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五
“前……前辈!”
反射性地用双下肢缠紧了白哉的腰,整个身体都挂在了白哉身上的这个姿势……走动间带动了相互嵌合的身体之间细微的摩擦,白哉感受到了那份微妙却不可谓不强烈的刺激,少年自然也无法例外,惊慌地搂住白哉的肩颈叫出了声,因为爱欲而沙哑的声音在暗色中扬高的调子显得格外煽情。
“抱歉……我自作主张了,可以麽?”
白哉非常正直地徵询了除灵师的意见。
“当……当然……”听见少年深深吸气的声音,以及似乎惊怯又似满蕴着期待的颤音,“我没关系的……前辈请尽管……”
真是……怎麽能可爱到这种地步呢?
我……说不定真的是恶灵附体了——来由已久的名之为执念的心情,只针对这个孩子的执念如果过於强烈,甚至走向了道德和自律都无法束缚的方向的话,大概就已经跟所谓的恶灵无异了吧?可是……当心爱的人就在怀中发出甘愿的首肯的时刻,又有谁,能够克制住自己呢?
真的忍不住要怀疑……这孩子对自己,其实是怀有着不同一般的心情了……
错觉也好,妄念也好,都能让拥抱的此刻更加甜美,而幻觉丛生。
“记得是白哉不是前辈啊……这个时候……”将少年压入沙发的瞬间,白哉毫不收敛力道地,将郁积的火热深深地贯穿进去。
“呃啊……啊……”少年甜美沙哑的呻吟里并无痛楚,柔韧而锻炼得爆发力十足的身体在怀中猛地弹跳起来,那纤细的腰肢……即使扣在掌心,依然有细致滑腻到掌握不住的错觉,恨恨加大的力道,白哉稍微抽退然後迫不及待地再次重重贯穿进去,那紧窒湿滑的内壁深处——无比浓烈的快感,醉生梦死地涌上来,涌上来,四面八方,淹没了所有。
“里面……还是这麽紧啊……紧紧地咬着我……”露骨的戏谑如此顺利地溜出了口,感觉到少年内部因此狠狠一紧,宛如贪婪无比地绞缠上来,白哉不由得低喘出声,“好厉害呢……一护……”
“前、白哉……请不要说这种……”
“呐……一护也……很舒服吧?我觉得……非常的……非常舒服啊……”
伸手去扣住盘绕在後腰的足踝,白哉意兴高昂地将之挽在了双肘,令少年的身体因此大大对自己敞开,更加方便深入,啪啪的撞击声夹杂着靡乱的水声在黑暗中响起,耳朵似乎都被这声音烧着了一般的滚烫,少年受不住一般的断续吟喘着,“啊哈……白哉……白哉……”
真是令人兴奋啊……一次次用力纵跃进去,享受被致密内里紧紧绞缠并贪婪吞入到深处的无上欢愉,“一护?说啊……”
“啊啊……我……我现在是……是在为前辈……除灵啊……”
“所以?”
“……很舒服这种事情……才……才没……”
唔……都高潮过一次了,到了这种时候再来否认,还真是狡猾的孩子啊……把一切都推到除灵上面就可以坦然了麽?这种事情……不可能轻易允许的吧?
“真是不坦率呢……没有觉得舒服的话……还发出这种声音不是很奇怪麽?”狡猾地探手下去扣住了少年下腹那再度充血了的茎芽,“还有这里……又有反应了呢,抵着我……”
“前辈……呜……”
“呐……一护……说呀……感觉到了麽?”
大力冲击着肆意侵犯沙发上在拷问下羞成了一团的少年,白哉四处抚摸着那泛起怡人高温的汗湿肌肤,真可恶啊……早知道就开灯了,一定是晕红和薄汗满布的漂亮颜色吧,却看不到……也不知道以後还会不会再有机会……
胡思乱想的念头掠过脑海,无不刺激得白哉越发珍惜这难得的机会,动作也越发的激烈,手掌毫不留情地揉捏着那充血的茎芽使之完全挺立起来,白哉才残忍地抽回手掌,引得少年惊愕乃至不满地叫出了声,“前辈……?!”
