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喃的对着这美丽的邂逅,默默地从眼角滑落了一丝心之泪珠。
然而某一些记忆都是从一个机缘里所发生的。
大约是九点半时候的事情了,而在我们要离别的时候,我才开口问了她朋友的名字,但她却只告诉我,她的绰号,无糖绿茶!
虽然如此,但说实在的,我对无糖绿茶的味道是不太喜爱啦…
再走了85度c的同时,那的还蛮活泼的无糖绿茶,雀跃的挥挥手对我们说再见,而不经意间,我似乎也发现她好似对我挤眉了一下,好像想表达什麽,只是当时的我并没有想的太多,而是後来的我才知道,原来这是有原因的。
在无糖绿走了之後,站在店门口外面的我跟黄妤姗两人,有点兴奋的对今天的大快朵颐感到满意,或者该说只是她吧!
「姗…」我看着她,因为兴奋而又激起的红润脸颊「这个…」手里紧握着一带刚刚外带的咖啡加起司乳酪。
「这是…?」她很疑惑的看着我。
其实,心里面的我,已经是不知道心跳了几倍了,但那天晚上,我还是在一个人潮已经有点稀落的店外,对着三条线说了一句话。
「这是,我今天特别请你的惊喜。」我想了很久,但还是补充了一句:「祝你情人节快乐。」之後,冷不防的她反而是笑了。
「哈哈哈…我又没有男朋友齁。」她很开怀的说着。
那…那麽…
「那麽…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
「蛤?」突然她的笑容消失了,突然她变的过分地安静。
手里的东西似乎不存在一样,但却又能感受到那分颤抖的心情,就像我们平常在说的「悸动」这东西。
老实说,我不知道为什麽当时的我要做出告白这件事情,或许电视剧看太多,又或者小说里面的情节,充斥了整个头脑,当时的我,只有脑筋一片茫茫然的空白。
「俊妹,你该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她却又很脸红的笑起来了,说真的,当时的我,一股脑儿的不太懂她为何会是如此的歇斯底里地迥异行为。
而那天晚上,的确我被迫地让她牵去华阳冈下面的县政府外面,只是我和她沿路上聊的却尽是国中发生的事情,比如说,她尽是教我如何跟女生打成一片,又或者与她在一起时,她的一些月光战猪的暴力特点,总而言之,那天晚上,我跟她聊天聊了很久,直到晚上最後一班火车,已经是十一点多的事情,一直到了出了月台後,我骑着脚踏车载她回家,在她们家巷子外的黑铁门那边,有点不舍的对她道别,而这个场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她。
「今天好晚了喔,我想我们应该说再见了齁,虽然我们家还蛮近的,但是还是不会经常遇到,唉阿~真是可惜。」我有点不舍的低头看着黄妤姗。
「那…俊妹,明天你能搭六点五十分的火车吗?」她的眼神,仍旧是回沓在那袋85度c的袋子上。
「嗯,是可以啦,只是比平常晚了一点而已,怎麽了吗?还是你想再喝大吉岭红茶,还是卡布奇诺喔?」我面带微笑的问她。
「那就陪我一起等车吧!」她很任性就决定了这项规定。
先是愣了一下,心想:「难道,真的又要请客了吗?这个月的零用钱快要透支了…呜。」但看三条线严肃的表情,似乎又不太像是这样。
猜不透,十六岁的那份心情。
如一只神秘的黑蝶,在月光下飘舞着。
那一天晚上,在我转身要离开时,她只是一句带撒娇似地话:「等等啦…再多陪我一下。」
此时,左手多了一份温柔,那是属於一双细腻与柔软的小手,就这样第一次陌生地被女生牵住手的那天。
小高一,3月14号情人节。
回想起来,原本应该是向茹盈约会的,却又奇妙的出现了三条线。
如梦似幻。
时光还会倒流,重复这感人的一幕吗?
