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情紀事簿之人魔篇 — 【人魔篇】第二章守護者 3

我回到教室没看见楼菲妮回来,猜想她应该是害怕楼小南回来,难过的眼睛哭到红肿怕难堪,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不想参加社团表演。可是连一大就赶来上学的童鹿座位,也空荡荡不见人影,就让我的心里产生不安的感觉。

「童鹿!你去哪里了?」我心里担心的碎碎念着。

学生期末各个社团集体演出的舞台表演,在可容纳近千名学生的学校的大礼堂内举行。观众除了有本校一、二年级全体的学生,还有其他高中派出观摩代表,人数约一百多人坐在最前排的位置。

我们的摇滚乐团要表演童鹿特别设计的一连串摇滚组曲,团体表演站在舞台上面的人多,我负责键盘部份,演唱的部分只有几句集体演唱的合声,所以这部分我并不紧张。

童鹿没来参加社团表演演唱,我们乐团的团体表演照常在舞台上进行演出。

坐在舞台下方的其他高中学生观摩代表,有很多同学是童鹿和楼菲妮的歌迷和影迷,专程赶来我们学校,没有看到他们心目中的偶像现场表演,觉得很失望的大声的发出抗议的嘘声,几名老师还要忙着安抚同学们情绪。

第二个表演是我和童鹿一起合唱「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如果他不在,我就要一个人站上舞台独唱。在後台等待的歌唱老师和乐团的同学们,也觉得情况不对劲,一直轮流打电话给童鹿,他像人间蒸发似的失踪了,始终没有出现。

「没想到童鹿竟然是一是个不负责任的学生。」随着时间的紧迫,歌唱老师开始脸臭起来的埋怨起来。

「老师,童鹿绝对是一个负责任的男生,他一定是临时发生了什麽事情,才不能赶来参加社团表演。」我大声的替童鹿辩解,心里面也很担心他出了意外,双手合掌替他默默祷告,希望他赶快出现。

「柳晓洋,舞台上的那一组同学表演完毕,就是你和童鹿的表演,现在他人不在现场,你一个人上台自弹自唱的表演行吗?」歌唱老师担心的问。

「我行!我一个人也要上台表演!」我眼神坚定大声的说。

看见歌唱老师松口气的笑了,我马上尴尬的一阵傻笑,用手掌摀着嘴巴後悔话说得太快,我一个人上台一定会双腿发软,既然答应了只能硬着头皮站上舞台唱歌。

我想童鹿应该不希望虽然他人不在现场,我就软弱退缩的拒绝演出。再大的困难,就算是只有我一个人撑场面演唱,也要勇敢克服难关。

我闭上双眼,调整呼吸的节奏,决定准备一个人站上舞台唱歌的时候,突然手机铃声响起,竟然是楼晋南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

「柳晓洋,你要上舞台表演唱歌,我坐在舞台下方给你打气,加油。」楼晋南轻轻的笑声从手机里传出来问道:「你会紧张吗?」

「小楼,其实我很紧张,和我一起上台表演的童鹿现在不在我身边。等一下,我要一个人上台唱歌。」我用手摀着手机躲到一旁讲话,小声的告诉他我内心的不安。

「你要一个人站上舞台自弹自唱吗?我可以在舞台上面替你伴奏,陪你一起上台,这样你比较不会紧张。」楼晋南的声音充满诚恳的关心,我却想要拒绝他的好意不想麻烦,他抢先继续说:「你忘了吗?我们是有某种心灵默契的好朋友,一定要互相帮忙,我怎麽能坐在台下看着你出糗呢!让我帮你吧!」这种好意我反而真的很难拒绝。

「小楼,谢谢你……」我心里好像打了一剂强心针,楼晋南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适时伸出援手帮助我,有他魔术般的手指钢琴演奏技巧来伴奏,总比我弹着不熟练的电子琴自己唱歌效果好。有他在旁边鼓励,我一定会顺利的把歌曲唱完,歌唱老师听到楼晋南主动要来替我伴奏,马上高兴的举起双手赞成。

真是令人想不到意外的发展,我的歌唱团成果发表个人演唱,竟然是由楼晋南替我钢琴伴奏,牵着我拿着麦克风的手腕,一起走上小小的舞台正中央接受掌声。

坐在舞台下方的同学们,看不到童鹿和楼菲妮的个人演出表情非常失望,还有人不耐烦想要离开现场吵吵闹闹。

听见主持人老师用麦克风介绍,帅气俊秀的音乐天才楼晋南,要为我的担任钢琴伴奏的演出,失望的表情又转为兴奋。尤其是女同学们的眼光都闪烁起光芒,现场还响起一阵连续不断的热烈的掌声。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楼晋南在同学的心目中,是一个充满魅力又神秘的风云人物。可是我心里也迷惑了,以前病奄奄的楼晋南,除了上课教室,其它时间总是窝在音乐教室或躺在保健室睡大觉,过自己安静的生活。他是一个个性安静孤僻,连要他开口说话都很困难,最不喜欢在同学面前强出头。

现在的楼晋南,似乎很享受这种来自支持者的热烈欢迎的掌声,他就像一个属於大众的魅力王子,对着舞台下方热情的支持者,用暧昧的身体语言肢体动作,举起手指放在嘴唇上比一个「嘘!」的手势,让热闹的吵杂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我拿着麦克风站在钢琴旁边,看着身型帅气优雅坐在钢琴前面楼晋南,一双灵动纤细的长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面敲击出轻快的音律,弹奏出我要演唱歌曲的前奏。我习惯的数着拍子,轻轻的跟着琴声拉开嗓子大声的唱歌:「有风的夜晚,打开收音机,想覆盖掉今天,昏沉的双眼,又看见,你的笑靥,重叠在窗边的红花边缘,发现自己站在友谊的墙外,有时垫脚偷偷看,偶尔目光停在你身上,於是转头不言,一片落叶,一本书,一点快乐,一点苦,有点,讨厌,这样想你的感觉,好想再靠近一点,与你肩并肩……」

看着楼晋南完全沉醉在音乐世界,认真弹奏专注的表情,我的心完全稳定下来。歌曲演唱的非常顺利,我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正面转向舞台下方的学生听众,全心全权为他们唱歌,眼角余光扫描,看见凌妈妈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凌春,意外的出现在大门侧边的走道上面。

凌春那张无任何表情的脸孔,只用一双好像有深仇大恨,可以看穿我身体锐利的眼光,直直瞪着站在舞台上面的我。

我的情绪受到凌春出现的震撼影响,声音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还落了拍子跟不上楼晋南的弹奏,越跟不上拍子整个人就越慌乱,连唱词都忘记。虽然出糗了,我还是想保持冷静的把歌曲演唱到结束。

坐在观众席坐在前几排的一群男学生,就像逮到让我出糗的好机会,不满意我的演唱发出尖锐的口哨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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