“想要我碰这里?”指尖轻佻地弹了弹那挺翘着不自觉磨蹭自己下腹的小东西,引得怀中的身体猛然一颤,“但是……如果不说实话的话……”
“前辈!”激烈的,几乎是呐喊的声音,“呜……不要这样……”
意志力果然顽强!
这样才是让我爱上的黑崎一护啊!虽然在怀中会暴露出格外性感诱惑的一面,然而本质的倔强和青涩依然无法改变——非常可爱,但是不会轻易停止欺负!
“哪样?”
身体重重碾压上去,令弹动不已的茎芽在两人之间被摩擦挤压,而火热有意无意地掠过记忆中的敏感点。
“唔唔唔——……哈……哈!我……”
少年受不住地惊吟,然後是大口大口的喘息,渐渐适应了暗色的白哉,看见他的下颌仿佛如同人偶般垂落下来,迷乱的水痕从眼角以及唇角溢出,晶亮……如此靡乱的脸!
再次重重往焦点上撞击上去。
并且停留那里轻轻摇晃着腰部碾压。
少年果然为他的技巧迷乱到无法自己,火热茎芽弹跳着溢出湿腻,而濡绵的呻吟简直要哭出来一般,“呀……呀啊……前辈……不要……不要这样……我……”
“一护……”凑前咬住了少年的耳垂——这里也极度的敏感呢,身体显而易见的颤抖以及挛缩令白哉抽吸出声,白哉再次发出了询问,“舒服麽?”
“呜……好……好舒服……也好难受……”少年焦躁摇晃着被快感和欲望折磨得全无力气的身体不停磨蹭着白哉,靠近的距离,白哉窥见他的瞳孔挛缩得针尖般大小,而眸珠宛似通体无瑕的琉璃珠,透明浅淡到妖异,“拜托……前辈……拜托……很舒服……所以……所以……”
“既然一护坦率了,我也……”不用再忍耐下去了吧,就这样……一起达到最美妙的巅峰吧!抓住少年的双腕压到了头顶,白哉肆意在那紧窒内部横冲直撞起来,肆意掠取肆意深入,“这样……这样喜欢麽?”
“啊……啊哈……喜、喜欢!!前辈……要那里……那里……”身体被撞击得不断上冲又被重力拉下,少年毫无理智地挺起腰肢摇晃扭动着迎合,希望白哉每次都能撞击到最渴望的一点得到极致的欢愉,理解了这一点的白哉万分满意地如他所愿,一次次精准撞击到连接快乐的一点,“这里……是这里麽?”
“啊哈……哈……呜——好……好棒……就是那里……前辈……好喜欢……”
少年的嘴唇主动送了上来,没有章法地吮吻着白哉,甚至胡乱啃噬着白哉的嘴唇,白哉欣然接纳了心爱的人的热情,含吮住百尝不腻的甜美嘴唇,勾引出灵活弹动的丁香拉扯到自己口中,重重吮吸轻轻噬咬,唾液从连接的地方滴落下去,似热似凉地滑落的触感也极其迷乱,追逐着去啃噬那光滑的下颌和颈子,少年为此仰起了柔媚的颌颈线条,“一护……”
“不行……我又……又要……前辈……前辈你快出来啊……”黑暗中闪烁着刺眼灯光的地铁轰鸣着迎面撞上来了,昏眩的恐慌中避无可避,只能等待那致命的一刻——少年频密的惊喘吟哦已经夹杂了难耐的低泣,内部粘腻紧绷到无可言喻,仿佛要将所有的汁液榨取乾净一般,白哉被死命绞缠吮吸着,拉扯到黑洞般无有尽头的深处,那光明和温存遥不可及的最深处!
