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一定要打蝴蝶结吗?还签名干麻?我之前包石膏你也没有这样做呀。」
「之前忘了嘛。」
我承认,他包的的确不错。只是就死在他绑了个超大蝴蝶结送我,大大的扣分。不过现在想起来,他刚才慌慌张张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如果不是今天发生这些事我还以为他除了打电动其他事都不会关心…不枉费我把攻略秘笈分享给他。
「小凡小凡,我挑好啦!赶快去试穿吧!」
妈呀!风纪的身高在女生来讲已经不算矮了,但那几件衣服都要叠到她头上去了。到底是是有多长?!我好怕我穿上去後,裙摆要拖个好几公尺那麽麽长,很壮观、也很难看。
「没有简单一点的吗?」
我哀怨的看着风纪,但她似乎一眼就看穿我的想法,腾出一只手揪住我害我没办法逃跑。
「走啦,东西给人家拿就好了。」
一把扯下我的包包有够毫不留情的丢给在一旁看好戏的阿澈,他却连一句话也没抱怨,还开心的对我挥挥手。你什麽时候这麽听话了?这时候就要反驳呀反驳……
…粉红色的…它是粉红色的……
这是第一套,听说要挑三套…这麽多是要煮汤喔?这件…是不会太长啦,大概是到膝盖那里,荷叶边的领口设计穿在model身上是很赏心悦目的,可穿在我身上不必实际示范,我就好想死一死算了…
「可以不要粉红色的吗?」
我一脸快哭的样子看着眼前的好麻吉,平常意见分歧,今天要整我的时候却这麽有默契的一致摇头否定掉我的意见…离愚人节还要好几天呀,那麽急着想要整我干麻?可是人家准新娘好像很满意的样子,突然说不当了,好像有点对不起她…但是我……
呜呜呜呜呜…我怎麽有一种好像被坑的的感觉?
「你们都欺负我啦!」
「所以你认了?」
「那你要买小说慰劳我受伤的心灵。」
妈妈说,坑人之道在於人家坑你你就要毫不留情的给他坑回去,不然就太丢我这个恶魔的脸了。虽然说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些…但她们好像早就知道我会这样子说指是露出像在包容小孩子任性的笑容答应我,不禁让我冷汗流了一地…我的想法很好猜吗?不然她们怎麽一副『我早就知道你会这麽说』的表情看着我。还笑的满脸遐意,完全没有要跟我讨价还价的样子。
我真的被摸清了吗?
很有良心的〈在我看来其实一点良心也没有〉强烈要求我好好适应一下这型的衣服,所以〝逼〞我穿着这套奇装异服直到一切事情都乔好为止。
拜托你麻好了,你们还有蛋糕喜饼还没挑耶,我是要等到天荒地老才能回家吗?
不过这句话我当然没有当着她们的面说,不然、谁知道我会不会又莫名奇妙的多了一堆工作要做…
所以只好把恨都泄在蛋糕上。
「那麽不爽?小心吃太多婚礼当天衣服穿不下喔。」
「哼!你咬我…唔?」
这声音好像跟阿澈的有点不一样,同样是男生,不过他没有像阿撤那麽让人觉得欠扁的味道…而且、好熟悉的感觉……
回头一看,我差点〈我发誓,我是真的在帮忙是吃蛋糕,以省时间麻。绝对不是来白吃白喝的〉吐到他脸上…还好即时我很努力的吞了下去,免的毁了他那张帅脸。
「才几天没见就忘了我,枉费我们认识那麽久了。」
虽然嘴巴上在抱怨,但他眼里满是笑意…拉开我旁边的位子坐下,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我……
「怪怪怪怪、怪兽…你怎麽在这里?这个时间你不是在练球吗?」
大概是我太久没被吓到了,他的出现让我好惶恐,在惶恐什麽连当事人都不太懂…惶恐到我连自己到底想表达什麽都不太知道。说话说的好像跳针。
「因为阿撤他传了某人穿婚纱的这片,我怕某人呆到傻傻的还没满二十岁就把自己嫁掉了都不知道、所以才赶过来。」
说真的,害怕我这种个性的人何其多,但最最担心我的,除了家里的老爸老妈再来就非怪兽莫属了。所以我在心里天天都要小小的庆幸一下,他没有嫌我太呆太白痴就把我一脚踢开,还记得要担心我。
我…好感动哇哇哇!
「喂喂!不用那麽感动啦,不是要哭了吧?」
我没有要哭、真的…只是感动到热泪盈框而已。
「混帐!你以为我没有听清楚你刚刚说的话嘛,你怎麽可以翘掉练球?!不是快要比赛了吗?说别人是笨蛋的那个人才是笨蛋!」
很用力的瞪他一眼…见我撇过头不肯看他,他还真的以为我生气了…其实我只是很努力的在憋笑…不让他看到,不然要是不小心被发现破功了,伤了他的自尊心就不好了…
经过这段小到不能在小的插曲,他还是很有义气的留下来陪我,没有因为发现我方方其实是在笑他而狠心离开,还说要陪我一起变胖…不是、是陪我一起试吃蛋糕…
俗话说,女生有两个胃其中一个就是专门用来装甜食的,而男生相较之下也就逊多了。遇到这个情况,真的、也只有认输的份。
我才刚结束跟阿澈那个负心汉的通话,就看到他趴在桌上,一脸甜点中毒的模样…如果不是他还有呼吸,我本来已经打算别收手机直接拨一一九咧。
但说到阿澈我就想k人,他说他已经超过三个小时没有碰他的宝贝电脑了,手痒到不行,只好请怪兽来换班…
针对他种种不良〈不守信用〉的行为,我罚他〈扣他〉少喝一个月的饮料外加封锁他一个月,别人看起来好像没什麽齁,但对他来讲却像没了半条命…光是想想他发现之後的哀号声,心里就一整个爽……
「怪兽,你想睡了喔?」
「这吃到我都快要吐了。」
他的脸巴着桌子不放,用手指指了只桌上那差不多三十几种的蛋糕和饼乾,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对这些东西的恐惧和不想再靠近的执念。
「哦、可是我觉得还好哇,除了这身衣服让我极度不舒服之外,其他的…看什麽?」
看他的神情稍微有些严肃的看着我。看他的样子,大概是对这套礼服有很大的意见吧我想。
是说…那眼神也太明显是想要告诉我他对这衣服极度不满了吧,害我都有点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