回到了现实的眼前,从火车站到彰化的市立图书馆,的确有点距离,而途中必定得经过茹盈的学校。
不知为何,每当走过的时刻,总是会不经意的转个头,期待她走出来,但经验法则告诉了我,这三年从来都不曾发生。
只是今天,仍旧不放弃,这个念头。
或许,这其中有些许我不明白的原因,比如说,那种虚空的想念。
这一天夜里,一个人走在彰化的路上,光是内心满满的疑惑,就足以让我做出了一首诗。
静悄悄地,消逝,
不曾带过一丝眷恋。
晚霞红血般的落幕,
映照在,
低调的背影,交综、错杂。
一杯不加糖的绿茶,
它不带过多的热量,我说,
独自一人,
在黑铁门的巷口,
望着黑月,
等待。再一次悄悄地,
一首,诀别曲,
未成前奏,
就蔓延起千年的哀愁。
关於这段诗词,最後,我还是自己偷藏了起来。
因为有些事情,在学测考试前,发生了大大的变化,才会有所落寞的心情,当然,今晚至於为何,三条线又再次的约了我,老实地说,我不明白。
就像当年,我也不明白,为何我会在一次巧妙的相遇,与她告白。
走到了市立图书馆前,还没调适好的心情,却依然纷乱的跳动。
我看着手表,一个人短暂了投入了,眼珠与秒针赛跑的游戏,看谁究竟能获胜。
大约几分钟後,很快的,一个直发却乌黑丽质的气质女生,走到了市立图书馆的门口,手机拿起,随手就拨出了。
嘟嘟…
「偎,你在哪里?」她先问了。
「你猜看看。」戏弄的戏码,又熟悉上演。
「我猜你还在火车站齁。」更没想到的事,她居然会跟着我一起瞎猜。
「错了。」於是我继续说「你还有两次机会。」
「你回家了喔。」她的第二个答案。
我想我不会邪恶到如此地步的,就算今天我们不再像是以前如此了。
「我还没回家。」我说。
「不会是在我…」她似乎快答对了。
「背後。」她说。
「背後。」我说。
先是被k了两拳,然後她大叫了一声「笨蛋俊妹,笨死了。」
「跟你差不多而已,三条线气质美女。」我笑笑回答。
然後,她白了我一眼之後,我就突然装做是很严肃的样子。
「对了…」接着我说「今天,怎麽会约我呢?」
「其实也没什麽啦~想说你今天考完试了,你会有空出来。」停顿一下之後,继续说:「能陪陪我一下吗?我想跟你聊一下天。」说完,她用深沉而静静的眼神,看着我会发笑的嘴唇。
说真的,如果几个月前不要发生那一件事情的话,我想我与她之间不会存在任何的尴尬。
原因,或许主因的根源,来自「时间」的考验。
高中末年。
一个每个人都要靠自己意志走过的阶段。
如同站在眼前的黄妤姗气质暴力美女猪,我们两人之间有着正还在写着的故事,只是逗号或者句话的发展可能性。
仍旧会随时润红的脸颊,仍旧会随时暴走的外向,仍旧是随时令人想念的存在。
心跳仍是不安分的狂跳,即使外表装做很平静,也忘记不了去催化反应,如同化学课里的二氧化锰加上盐酸化碳酸钙的实验。
一个生成了氧,另一个生成了情。
我在想,要准备拼统测商管群的三条线,一定压力很大是吧!?不然在之前肯定不会是我们头一次激烈吵架的因素。
如果有考过商科的人,一定都会知道商科想考前三志愿,一定得有个640分以上才有机会读,而且考试的人数,又是最多的,竞争的激烈,可想而知。
而在倒数的日子里面,又再加上外界环境的干扰,这肯定会是压抑情感之後的宣泄点。
有一点能证明这件事情的观点。
两个月前的一通电话里。
从一个傻傻男孩的手机拨到一个功课被沉重压住的女孩手机上,如同往常,我们总会在手机的彼端,找到些微快乐的出口,只是今天接起电话的并不是三条线本人。
而是一个陌生男子与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
心想:「不会是打错电话了吧!但通话名称显示的是“三条线”,不会错的呀!还是她换手机号码了吗?但他应该会让我知道这件事情才对哩!她哥?不可能。她姊?更不可能呀!」在无限的疑惑当中,仍旧得靠行动去映证。
男生,一股满腔热血般的大男孩,但第一句话,却又打破了对於「气质」两个字的幻灭。
他带有点凶恶的口气,做了个开场白:「操你妈的,谁叫你打电话过来的?凭什麽打这个号码。」
阿,他在讲什麽?不懂。而且…他是谁阿?