“呜啊啊啊啊——前辈……”
“一护!”
交叠的惊呼声中,白哉这次没有抗拒那奔涌的浪头向前涌去的酣畅淋漓。
天空轰然碎裂了,连同身周的世界一起化作了虚无的光点,世界只剩下紧紧拥抱连接着两个人和流离的风声。
漂浮,还是沉沦……身体在极限的紧绷之後,终於无力放软下来,一齐跌落在了少年的身上,而手臂相互搂紧,仿佛那是世界上唯一的慰藉。
甜美悠长的余韵如同拍打沙滩的浪,层层叠叠翻涌上来。
浓浓的爱欲麝香在鼻息深处弥散。
“终……终於成功了……”少年欢喜的声音还带着情事後的涩哑和甘甜,那份欢喜却已然纯净无垢——仿佛真的只是单纯地在为白哉体内的恶灵除去而欢喜着,雀跃着。
令肆意夺取了他的纯真的白哉在理智稍微回笼的此刻,不由得极度的心虚起来——刚才还那麽的逼迫着他,这孩子……之後难道就不会因为记忆起这些细节而无法再面对我吗?
或许……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盛放的向日葵一样,坦然明亮地对自己绽开自己大大的笑容了!
“前、前辈……”少年尴尬地推了推自己的胸膛,“先……先出来……好不好?”
这才醒悟到两人的状态,而且刚才也没有取得允许就射在了里面……白哉赶紧抽身退出,即使是收敛了杀气的状态,细微的摩擦还是带来异样的感受,少年也低低地沙沙的“唔”了一声,显然高潮後的依然敏感得很,听得白哉心中一荡,不过……“恶灵”既然已经出来了,那麽……就没有再继续下去的藉口了啊!真是可恨!
“射在了里面……没关系吗?”
“嗯……这样我才能将恶灵净化掉啊!”
“这样……”
找出了抽屉中的纸巾递给少年,两人悉悉索索地各自清理着,少年弯下身要去抓取衣物,“唔……”
不知道是牵扯到哪里的痛处,他身体一僵,再次呻吟了一声。
“我来吧!”
捡起了衣裤,白哉将之抖开开始帮少年穿起来。
“还是我自己……”不安地道,然而举起的手在空中无力地一僵,终究还是放弃地垂了下来,少年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默不作声地任白哉一件一件帮他穿好。
蹲身扣着纽扣的时候,少年开口,“不早了……再晚,我家老爸就要发飙了……”
故作轻快的声音没能打破室内莫名也是骤然凝重起来的气氛,白哉扣好最後一粒扣子,“黑崎……”
想说的话被急迫打断了,“啊哈哈……那个,前辈……真的不早了……我……我走了啊!”
几乎是夺路而逃,少年用着脚步都有几分不稳的姿势抢过了放在一边的书包,拉开门就跑了出去,“再见,前辈!”
仓促远去的脚步声越行越远,打开的门外吹进来的新鲜空气中和了室内那浓烈的欢爱的气息。
惆怅清欢是微凉。
来得猝然,消失得也迅速。
宛如一场快美却迷幻的春梦,一醒,就无处可觅了。
白哉在黑暗中久久沉思着,说不清心头的百般滋味。
於是第二天,黑崎一护因病假未来上课。
第三天,据白哉的可靠消息来是来了,然而却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也请假了社团活动。
这孩子……认真在躲着自己麽?
白哉冷冷一笑,太小看人了吧?
於是非常“凑巧”的,当天所有课程上完而学生们纷纷赶去了社团的时分,朽木会长遇上了一脸恍惚着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的後辈。
快到了面前才发现某人好死不死地拦在了面前。
“朽木前、前辈!”显然吓了一大跳,跟自己视线相接的瞬间少年就面红过耳,“哈哈……那个……好巧!”
