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东与小婉甜蜜的日子过了一阵子,就如同皓东对着小婉所叙述的,他们从牵手开始,而皓东也依照艾莉给他的提醒,偶尔有意无意的碰触小婉的身体,例如:手臂、肩膀。
他偷偷观察小婉的反应,发现小婉在无意识的时候,根本不会起反胃感。
小婉应该是心理上的洁癖,而这种问题要解决,不知道原因为何,皓东无从下手,他只能耐心等着小婉愿意对着他倾诉,坦白那段阴影的来源。
小婉手里提着两个便当,要去东扬乐器行找皓东的时候,突然发现一行人脸色不甚明朗,有三个男人与一名太太,带着那一对双胞胎姐妹,来势汹汹的踏进东扬乐器行。
她准确无比的第六感,在此时突然警铃大作,她拿出手机,拨打着她前几天才输入的号码,寻求帮助。
「你们冷静一点好吗?不要这样子,有话慢慢说!」皓东看着芯美与芯琴的父母,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还带了两个男性友人来助阵,他知道大概是芯美回家说了什麽。
上个星期芯美知道自已被换了指导老师,气得火冒三丈,当场拉着芯琴就离开,拒绝再上课。
「有什麽好讲的?!像你这种衣冠禽兽!」芯美的爸爸怒气冲天,一马当先地指着皓东的鼻子痛骂,而芯美的妈妈一手一个的牵着那对双胞胎,芯美的眼中有一丝胜利,而芯琴只是默默的低着头不发一语。
「请问是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要这样子?」皓东婉言安抚着眼前的三名男子,其中一人突然一个剑步上前,就想对着皓东的肚子送上一拳,皓东敏锐的闪避着攻击,仍然不回击的劝告他们:「大家有话好好说好吗?不需要动手动脚的嘛!」
「你自已做过的事情你知道!」
两名男子冲上前来架住皓东,皓东耐着性子,对着他们苦口婆心:「我做过什麽事啦?怎麽啦?是不是发生了什麽误会呢?」
三个男人根本听不进去皓东说的话,不分青红皂白的,对着皓东就是一顿狂踢猛打,皓东护住自已的身体不停闪躲,他咬着牙忍耐,因为他曾经发过誓,他绝对不再打架。
三名中年男人,看见身形魁武的皓东居然不还手,像个大沙包似的任他们出手痛打,更是肆无忌惮的猛揍皓东,皓东被打得鼻青脸肿混身淤血,然後被押制在沙发坐着不许动。
那两名男人,一左一右的架住皓东,不给他机会反抗,芯美的爸爸似乎是打够本了,突然发狠似的对着皓东数落罪状:「我本来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你居然对小孩子作出这种事!」
他回头望着自已的女儿,再狠狠盯着眼前的皓东,细数罪行:「上星期我女儿哭着跑回家跟我说,说她再也不要上音乐课了!我一直问她为什麽,我问了好几天,她今天总算肯告诉我原因…」
「她对我说,因为她看见妹妹被老师乱摸!说她很怕老师会乱摸她,所以她不想要再上课了!」
「你这个变态的恋童癖!我呸!」芯美的妈妈突然靠过来,对着皓东吐了一口口水,皓东两眼发昏,面对着无妄之灾,他简直是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
皓东只能喊冤:「我没有…」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家的小孩说谎罗?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会冒着被毁掉名誉的危险,来做出不实指控罗?」芯美的妈妈恶狠狠瞪着皓东,她呵护了十几年的掌上明珠,居然被这种败类欺负了!