「你是…这支电话不是妤姗的吗?」很疑惑的我说。
「我是谁你不用管,重点是请你以後不要再打来了,妤姗说她不想接电话,所以请你不要在他妈的打来烦她了。」我不懂他所谓他妈的这三个字,为何要针对我。
「…我只是想问她事情,请问她在吗?」我保持住随时会有发怒的可能性,依旧心平气和的问对方。
但,对方的口气,却是随着对话的次数,一次比一次用语更激烈,就如同数学中的等比级数一般往上加速度「靠白唷,就跟你说,不要烦她,你是听不懂吗?难到还要我用更难听的话来讲,你才会懂吗?白痴吗?还是我讲中文你听不懂。」他的言语,开始渐渐的找到昇华的路口。
当然,更难听的话,该说的他都有说了,而且一说就大概说了快三分钟之久。
「…」在我听他讲那些不算是好听的话完了时,我默默的替自己感到欣慰。
「欸,你还有什麽好说的,快点放屁出来。」真的很呛,当天晚上,老实说我的火气的确有因此莫名的上升起来。
「可以请问你到底是谁吗?」我依然只想知道,今天晚上的整体状况。
但我心里已经很烦躁了。因为我,最少也听他骂到我整个人,都快被扒了一层皮似的不舒畅。
「我是谁,我刚刚就已经说过了,不用你管,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也有自己是事情要做,请你不要再浪费我们的时间,跟你做无意义的警告。」他是这样子说的。
而正当我想说,他所说的无意义的警告到底是杀晓的时候,手机的另一端换成是个女生的声音,而且这女的更是要不得的糟糕,来形容她的对话。
只是换了个人来接力罢了。
虽然她讲了很多有深度的话,但现在的我,回想起那一段经过,我只有记得她的一句话:「拜托你,请不要再缠着黄妤姗了,好吗?」很深沉的她说,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是谁?
那一天晚上,郁闷到了谷底的我,放下手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问我自己,这算不算是成长。
本来只是想要替班上一位,叫Jimmy同学问三条线,报名统测的商管群类组,该如何准备,但没想到的是,电话里面却是一男一女的口语混搭攻击,而我已经不能理解了。
到底青春的终曲究竟是什麽东西,又为何今天的一切会有这样子的变化,那一年十八岁的我,到头来还是没办法去理解,这迷茫的虚空。
只是今天晚上,又为何黄妤姗会找我出来,或许是有其他原因,又或者是想单纯地找个人聊一下天,但是,那一天晚上的电话後,老实说,我可以算是对三条线完完全全的失去了莫名的冷淡,或者,我们之间已经不存在着生命线的连接。
这也是我今天考完了学测之後,从我一收到黄妤姗的简讯时,淡淡的反应之一。
但是为什麽我还依旧,守规矩的从火车月台,走出来到遥远的市立图书馆,只为了一个见面。
见了面,会能改变了什麽?
见了面,会能不变了什麽?