乾笑着,少年僵硬地举起右手打招呼。
“……………………”面无表情眼神森然,“不是巧,是我在找你,黑崎。”
“那个……难道是有什麽不妥?”紧张抓了抓四处乱翘的头发,“前辈有觉得有什麽不适吗?身体……”
还在给我装蒜!
阴测测的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虽然只有一刻也罢,我还是被你骗到了啊,黑崎一护!”
五雷轰顶!
惊慌失措。
羞惭交加。
青白交错的面色在脸颊上纷呈出来的过程堪称精彩,少年滴溜溜眼神左看右看溜来溜去就是不敢看白哉,橘色的头颅羞愧地低了下去。
“那……那个……我……”
“敢做不敢说吗?”
“我……我喜欢着前辈……不知道什麽时候起,眼睛就无法从前辈身上移开了,但是……完全不知道该怎麽接近前辈,因为……家里是神社的关系,就……想出这个主意……对不起前辈我错了!!!!”
少年大声道歉然後深深弯下了腰,可随即却“嘶”的一声痛吟着用右手按住了腰,“如果前辈会因此讨厌我的话……”
仿佛随时会哭出来一般的声音……加上痛得眉心紧皱的模样……任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心软吧!何况……这是期待已久的,真正的告白啊!
拉起腰痛得呲牙裂嘴的少年,白哉拼命忍住不要笑出来,继续板起面孔,维持着严肃严肃正直的表情和声音,“说起来,似乎我是很容易招惹恶灵的体质吧,之後大概要一直拜托黑崎你了。”
“前、前辈?!”
惊喜交加的声音和表情,就像……想要亲近却暂时不敢相信的小动物一样……唔,小狐狸吧,但是……没有看出这孩子的本质的自己,其实不也自愿蒙蔽了一贯的精明慎密而甘心被骗了麽?
“黑崎会负责到底吧?”
“当、当然!”
“还痛吗?”
“轰!”小骗子的脸这下真要冒烟了。
“唔……下次要除灵的话,还要再等等才行吧?”
镇定自若地这麽说着,终於忘记了愧疚的伪•除灵师•黑崎一护终於红爆了,“前辈!!!!请不要在公众场合说这种话!”
嘛……好吧……
最终的结局还是很好不是麽?
於是某次学生会办火辣辣的除灵进行时……
“话说……那次的内衣也是精心选择的吧?”
“哎……?”
“我似乎听说过初体验的时候会选择‘决胜内衣’这种事情。”
“那……那个……”
“那种款式还有今天的我都很喜欢,不过下次是丁字裤的话我就更喜欢了!”
“前辈好色……唔嗯嗯……啊……轻……”
“一护……当初究竟是怎麽计画的?”
“不要问……了好不好?”
“不行!”
“呀……不要这样……啊哈……好难受……前辈……”
通过不懈的“严刑逼供”,朽木会长终於掌握了黑崎後辈犯罪前的全部心理过程和详细计画,了解到自家恋人为了把除灵仪式彻底变成OOXX的天国之旅,都做了些什麽准备的会长大人不免有些遗憾——比如说,如果前辈不能接受那就蒙上眼睛让前辈可以想像是在跟女孩子做,当然那时自己就算是露出沉迷的表情也就没关系了,再比如说前辈不同意的话还要用恶灵有多麽可怕後果多麽严重来恐吓(误),所以设想的姿势是把前辈的眼睛蒙上然後强硬地上了(巨误)前辈(是坐上!坐上啦!)这麽劲爆的火辣体位……
於是前辈心痒难耐地建议了……
“一护,我们就按照你的原计划来实际演练一次吧!蒙上眼睛也没有关系!”
“前辈你不要太过分啦!”被逼得掏出了全部供状的後辈终於恼羞成怒了!!
——全文完——
注:所谓决胜内衣就是“初体验决胜”的意思,专门穿给喜欢的人看的内衣,不会像情趣内衣那麽露骨,而是能够强调身材的,有的是带点色气,有的是带点清纯的,总之就是比较讲究漂亮的内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