「我让你死也瞑目!不要说我们人多欺负你人少!」芯美的爸爸对着芯美招招手,芯美往前站了一步,对着在场所有人大声朗诵:「那天,我看见皓东老师跟妹妹单独在地下室的时候,皓东老师把妹妹压在白色钢琴旁边,一直上下其手的摸妹妹,还把他的裤子脱掉,连内裤也脱掉了!要逼妹妹伸手去摸他的那里!」
皓东望着眼前的芯美双手环胸,趾高气扬的样子,他终於明白小婉警告他的话。
「芯琴,你过来!你对大家说!说老师有没有这麽对待你」芯美的妈妈拉过自已另一个女儿,催促着她出来作证,而芯琴只是怯懦的点点头,使终不敢迎上皓东冤枉委屈的眼神,满脸的害怕与胆怯。
「你们有其它证据吗?」小婉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听着他们的不实指控。
「你又是谁?你凭什麽讲话?」芯美的妈妈望着眼前的女人,有些嫌恶的反呛着小婉。
「我是皓东的女朋友」小婉淡淡表明身份。
小婉穿过人群,走近皓东的身边,对着架住他的两个男人皱眉怒视:「立刻给我放手,不然等一下我会让你们没有手!」
两名男人被小婉凶狠无情的眼神震摄住,果真听话的放开皓东。
小婉蹲在皓东的面前,对着皓东关切的低声询问:「你还好吗?」
皓东默默的点头,他们三个人的力道不大,皓东只是受了些轻浅的皮肉伤,他还挺得住。
「小姐!像这个会狎玩女童的变态,你要趁早看清他的真面目啦!你也长得不错,看起来清清白白的,怎麽会跟这种人搞在一起?」其中一名男子,落井下石的对着皓东与小婉无情奚落。
小婉转过头来,以自已的身躯护住皓东。
她毫不畏怯的挡在皓东面前,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芯美与芯琴,莫约过了一分钟後,突然语调稳定而冷静的问着芯美:「你说你亲眼看见皓东乱摸妹妹吗?」
「是啊!我看得很清楚!那天他们单独在地下室的时候!」芯美硬是逞能,死咬着皓东的罪行不放。
「那天他穿什麽颜色的衬衫?有没有紮皮带?内裤什麽颜色?」
「我…我…我记不清楚了!可是我很清楚的看见他脱掉裤子,要逼妹妹摸他下体!」芯美被小婉这麽连番询问,心里有些忐忑,但仍然强调着她是唯一目击证人。
小婉看着芯美的态度,根本不像是碰到那种事情,被吓得失去心魂的小女孩,而反像是倔强的孩子,试图说服大家听信她的片面之词:「那皓东老师有没有勃起?他内裤穿什麽颜色的?他有没有割包皮?他用左手还是右手拉着妹妹去碰他的下体?拉妹妹的左手还是右手?」
芯美被这麽追问,明显的愈发慌张,一个问题也答不出来,有点手足无措的闪避小婉的目光如炬。
「妹妹,你叫芯琴对吧?皓东老师曾经在我的面前,大力夸奖你是认真的好学生呢!你是受害人,你应该更清楚啊!来!告诉大家,那天皓东老师是拉你的左手还是右手?他用哪只手脱掉自已的裤子?他有没有紮皮带,那天他穿什麽颜色的内裤?」
小婉面无表情的对着两姐妹逼问,就差一步快攻破她们心防的时候,芯美的妈妈恼羞成怒对着小婉冲过来,就要对着小婉呼巴掌:「你有没有同情心啊!对着受到这种伤害的小女孩逼供!?」
正当芯美妈妈巴掌要落下来的时候,皓东迅速一个剑步冲上前,猛然挡住她的攻击,他伸出右手拉住她用力挥动的手臂:「请不要动手动脚的!你们打我我没意见,小婉是女孩子!」
皓东的脸色突然暗沉下来,明显感觉得出来他真的动怒,旁边的三名男人见皓东站起身来,彷佛他们刚才的死命痛揍,只是在替皓东抓痒,皓东完全没有妨碍,三人把心一横,开始大声叫嚣:「这种人渣不需要跟他讲道理啦!他听不懂人话啦!」
他们突然拿起店里的东西,就开始乱摔、乱砸,肆无忌惮的搞着破坏。
忽然之间他们停手了,再也不敢擅动。
「哇~这麽热闹啊!怎麽可以我还没来就开始啊?」一身黑色西装的世贤,依然故我的叼着根黑色香烟,他缓缓踏进入东扬乐器行,身後跟着四个手执铝制球棒的小弟,每个人都是全身黑服的身强体壮,一看就知道绝非善类。
原本在砸店疯狂搞破坏的三人,有点怯懦的退缩到角落站着。
「哎呦~有话好好说吗!不要这麽大火气啊!你们又不是黑社会的,怎麽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呵呵~」世贤吸着口中的香料烟,室内顿时弥漫着香草的味道。
他态度轻松自若的镇压住一室暴乱,不一会儿又有一车人马赶过来,又是五个人全身刺青的男人来帮手。
世贤连头也不回,语调海派地对着外头的小弟交待:「小马,把铁门给我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