於是,反正也刚好,我想知道的答案,就马上能知道这一切了,只是奢求今天晚上还有那麽点的改变罢了。
「时间还不算晚,进去阅览室休息一下吧!」对於走过来的路程,所带给我的疲惫感,说出了小小的需求。
「也对,你刚考完学测齁。」黄妤姗很随性的,就将书包都到了位子上,然後也不管阅览室里面的人,继续说话。
哈,这就是我所熟悉的三条线,果然是暴走类型的。
「妤姗,你晚餐吃了吗?」面对我咕噜咕噜的肚子声,开始想尽办法,找到发泄的管道。
「第九节加强课,刚上完课,我也还没吃东西耶。」哈哈两声,她也跟着笑了。
「走吧。先去吃晚餐,等等再读点书吧!」虽然我知道,她可能不会有想跟我有一起读书的可能性,但客套话难免都得说的。
十分钟前,我们背着书包进去,然後现在书包放完,占了个位子又跑出来,乱晃找晚餐吃,而这也是很多高中生的回忆,记忆中,难免青春的自己会有难免的洒脱,就如同现在一样。
只要从彰化市立图书馆出来,往上走能到华阳冈上面找吃的店面,但是其实吃得店家不多,因为多的大部分都是有名在我们学校外面的彰师大美食街,当然,华阳冈也是有一些还不错的晚餐能吃。
像是我们在一家看似好吃,其实也还真的不错的海苔蛋包饭的店家内,高兴的就点起了晚餐了,而隔壁则是我常来买的幸福味饮料店。
不过也是因为店员长的很正的原故,所以才会让我,大老远的跑来这边买,甚至搞的便利超商有一阵子都像快倒店了一样。
但,我相信今晚的重点,绝对不是蛋包饭好不好吃这回事,而是有些严肃的话题又去面对…
比如说,那一通莫名的电话。
「妤姗,有件事情,我一直都很想问,我怕我今天如果没说,我以後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答案了吧!」低着头,即使我仍旧有点胆小的,刚开始不太敢说出来,但是我还是不忍心说出口了。
此话一说完时,先是彼此之间的一阵沉默。
但是打破气氛的,是黄妤姗的那句…
「对不起,请原谅我好吗?」
阿…一直以为那件事情之後,我们还会是怎麽样的发展,又或许是我们的终点了。但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居然是两个多月之後,我们会在一家蛋包饭的店里面相遇,甚至是看着她在我面前哭得一蹋糊涂的模样。
其实,要老实说的是,我们从她开始跟我交往的那段期间里,我们仍然每一天,都存在一点点的疑惑,原因没想到是…我真的喜欢的人,或许根本不是三条线,而是今天学测上,那一个微笑,曾经是令人悸动的短发少女?
王茹盈。
但是,回过头来,黄妤姗却又是我这两年多来,与我密不可分的俩人,因为我们是…男女朋友?
可是,今天在我眼前,却又因为我掉泪的三条线,我不经意私心的怀疑,这样的我算不算是太过自私,太过分的心情了。
当这餐默默的晚餐,吃完了之後,三条线突然很认真的直视着我,带有点落泪的情感,紧紧的扣住在眼角,只怕眼角随时,落下眼泪,她轻喃对我说了一句「笨蛋俊妹…我们还会继续下去吗?」她淡淡的眼神,如同第一次在撞球馆里面,落泪的画面重演般接续。
现在的我,应该跟她说些什麽呢?心里面的千言万语,好像一道深深的围墙,困住了我们两个人。
这个时候,不等待我回答,她的眼泪已经真正的藏不住,宣泄而下了。
「姗…」轻声地我说。
看到她掉泪,我内心的不禁问了自己,我到底做了什麽,而又是什麽样的念头在我心口燃烧着。
「或许我们终究有一天会分离对吧!?」她瞬间反过来笑着说了:「其实老实说,从国中学测分发完後,我就想着如果我还有一天会跟你交往,如果还有一天,我们交往了,那是必是不可能的事情吧,毕竟我们学校距离那麽远…阿…」我不等她说完话,就牵着她的手,很凝神地看着她说。
「统测的准备很辛苦吧!姗。」我轻声的只想跟她说「对不起,我注意到你的压力,还一昧的打电话去烦你,真糟糕阿我!」
跟那时的我,已经不同以往,我不再是那一个呆呆站在原地,拿着撞球杆的少年,而是举起我的右手,擦拭掉她脸颊旁的眼泪,轻轻的摸着她的头。
看着她会随时都会红润的脸颊。
我只希望下一秒,她会停止了伤悲。
