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怎麼』系列:愛怎麼說 — 前言

「我操你妈的!你明知道老子我最恨女人有纹身,你去纹成这样子,是什麽意思?」江澄秋涨红着微醺的脸,混身上下缠绕着难闻的酒气,把身边的半裸女子,毫不留情给一脚踢下了床。

「我喜欢啊!我觉得他手艺好啊!哎呦!不过就是纹身而已」夏亚娜穿着内衣、内裤,挣扎着自已受伤的身躯,倔强地从床脚边的地板爬起来,看着暴跳如雷的江澄秋,一脸的无所谓,彷佛她已经能预知这一切会发生。

她面无表情,抹抹嘴角流下来的血迹,轻扶着自已纹着小老虎的小腹,拖着一瘸一瘸的脚步,自顾自的坐在床边的沙发上。

江澄秋看着亚娜一脸的麻木不仁,要死不活的无谓表情,他就一肚子气。

他一目斜视正在点烟的亚娜,她不但在胸口至肩胛的部份,纹上了荆棘图腾,还在她的小腹上纹了一只小老虎,他实在搞不懂,亚娜回乡下半年再上来台北,人居然有如此大的转变。

五年前,夏亚娜也才二十二岁,一个刚从乡下到都市来发展打拼的小女孩,脸上有着单纯而甜美的笑容,她对着身为老板的澄秋苦苦哀求,说她会努力认真的工作,请老板给她一次机会,让她好好的表现,她学了七、八年的舞蹈,她一定可以把热舞女郎的工作,做得很好。

她混身闪耀着纯真自信的光芒,就像一张白纸般,那没有被社会污染过的清纯可人,不禁让江澄秋动了私心,他把亚娜收为自已的员工,同时逐步攻陷了情窦初开的亚娜,让亚娜成为他的地下情人之一,还成为夏亚娜第一个男人。

「你不是说你妈病重,你才回乡下照顾她半年的吗?怎麽回来纹成这个样子?你是回去玩乐,还回乡下照顾你妈?你个死女人说谎技术也好一点!骗人骗周全一点!」江澄秋从柔软的大床上起身,抓起他刚才因色急而乱丢一地的衣物,意兴阑珊的穿上它们。

江澄秋一听到亚娜从乡下老家回来了,马上赶过来他买给亚娜住的小套房,色急的想跟亚娜亲热温存一番,半年没见到亚娜,还满想念她身体的滋味。

没想到他一扒开亚娜的睡衣,就发现亚娜刺青刺得乱七八糟的,胸口、肚子上都有着黑色图腾,他江澄秋生平最恨女人纹身,再美的女人,只要身上有纹身,他认为那就是个烂货,人家玩到不想玩的烂货,让他心生厌恶,倒尽了胃口。

「我没说谎啊!她是病啦!不过我顾好她啦!闲着没事,就出去走走,走着走着看见一间纹身店,觉得老板手艺不错,就纹啦!」亚娜修长纤细的手指挟着一根烟,嘴边自顾自的吐着烟圈,回想着这半年来发生的事,她下定决心要保护自已手中还仅存的,不惜使用任何手段。

「你他妈的死三八,你别想以後我会来找你!烂货!」江澄秋龇牙裂嘴的咒骂着亚娜,他不懂当初那个委屈成全,说自已不计较名份,只要求能待在他身旁的可爱女孩哪去了?现在的亚娜,混身的风尘味与沧桑,不晓得的,还以为她是酒店的小姐,还是做很多年的那种老小姐。

「这房子你住到月底,店里你也不用去了!」江澄秋看着亚娜一脸的无所谓,他也懒得再浪费唇舌,索性恩断义绝的结束他与亚娜的五年感情,就像对待只狗似的,打算把亚娜一脚踹开,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对他来说,就是垃圾!不能回收的垃圾。

「JUMP没有我做不起来的,你不信可以试看看」亚娜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依然故我的睥睨着澄秋,江澄秋纵然家财万贯身世显赫,但充其量不过是个有钱人家的儿子,说到做生意跟控管一家夜店,怎麽可能有从基层做起的亚娜紮实。

亚娜跟着澄秋五年这段期间,JUMPPUB可以说是亚娜学习磨链的地方,更是她苦心经营的成果。

「做不起来老子就把它收掉,老子有的是钱!」江澄秋从小就是父母亲宠在手上,为所欲为的二世袓,当初想开夜店,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不过就是间小小的JUMPPUB,他江澄秋还不放在眼里!

他的眼眸里蕴含着怒火,杀气腾腾的一个大跨步冲上前去,咬牙切齿的抓住亚娜的一头红发,用力扯着裸身的她在地上拖行,让瘦小单薄的亚娜,身体痛苦不堪,心里却异常的坚定。

「我跟了你五年!就把JUMP让我来管,不行吗?我只要求有份薪水,所有的利润你来拿,这麽轻松如意的事,你不喜欢吗?我跟了你五年,从来不曾要求过你什麽,我现在求你给我一份工作,让我不会饿死,很苛刻吗?」

江澄秋大手硬扯着亚娜,丝毫不顾旧情的把她拖曳到门口,原本想把仅穿内衣裤的亚娜丢出门外,一听见亚娜这麽说,心里有点动摇。

的确,江澄秋玩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地下情人也有三、四个,老婆都娶两次了,亚娜是他身边最忠心的一个。

从来不曾跑出去胡闹惹事,也没开口要过跑车、珠宝的,对着江澄秋专心一致的奉献,不是去JUMP里看场做事,就是在家里看电视,等着他一时兴起的莅临,没贪过一分她不敢拿的钱,没看过她不该看的男人。

更何况,他是亚娜的第一个男人,亚娜光是为他去堕胎,就已经两次。

「操!老子要不是念在你是我给你开苞的,老子就把你扔出去!把JUMP给我好好的管着,要是赔钱的话,老子就宰了你!」江澄秋语调愤恨地盯着地板上的亚娜,表情上满是嚣张跋扈,彷佛亚娜是路边偶遇的瘦弱流浪狗,不是用心伺候了他五年的情人。

「自已找个地方住去!这房子我要给别的女人住」江澄秋打开门,对着蜷缩在地上,不发一语的亚娜叫嚣,示意亚娜滚出他金窝藏娇的地方。

亚娜只是让自已的一头红发,遮掩着自已的脸庞,默默的点了点头,示意她会搬出这里,不会妨碍江澄秋包养其它的女人。

「贱!人不好好当,要作畜生!你他妈的猪脑袋!」江澄秋瞥一眼地上的亚娜,她就像块破布似的残破不堪,身上开始浮现他方才对亚娜动粗的淤青红肿,他用力甩上大门,头也不回的走掉,留下躺在地上,不得动弹的亚娜。

侧着身子的夏亚娜,拨开自已的一头红发,底下的她早已经泪流满面,她忍耐着混身的疼痛不堪,紧搂着自已单薄的身躯,细细哭泣哽咽道:「结束了…这一切都结束了…我真的做到了…」

亚娜原本想不留下支字片语,悄悄离开江澄秋,但她需要这份薪水,乡下的家人还在等着她按月寄钱回家,所以她无法转头就走,抛下一切。

有那麽一瞬间,亚娜想要倔强的站直身躯,对着江澄秋大声的咆哮指责,但亚娜怎麽声声疾呼,他还是不懂,又何必自讨苦吃?亚娜回想着她五年的青春奉献,换来今日的郎心如铁,但还好,她懂得收手看破,不需要赔上自已剩余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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