来。
我的房间照不到光,感觉就像是不能被摊在阳光下的人,不能被接纳。
若要说两个哥哥是光的话,我一定是那影子,一定要有光才能存在,不然,什麽都办不到。
甩甩头,想将心中的郁闷甩出,郁闷却一直残留在我的心上。
「要回去了?」大哥的这句话,让我绑好的鞋带,又松掉了。
「嗯。」就是不想看到两位哥哥,才想无声无息的走,结果还是被抓到了。
毕竟,我不是阿飘,不能无声无息的走。
「等等。」绑好鞋带的我,想起身离开,却又被叫住。
静静的,我没说任何一句话,只是停下脚步,等着大哥说话。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我仍旧没开口,等他的下一句话。
「我们是家人,却比陌生人还像陌生人,在家,我不曾听你说任何一句话。」
此时,门铃响了。不过,我和大哥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继续保持那沉默。
深怕一打破沉默,就破坏了此刻的平衡状态。
「陌生人,或许是吧。」我静静回答大哥的问题。
虽然孤傲
但
这是保护我自己
唯一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