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她答应了他的请求後,他却有一个礼拜不曾找过她了。
他不是要她帮忙吗?可是为什麽都没来找她?
还是说他根本就是唬她的?其实根本就没有什麽相亲、没有什麽逼婚。
不不不,他是绍潭哥的朋友,不会害她的,她不该乱想。
可是他一个礼拜都没来找她了,她突然有种乏味的———
似乎是想到什麽惊人的事情,美眸瞬间瞪大。
等等,乏味?!
她……不是第一次一个人过不是吗?有时候绍潭哥还会来陪她,可是为什麽?他只不过没来找她而已,她就然开始有了乏味的感觉?
七天。她竟然记这种小事记的那麽清楚!
老天,她该不会……
不!不可能!她才跟他认识三天而已,而这三天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她身旁,这麽短的时间,她怎麽可能会喜欢上他!笑死人了!
可是这几天他脑子里想的好像都是他……他的面容、他的笑、他的好……
啊啊!烦死了!
不管!不要去想了!
思及此,头一低,准备埋首於公事,一道声音却阻止了她。
「晴?在忙吗?」
刻意去忽略的烦乱让蓝凌晴没什麽好心情,脸色自然也不会好看到哪去。
「干嘛啦,没看到我——」扭头,却见到来者不禁愣了几秒。
「你、你、你怎麽会搞成这样?!」她惊讶的问着,上前搀扶虚弱的夏允哲。
他看起来一身疲惫,面无血色,身上有多处伤口,仔细一看,地上还有些血。
「说来话长……可以先找个地方让我休息吗?不要太显眼的地方……」他虚弱的说着,感觉自己有快昏迷的倾向。
「好、好。」被吓到的她,只能连忙道好,却发现他的伤并不是普通的伤,是枪伤。
真是该死,想不到隔一个礼拜没见,一见面竟然是以这副姿态出现,能算是惊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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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搞什麽?!」怒吼声由房间里传出。
「什麽搞什麽……火气那麽大要死啊……」慵懒的男声接着道,无所谓的样子令他火大。
「我火气大?!也不想想是谁害的!你何时变得跟天岩一样三不五时就是伤!一个混帐就够麻烦了,现在你也要变另一个混帐了是不!?」严凛翔近几怒吼的骂着。
「谁想变得跟他一样混帐……」夏允哲咕哝,继续以那特有的慵懒嗓音说,「我这才第一次意外受伤欸……有必要那麽夸张吗……」
「有那麽夸张吗……」
「喂喂,太过分罗,你们说谁是混帐?」一道声音插入他们俩中,只见倪岩杰侧靠在门边,挑眉的看向他们。
原来只要他不再,他们就是这样骂他呀?混帐?
「当然是你啊,不然还有谁?」两人大方的承认了。
「我应该没有对不起两位吧?」他淡淡的说着。
「有!」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你害我每次都要帮你包紮!」
「你害我被翔比喻成你!」
「什麽跟什麽。」这种答案令他哭笑不得。
「啊啦啦,哲受伤了耶,天要下红雨罗。」梁绍潭笑嘻嘻的走了进来,颇有幸灾乐祸的感觉。
「这就要问你了,我的秘书。行程乱糟糟的,我东奔西跑,结果变成这样,你说呢?」夏允哲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这个嘛……Isabeautifulopportunity.」
「Areyousurethisisanopportunitynotanerror?」
「Ofcourse.」
使个眼色,一颗拳头就这样正中了他的头。
「噢!Shit!天岩你干嘛!很狗欸竟然偷袭。」他一边揉着他的後脑勺,一边骂着。
「……我不知道粗话骂的这麽顺的人可以称作为斯文。再说,是哲叫我打的。」
「你以为我想喔?马的我快被这身斯文气息搞死,有够机车!」他抱怨。
「而且我也可以说,我无法想像粗话骂的比我还顺、又恶质的人在外界是个气质公子!」
他们谁都知道翔是个双面人,明明很恶质、很常爆粗口,却又时常挂着笑脸,一副好好公子的模样!
要比双面人,他们六个里就属他了。
「家教问题。你有意见?」严禀翔笑笑的看着他,可是似乎黑了几分。
「那我就没有家教问题,为什麽我就要装斯文!」他愤愤不平的表示。
「因为你有小妘。」两人幸灾乐祸的说着。
「……哼。」他无话可说,转头,「哲!为什麽叫天岩打我?」
「还敢说?害我受伤不用负责任吗?机会?你个屁机会,什麽机会?让我受伤的机会?马的,一颗还不够好吗。」始终没发声的夏允哲说着,脸上是无所谓,但说出来的话让人有些汗颜。
「要负什麽责任?不是害你受伤的机会,那真的是个机会啊。」
「绕口令?什麽屁机会说清楚。」
他先是无语了一下,接着眼神飘到门口,开心的道:「啊,机会来了。」
夏允哲疑惑的皱眉,眼神跟着转到门口,顿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呃……我煮了一些粥,现在会不会不方便?」站在门口的蓝凌晴,手端着一些清粥小菜,有些尴尬的问着。
怎那麽多人啊?
「不会。端过来吧,谢谢。」回过神,展开笑颜,他说。
「喔……绍潭哥,怎麽这麽多人?」将粥放在窗头旁的小桌子上後,她转身问一旁的梁绍潭。
「呃,小晴,我们都是哲的死党。」
「是唷……欸?你不是严禀翔医生吗?」她有些错愕。
难怪那时看医生不用等那麽久。
「嗯,对,多指教。」他笑笑的说着,气质公子的形象再度出现。
「喔、喔,多指教……那你是……?」她有些怯弱的看向倪岩杰。
他给人的气息好冷冽……
「……倪岩杰。」他简短的说着。
蓝凌晴顿时觉得有些冷。
为了转移注意力,蓝凌晴转头,对严禀翔微微一笑,「你是来替他包紮的吗?那请问好了吗?」
「好了,不要让他做激烈运动,定期换药应该就没问题了,喔对了,晚点他可能会发烧,那是并发症,不用担心,给他吃药就可以了。」他将药塞给她,对甜笑无动於衷,转身就走。
「好了,我也要去忙了。」一旁的倪岩杰伸伸懒腰,起身,看了夏允哲一眼,淡淡的说,「对了,小妘说,她没办法赶到,但下次被她遇见你就死定了。」
只见夏允哲瞬间僵了。
「哲你完了,小妘一定很生气,你最好不要被她抓到。」梁绍潭有些沉重的说着,接着也离开了。
「呃……允哲哥?」她有些尴尬的叫着,直到刚刚才发现到目前她都还没叫过他的名子,也不知道要叫什麽。
「叫我允哲或哲就行了。」查觉到她的不自在,他体贴的说着。
「那……允哲。」她听话的叫了,不过还是有些不自在。「你可以下床吗?家里有没有人?打电话叫他来接你。」她说。
「不能,我还全身无力。晴,让我住在这里好不好?这里好舒服。」
「欸?」她惊呼出声,并没有注意到他对她的称呼,「可是、可是……」
「拜托,我家没有人,你狠心让我一个人回去吗?」他一脸无辜。
「我……」她显得不知所措,「但这样不会怪怪的吗……」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甚麽的,就算想我也力不从心。」他笑着解释。
她慌乱的样子真可爱。
她还是有些犹豫,脸颊上有些诽红,但深吸了一口气後,像是决定道:「好,你就住下来吧。我会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