只是求取,这样子渺小的愿望。
你的千言万语,在我耳中
只剩下我起伏的心头旋律
看着你的笑容,你的手心
好想握住这个真实的一切
而当下
我只是想,飞翔在你的世界
做你大大城里面的小小地沙
我不太记得,那一餐吃完之後,我与黄妤姗走回去市立图书馆,她在我耳边到底说了些什麽,或者该说是我的心思已经没放在上面了。
只是知道当天,回到市立图书馆时候,开始下了一点小雨,我和妤姗站在图书馆旁边的人行道下面,我不理会她已经开怀大笑的不停跟我聊天,我只是抓着她的脖子,当场往她的嘴唇贴了下去,即使她脸颊再多麽的红,也抵抗不了。
「我现在真的很喜欢你。」在两个人没有多余的距离之下,这句话,回荡在我和他之间。
但是没想到这个举动,却没有带来三条线任何的感动,反倒是她的右手,出拳了我很久没见识过的暴力战拳,直接往我的胸口袭击,…「阿,都你啦,俊妹,那麽多人在看。」她指着旁边的一些学生,在图书馆门口来来回回的出入。
「阿!糟糕。」假装我也一副脸红的样子,对她摆出了快被她打死的样子,却又一副无辜的眼神看着她「那怎麽办,你一直诱惑我亲你…,哇,羞死人了。」这下子,我也跟着无赖起来了。
或许,有一句话都这样流传的,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战猪面前耍娘炮,不知死活。」於是,在无奈大於身死之下,那天图书馆晚自习,居然变成了是她个人的表演秀。
左勾拳我估计有十三下,右勾拳…呜呜,都记不起来了。
人家都说,打完了别人一巴掌之後,再赏他糖吃,他就会乖乖的。
其实那都是,被迫无奈的。
因为在我几乎要被她压抑很久的那股冲动,打爆的同时,她的第一居会没想到会是…「谢谢你,俊妹,我舒服多了。」
「太太太...呜...」太暴力了,但是我说不出口。
「欸,俊妹,...剩几个月就要考统测了,有件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阿!?」她摆出一副有点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我。
「你说看看阿。」很冷静的我说,但心情却是非常的亢奋。
「请不要再和我有任何的来往了。」她带有点非常意味深含的含意,想表达出她心中一些埋藏的情感。
或许,今天被黄妤姗出来最後的结果早就知道了,但真真实实地上演在眼前其实才是重度打击。
而这真的算是打击吗?还是人生中的一个过程呢?
在她眼泪不止的面前,心情却是依然平静的我,开始不经意地怀疑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究竟到底是什麽样的心情。
而事实上,在那天分手之後,我们再也没相遇过任何一次了。
高中的岁月,在学测的考试完之下,划上了一种缘分的句号。
在毕业典礼那天,我才知道人生,居然会是以惊奇的方式呈现在眼前。
毕业典礼,走向礼堂的路上,除了同学们的掌声,以及老师们的祝福之外,不免还是一些学弟的嘘声伴随着。
站在台上,以那分稚气加上一点点孤芳自赏的心情看着下面的班上同学及三年来的好朋友们,原来这就是成长。
这时候,低着头,闭上眼睛,开始想着该是如何决定我的未来时。
却是听到了台下莫名其妙的吵杂声及一旁另一波的掌声。
唉…
都要走了,又何必这样装模作样的热情呢?
当下我的心情,如同窗外一只置身於外的小麻雀一样的避世心情。
只有听到…
「…黄俊庭。」一个既是熟悉,却该叫做为陌生的声音,那般异常地回沓地在面前。
这是梦境!!?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做了上千次梦,都没想到的是,竟是王茹盈,那个认真的眼神,加上手上一大朵的芳香凤凰花,就这样,微笑地站在我的眼前。
梦…梦境吧!这是…有可能真的吗?
「你…真的是王茹盈?」她点点头含着笑容,但是为什麽,为什麽呢?我现在完全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