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如果下次她们又向我借卫生绵,我该怎麽回答?
真的去买一打,然後放在抽屉等她们拿?
还是告诉她们,我的生理期不顺,已经停经好几个月了?
假扮女生真的太难为了,麻烦的事一大堆!
「喂、喂!」平常的我看见疯婆绝对不会主动搭理她,但是今天情况不同,她一进教室我就呼叫她,「我有事问你。」
「给你。」她刚好也有事要找我,拿了一个1号的号码牌给我,「好,你可以问了。」
看着手中的号码牌,我的疑惑油然而生。
「这是什麽意思?」
「你的号码牌啊!」她很高兴我又跟她说了一句话,笑得开怀。
「这是什麽意思?」我的眉头愈皱愈紧。
「哦,是这样的,听学长们说啊,每一届系草比赛拿到1号牌的候选人都会当选,机率是百分之百哦!」
「所以我费了好大的力气,还动用了我的人脉,才终於为你拿到1号牌耶!」
「我没有说我要参加比赛啊。」她又擅自作主了,我上次明明已经很清楚的告诉她了啊!
难道是我长得太帅,所以说的话没人听?没道理啊。
我将号码牌丢回她面前,一点也不客气。
『对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是柔道老师对我的教诲,我现在也原封不动的送给疯婆。
「我说过了,你只有当上了系草,才配得上我!」疯婆将号码牌捡了起来,坚决的将号码牌放到我手上。
「我不想配得上你。」我表面和气,但是手中的号码牌已经被我折断,没有复原的机会了。
「你怎麽又说这种话!」疯婆从我手中抢回被折成两半的号码牌,她转身向别人借胶水、白胶、三秒胶,但是问透了整间教室的人,没有半点希望留给她。
「别白费力气了。」我很乾脆的拿走她手上的号码牌,再折成四半,丢进垃圾筒。
我在丢的同时,身後的人猛抽了一口气,疯婆的脸色变得苍白,但在下一刻又变得通红,她的怒气快爆发了。
其实激怒她也是我的目的之一,有时候心平气和并不能解决事情,非得吵上一架,双方大吼大叫,才会有结果。
「喂喂喂!你们小俩口别在这里吵,等一下还要上课耶。」贾齐在一旁看好戏,还好心的建议我们转移阵地。
也好,帅哥的尊严还是要顾一下,免得等会儿发生了什麽不可挽救的事件。
我们听话的走出教室,来到较无人走动的角落。
「你是故意惹我生气,逼我放弃,对不对?」贾齐的一句话,让疯婆有时间冷静,她将快滑落的泪滴拭去,倔强的不让我看见。
「其实你都明白。」
我撇开头,不想让她的脆弱干扰我的决心。
帅哥的第八法则:不让女孩子落泪。
没想到今天的我竟然违反自己订的规则,回去真的要好好检讨了。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她说到这里,眼泪突然像瀑布一样,刷的落下。
「总而言之,我们还是好同学。」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处理现在的问题,她没有我想像中的发怒,只是一个劲儿的落泪,哭的既可怜又憔悴。
我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卫生纸没带,手帕早上才刚洗,这会儿还晾在衣架上,难道要借我的衣服让她擦?
「我不要拿好人牌!」她推开我打算借她擦泪水的袖子。
谁送她好人牌了?疯婆牌还差不多。
「如果你去参加系花比赛,我一定支持你,但是,能不能别再逼我去参加系草了?」我轻声细语的拜托她,「我一点也不喜欢这种比赛。」
她想要我当上系草,然後再跟她成为男女朋友,这两项我都做不到,但她也不肯让步。既然如此,那我先从不参加比赛下手,至於男朋友的事以後再说!
「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她果然不哭了,红通通的鼻子比小丑巴其还要可爱,不过她应该不喜欢这样的称赞吧。
「我最近心情不好,也没有时间参加比赛。」我这次没有说谎哦,我是真的要去柔道社探个究竟,而且被疯婆这麽一搞,的确是没什麽好心情!
她又僵持了很久,才从口袋里拿出卫生纸将眼泪擦乾……有卫生纸不会早说吗?
「对了,你刚才要问我什麽事?」她顺便将鼻涕也擦一擦。
是厚,她不说我都忘了。
「你曾经停经过吗?」一个大男人问女孩子这种问题,还挺害羞的!
「什麽?」疯婆看着我发愣,「你问这个做什麽?」
她脸红了。
「我只是突然好奇罢了。」我不是色狼。
「我、我没……有。」她迟疑了一下。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她这麽回答,我会搞不清楚耶。
如果丽美问我为什麽停经还不去看医生,那我该怎麽回答?
「没有啦!」她大叫,然後头也不回的跑回教室。
她没有,那我找谁问去?
算了,随机应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