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们已是小六学生了,刚好对性产生好奇,男生间常常互相偷桃,邵鹏也跟班上一些男生玩闹过,不是第一次摸同性的胯下。
隔着薄棉质的短裤,邵鹏也出其认真地撮起手心下那小小的海棉体,小郁子觉得别扭,抓着邵鹏的手也没再用力,但邵鹏像是摸到什麽有趣的新玩意,不肯放手。即使在学校跟别的朋友玩过偷桃,可少有这样专注抓着别人的东西把玩,而且学校那些男生长得其貌不扬,哪里及得上小郁子的秀气。
「你怎麽那麽小。」邵鹏没有嫌弃,而是认真地咕哝着,还扬眼看了小郁子一下。小郁子恼羞成怒,也伸出狼爪直接穿入邵鹏的裤头,隔着内裤去摸邵鹏的下体:「你还不是也很小!」
邵鹏吃了一惊,因为心理上没有准备便被人执着性器,竟然吓出一身虚汗之余,也生出一股异样的亢奋,下身微微抬头,他隐约知道再玩下去便不好了,便收了手,又拉着小郁子的手,求饶道:「别玩了,好了好了,你那话儿最大、你比我大,这样你满意了吧!」
小郁子低着头,又凑近了邵鹏,男孩子淡淡的汗味和着皂香味传入鼻端,倒不难闻。他捏了捏邵鹏的命根子,低说:「好像愈来愈硬了,是因为什麽才会这样?」他很快地抬头掠过了邵鹏一眼,手上继续又拧又套弄的,邵鹏在惊惧中感到一阵难受,但若小郁子现在放手,又使他更难受。
他们本来就坐在床上,而邵鹏已退到墙壁,背脊贴上一块冰凉,他一个激灵的弓起背,一阵颤抖从下腹蔓延到四肢,是一种比打尿震更舒畅的感觉,可是他虽年幼,也知道这事是不对的。小郁子从邵鹏的裤里掏出自己的手来,在虎口位挂了几滴牛奶似的、比小郁子的皮肤更白的汁液。
两个小男生就盯着那几滴白色,不语不笑。邵鹏拉好自己的裤子,一把推开小郁子,铁青着脸冲出房间。小郁子也出去拉着他的手,邵鹏便感到手腕一阵湿意,很快便意识到小郁子还未洗手便来抓他。他一言不发地穿回球鞋,甚至脚跟也没套进去,就跑出去。
搭升降机时,邵鹏看着自己肉厚的手腕,上面还留有一点液体,虽然只是湿湿的、看不清楚颜色,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些液体的来历。他们有上常识课,早就学了青春期这一课,卵子精子梦遗生殖月经,该知道的都知了,就算再傻也没可能不知道,刚才他在小郁子手里射了精。
自从学了那一课後,他就常常想:第一次要跟什麽样的女生做那回事?班上最漂亮的小女生?但一想到他这又黑又胖的身体压到白晢漂亮的小班花,便是现代版野兽与美女,使他一阵惶恐。漂亮的女生怕是不会看上他这种人,而他也想像不到自己要怎样去对女生做那种事。若不跟班花,就跟一个没那麽漂亮的女生?可是他也没兴趣。
但再有丰富的想像力,邵鹏也没想过人生第一次冲动、第一次宝贵的童贞,就是毁在小郁子手上。虽说小郁子长得好看,到底也是个男生,刚才他不也检验过了吗?而他刚才摸小郁子的手,正正就是沾上自己体液的这只右手。他竟鬼使神差的,做了一件至今也想不到为何要做的事——
他舔了自己右手腕上的液体。
也许因为份量很少,只尝到极微的咸味,事实上也不知是他皮肤的味道还是那东西的味道。小郁子呢?他又会不会去尝他的东西?邵鹏那晚窝在薄被里,脑里就只有一个画面:小郁子白晢的手掌中,流淌着点滴的白玉珠串。
那事过後,有好几天他跟小郁子都闹别扭,两人一起上课下课,就是并肩走着,嘴巴都用强力胶封起来似的,一句话都不说。既是无话可说,理应分开,但两人仍是很有默契地在小息、放学时走到对方的座位,两手交叉胸前,一言不发地看对方执拾书包,拾好、站起来,原本就站着的那人便率先转过头向前走,後面的人默默跟着。
後来还是邵鹏没忍着,先拉了拉小郁子的手肘,低声下气:「我其实没有生你气。只是看见你的脸……不知该怎样说。」
小郁子暗自松了一口气,可表面上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我才有资格去生气!我连自己的东西都没碰过,手却被你的弄脏了!而且那玩意腥得很……」
邵鹏的反应是好像自己拉的屎被人看到一样,一阵又急又羞的,直接化为打人的慾望,一把揪着小郁子的白衣领,低吼:「你神经病!怎麽去吃那东西……」
小郁子很无辜地回看着邵鹏,眼尾总是微微吊向上,但黑眼瞳圆如黑琉璃珠子,自然流露出惹人怜惜的纯真:「为什麽不能吃?跟汗水一样,都只是人的体液嘛。」
「可是、可是……那东西……那是从尿的地方出来的!怎能吃……」邵鹏放了手,只觉脸颊热辣辣的,便双手掩着脸,缓缓坐到地下,也不顾这里是大街大巷。说到这份上,他也不敢跟小郁子坦言,其实他自己也有吃过,只是不太尝出味道来。
小郁子立刻生起一副想呕的冲动,他只觉得精液是种神妙的东西,那天邵鹏走了後,不管他怎样套自己的阴茎,还是不能有邵鹏那天的反应,便一时好奇,尝了那白浊的味道。
「你是不是饮食太不健康,所以那东西才变得那麽难吃?」小郁子见途人已在打量着他们,便使出吃奶的力气,像拖牛似的把邵鹏拉起来,附在他耳边细声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