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你/妳20站 — 《愛你/妳20站》第七點五站 鬼鎮──德拉模---(四)

怎麽说他和德拉模有「同病相怜」之感呢?

话说,德拉模是因发现金矿而发迹的,当时,此地的前景十分看好,繁荣、富裕似乎是人们对此地唯一的印象。就如同十三年前的他一样,大学一毕业就进了一间大会计公司里当会计师,同时,还娶了一位美娇娘,成为人人羡慕的对象。

但是,德拉模这个地方无水,矿工在凿矿时,没能在凿出来的沙石上洒水,以致细如粉末的矿石尘埃四处飞扬,这情形,就好似他与杨海静那无爱情滋润的婚姻一样,愈来愈乾,最後脆弱到连被风一吹,就会有散开之虞。

之後,吸入那些矿石尘埃的矿工们,纷纷因肺病而死,德拉模也因此得了个别号,那就是:寡妇制造者。而他和杨海静,在吸入一大堆不愉快的婚姻尘沙之後,他俩的婚姻最终也不得不朝着尽头前进。

最後,德拉模的金矿枯竭了,人们抛弃它离开了,同样的,杨海静在「那件事」之後,永远的离开他了,而他在身心交瘁的情形下,无法在会计公司里继续正常上班,终究以离职收场。

「亲爱的、亲爱的!」郝沛荷一边叫他,一边朝申韶修跑了过来。

「又发生什麽事了?」不是抱怨,相反的,他很高兴郝沛荷选择此时来「解救」他渐感沉重的心情。

「我知道答案了!」她好高兴。

「答案?什麽答案?」

「你妈,就是我婆婆,为什麽她会说她不认识我的原因了!」

「呃……我妈不是你婆婆。」

然而,郝沛荷好像一点也没听见他在说什麽,她继续说:「我刚刚在拍摄那间没屋顶的房子时……」她伸指往前比了比,再说:「突然想到赛谬尔.詹生的一句话:『Whatareacres?Whatarehouses?Onlydirt,orwetordry.』什麽是地产?什麽是房子?只有土,或湿或乾。」

「咦?怎麽又说起英文来了?刚刚被你爸考试考上瘾了吗?」

「不是,不是考上瘾了,是身不由己呀!亲爱的,如果你爸爸也是个退休的英国文学教授的话,你就会知道我的痛苦了,他退休在家没事做,成天找我的麻烦!」她一边摇头,一边把她的相机收进背包里。

「哦──」他突然很高兴他自己与父亲同行,而且他父亲尚未退休,只有六十三岁,还很「年轻」!

为什麽他爸爸还很「年轻」呢?其实,年轻是相对的,如果拿他爸爸的年龄来与郝沛荷她父亲七十五岁的年龄相比的话,那他爸爸真的是算「年轻」的了。

刚才在帕热克山峰那边,郝爸爸在手机里对他说:「我和我的内人真的没想到我们在四十多岁时,还会再一次的当父母,重新学习如何帮孩子包尿布!呵呵──不过,对我们而言,与其说小沛沛是我们的女儿,倒不如说她比较像是我们的孙女,对她我们没想到要管教,只知道宠爱。还好,大她十二岁的灞翿总是在一旁教导,像个小爸爸似的,这才没让小沛沛养成娇纵的个性来。」

「喂,亲爱的……」郝沛荷继续说:「你知道吗?英国文学是我爸的专长,但是莎士比亚的作品是他的最爱,所以,他希望我没事时,能多研究一下莎翁的作品,增加气质!」她以一手揉太阳穴,好像她正在头痛似的。

「呵呵──原来如此!」难怪郝爸爸会以莎翁的名言来「管教」自己的女儿,原来是职业病作祟呀!──申韶修在心里想着。

「亲爱的,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好热?」郝沛荷伸手抹了抹额上的汗珠,然後将手在牛仔裤上抹一抹。

申韶修看到傻眼了,正考虑是否该把自己口袋里的手帕拿出来借郝沛荷时,他看到郝沛荷从背包里拿出两瓶水来,并递一瓶给他。

「谢谢。」希望她刚才手有擦乾净,没将汗水留在水瓶的上面。

「不客气。」她打开瓶盖,大灌了一口後,说:「这里的风沙好大,我觉得我的肺好像快被沙给塞满了。」

申韶修把手机拿到她的面前,说:「你读一读这篇有关德拉模的文章。」

「嗯,好。」她把他的手机拿过来。

几分钟之後,她一脸惊讶的说:「一天之内,居然有四十名妇人成为寡妇!」

一阵大风刚好吹来,扬起滚滚黄沙,吹落残壁上松脱的石子。

「亲爱的,你快把口鼻捂起来!」郝沛荷语气充满了惊慌的叫着。

「为什麽?」

「我不要当寡妇啦!」

「你不是也在吸风沙,那我不就要成为鳏夫了?」咦?他在说什麽呀?他本来就是鳏夫呀!只是,他这样说,好像他和郝沛荷已经是夫妻了!惨了、惨了!现在只希望郝沛荷没听出他话里的语病来。

还好,没有,只听她接着说:「不要啦!我已经写过一个叫《鳏夫、寡妇》的古代架空故事了,我不要再写另一个……」她突然闭嘴,然後东张西望,一脸的无辜样。

申韶修知道她又再玩那个「秘密」游戏了,於是说:「我已经知道你在偷写小说了,没必要再遮掩了!」

「啊!对喔!」她松口气,说:「亲爱的,你就不知道,心中有秘密是件多麽痛苦的事!」

「应该是吧。」郝沛荷的评论,叫他想起心中藏着秘密的杨海静了,「她的内心该有多痛苦呢?」不知不觉中,他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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