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你/妳20站 — 《愛你/妳20站》第九站 P鎮---(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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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大约七点的时候──

松饼的香味一路牵着申韶修的鼻子,将他从二楼带到一楼来。

「嗯,好香啊!一定很可口!」他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应和着,完全同意他的看法。

他昨晚睡得很好,没有恶梦,只有美梦。虽然不是很记得他做了什麽梦,但是他隐约记得梦里好像有郝沛荷。

「没想到她脸上带着微笑,坐在那里什麽话都不说时,竟然看起来真的很文静!」昨晚和他母亲说完话之後,他便上网找出沛荷小姐粉丝会的现场录影来看。

影片中的郝沛荷将她的长发在脑後挽了个很有浪漫情怀的髻,同时也把她颈部优美的线条完全展现了出来。对申韶修而言,她看上去除了很文静、很有气质外,还让他觉得她很「性感」!而他便也在这个想法下,渐渐进入甜美的梦乡。

此时,申韶修正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心情极佳的走进位在厨房旁的餐厅。不过,他的前脚才刚踏入,後脚都还没来得及跟上,他原本极佳的心情已被愕然取代,同时,他口中正吹着的曲子也忽然变了调。

「郝……郝……」他吓到连她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了!不过,既然叫不出,他也没打算强求自己,乾脆直接把心中的问题问出来比较快,就听见:「发生什麽事了?你的头发怎麽这样?你被雷电电到了吗?」

然而,就当郝沛荷准备开口时,他说:「等一下!」他没让郝沛荷将答案说出,因为,他发现另一件更「震惊」的事:潘太太就坐在郝沛荷的对面,好像正在与郝沛荷聊天!

「潘太太……」他跑到郝沛荷的身旁,拉出椅子坐了下来,问:「潘太太今早没事吗?」他由衷的希望潘太太没发现郝沛荷不是他的已故前妻──杨海静!

潘太太笑着回答,说:「没事,我们昨晚没其他客人,只有你们夫……」

「咳咳咳!」申韶修用力且大声的咳嗽,硬是将潘太太即将说出口的「妻」字给压下去。

「亲爱的,你被口水呛到了吗?」郝沛荷一看,赶紧伸手拍他的背。

「是……咳咳……宝贝,你的头发怎麽了?」快岔开话题,免得潘太太说了不该说的话,害他不仅要向潘太太解释为何郝沛荷不是杨海静外,还要向郝沛荷解释为什麽杨海静不是她郝沛荷!复杂吧?是的,很复杂!

还好,郝沛荷一听申韶修那样问後,马上摸了摸自己一头比鸟窝还乱的头发,口吻略带委屈的回答说:「昨晚洗完澡後,我懒得把头发吹乾就跑去睡了,结果早上一起来,就发现头发变成这样了。」

「啊!」他就知道,郝沛荷的气质美女形象,果然只是海市蜃楼!但他还是安慰她说:「没关系,等一下地心引力就会把头发拉直了。」唉!他在胡说什麽呀?

「是吗?那太好了!」个性单纯的郝沛荷马上开心的笑了,并问:「亲爱的,那我们今天早上什麽时候出发呢?」

「我吃完早餐後就可以出发了。」他说。

「是吗?那我得赶快上楼去收拾行李了!」说完,她站了起来,一边拿起她的空盘,一边说:「潘太太,谢谢你提供的资料,我一定会写进我的专栏里的!」

「不客气!」潘太太朝郝沛荷挥挥手。

「潘太太……」等郝沛荷将空盘放进水槽里并离开之後,申韶修立刻很紧张的问:「请问你刚刚跟她说了什麽?」他比了比身旁方才郝沛荷坐的那个位置。

「就是你们下一站O市的一些历史背景。」

「哦。」听起来很安全,但是,「等等!她告诉你她是旅游杂志的专栏作家了吗?」糟糕,杨海静是家庭主妇,不是写杂志的作家,更不是偷写小说的写手!穿帮了!

「是呀!」潘太太说:「我问你太太,她是何时成为作家的,她说是六年前。」

「哦──」他都不知道呢!

「然後,我又问她……」

「又问?」

「嗯!我问你太太,你不介意她写作吗?她说,其实你是唯一知道她秘密的人!」

「哦──」申韶修一听,就知道郝沛荷把马嘴对到牛头去了:潘太太在讲旅游杂志上的专栏,郝沛荷在说她自己偷写小说的事。

「然後,我又问她……」

「还有?」他觉得今早心脏的负荷量快到极限了。

「嗯!我问你太太,为什麽这次旅行你们要分房睡?」

「呃……她……她怎麽回答?」他不知道他为什麽要这麽紧张?毕竟搞错的人是潘太太,不是他呀!可是为什麽他觉得他是小木偶──皮诺丘呢?他忍不住摸摸自己的鼻子,看有没有变长?

潘太太笑着说:「呵呵──她呀!她说你打呼声像打雷,太吵了,害她睡不着,所以她不跟你睡!」

「哦……什麽?打呼声大的人其实是她,不是我!」在A市的旅馆房间里打地铺时,他可是领教过她的本领。

潘太太站了起来,「你们夫妻间的问题自己解决,我不想介入其中,呵呵──」潘太太决定不蹚浑水,去忙她自己的事了。

望着潘太太离开的背影,申韶修忽然很同情潘太太,因为潘太太与郝沛荷的对话,根本就是「鸡同鸭讲」的情况嘛!

申韶修忍不住苦笑的摇了摇头,嘀咕了一声:「郝沛荷,你真是个宝贝!」当然,宝是宝里宝气的「宝」,不是珍宝的「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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