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孤魂藝旅(3-8) — 第三篇 烈火 第六章 你拿什麼跟我換?

谈水在自己府内的书房,一笔、一画,画着日日牵动他的思绪的女人——水沁兰,眼睛所见的皆是一幅幅仕女图,一颦一笑的是初次见面时的娉婷身影。以前的他不可能会相信一见锺情,但是现在他不知为什麽才有一面之缘的人会如此占据他的心神,也许这就是爱?他觉得可笑,但很快就停止,因为这就是在笑他自己了。

知道她喜欢书画,他不讨厌,所以也来了解个中趣味,想在往後见面时可以告诉沁兰:我也是很会画画的!就因如此他才去参加了李十豁与秦光所办的画会,但是……呵呵!最後还是被渊,也就是「她」打败。

他想,不过呢…最後也算是栽在他手里,刽手居然要他去杀了沁兰,这他怎麽可能做得到!谈水有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画着已有好多张都是画到一半就这麽结束,握笔握的死紧。该如何是好?在过不久,传令小弟就会来传达时间,一定就那麽三、五天之内!

在谈水心里,已经有了个最後打算……

李凡仙来到谈府就躲在暗处,他可不想惊动,早早事办完好入眠,他就是太爱管闲事,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堂堂大爷还要帮个小姑娘延续生命,可能自己也病罗!李凡仙想至这就头皮发麻。

「姓谈的娃儿在不在?」李凡仙暗自无奈之後就大大方方从书房大门进去。他要找这个小鬼谈判。

谈水练武之人当然感觉到了不对,早已准备好藏冥剑,一进来就架在李凡仙的脖子上,他不慌不忙,一个反手就制住了谈水拿剑的手,他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小鬼头身上。

「本爷又不吃你,警觉心这麽重做什麽!」李凡仙一脸不屑。

谈水赶紧重新布好架式,看清对方的样子,一见进来的老头的穿衣打扮、面容举止等等,便猜测道:「敢问是鬼手神医李凡仙?」

「你有意见?」

「小辈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冲撞之处请李神医宽宏,不要责怪。」谈水一听急了,凤凰会是何等角色,身为有一席代表的他怎可随随便便称臣?这就是李凡仙名震江湖,谁人不知?所以还是先对他客气一点好。

听他这麽说李凡仙倒觉得浑身不舒服:「凤凰会何时来官家那一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但想了想还是觉得:至少他敬重老人家:「算了算了!有礼貌是好伙子!」李凡仙速眼瞅了瞅眼前的男子,气质不凡,却也有别於帝王、官家之气,与生俱生来的野性霸气!

「请问李神医劳驾前来所为何事?」谈水隐藏起所有情绪,笑脸迎着李凡仙,鬼手神医他见过,仅有一面之缘,那时候就令他印象深刻,他是凡走过绝不留痕迹,想遇见他只能看缘分或是有缘并且加上自己受重伤,但现在这样神秘的人物却主动送上门?这越想越不对劲。

李凡仙清了下嗓:「你确定你要杀了她?」他厌恶得瞪了谈水,之後抬起手指着桌上那幅画。

谈水身子猛的一颤,他怎麽知道的?心中起了疑:李凡仙究竟是代表何方势力何种目的问他?莫不是凤凰会传令小弟武功只是三角猫功夫?而李凡仙的问话折了一下了他心中的一块软肋现在这个身份没有给他抉择的权力啊!他痛苦得抚了抚额。

「你可得迅速做好决定和办法,看你这满屋子那女娃的图,看来你是爱上她了吧!」这他稍微放松了点,原还担心女娃和这个姓谈的伙子或是姓凤的黑湖有仇,结果眼前这小伙子好像反而是爱的不浅。

谈水只是偏头看着那图笑了笑,不过还是奇怪的问:「李神医识得她?」听着李凡仙继续说:「有几面之缘。」

「哎呀!不说这个了,伙子你听着啊!刽手命令你明天子时之内把常府的那女人给杀了!」

谈水一听,觉得不对:「李神医哪得来的消息?」这秘密传令哪是随便就可得来?

「那时我只是路过,听见两个黑衣人的对话,本爷野性的直觉响了警钟,就逼问出话来,果然跟那女娃脱不了干系,你说你们凤凰会是不是造孽!」李凡仙越说火越来:「在之前本爷看到她的时候还只是个病恹恹、哭鼻子的娃,什麽都做不了,怎麽就引来杀机了呢?她是哪里惹你们了?

」李凡仙愤怒得说着,他想为女娃争点气,不让她被欺负。

李凡仙说的谈水不是不知,他有不得已的苦衷,现下他只能在刽手面前听话,其它他不可带有一点情绪,只是,他在沁兰这部分踢到了铁板。

「唉!李神医可知近日在威凛城闹得沸沸扬扬的『渊』这号人物?」谈水越想越痛心,但想想告诉李凡仙也无不可。

「这爷我知道,说是画风新颖,被评得凶啊!我看画上都是口水唾沫了啊!不过「几位老的」好像评语不错,干嘛突然说他?难…难不成!」

「李神医猜的不错,她就是那位——渊!」

「但是那又怎麽样?你走你们的独木桥,女娃走她的杨关道,这就被下杀令!」李凡仙怒得大拍桌子。

「因为刽手他和官家勾结,为了要把他儿子炒作起来,好能够进宫做几品画师,但是李十豁和秦光都是看好渊,其他人的作品是乏人问津,连我的也被比下去了。而刽手收了好处自然是要做到的,所以……所以沁兰她才会被…」谈水他满是无奈。

这时,谈水行江湖上最大礼面对李凡仙:「请李大神医答应谈某一个不情请求。」他没办法了,只好这麽做。

「本爷被人求惯了,你拿什麽跟我换?」李凡仙板起情绪问。

「谈水身无长物,只有自己。」谈水听了本有点急,他在刽手底下做事,钱财是有特殊原因,他无法送上;藏冥剑为刽手之物他也给不了,除了这些他只剩下自己了。现在仔细想想,以自己的身份、家产、势力……都是「无」,他有什麽资格爱她?

呵!亏这小子说得出这种答案:「这句话听来悦耳!本爷接收了!」

「谢李神医,请您听我细细说明要求,谈某日後听您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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