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大人请保重身体,另外,夏碎大人通知有客人来访,请让我替您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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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讶异,冰炎身子半转,挑起半边的剑眉:「更衣?」
「是。」褚冥漾回的斩钉截铁,微微颔首,从衣柜里取了一套衣服走回冰炎身边、示意冰炎配合他:「我再怎麽说也是您的近侍,虽然大家都当我为朋友,但寄人篱下,白吃白喝终究是不太好。」
一边说着,少年熟练的打理好冰炎的衣着,动作完全不马虎,又从书桌前拉来一张木椅让冰炎落座,取来冰炎房里自己事先收放的木梳便开始整理他的长发。
小心翼翼的梳开浏海及左右各一绺银红,少年快速的将银发紮高握在手中,另一手往木桌勾动手指,先前置於桌面的木盒凌空飞出冰炎镶有幻武晶石的发带,替他系上後才向後一退,歛下黑眸:「毕竟我本是给您做近侍,在您身边这麽久了,却总因体弱而怠忽职守……也该是时候好好工作了。」
冰炎哼声,几步走到桌前取了盒中仅剩的一枚蓝黑玉佩系在腰上,道:「你在伊府白吃白喝亦无妨,我伊府可不怕你吃倒,都待了三年了也没见你多长几两肉,倒像个女娃似的,给人见了都还会被人说我的不是。」
他的话语似是安慰又似是调侃,褚冥漾怔愣了瞬,低喃:「……大人可知,数月前至今日仍有谣言,说的是伊府少主冰炎不知何时收了个女孩儿宠在身边,谣言所传甚远,似乎不少大户人家都在四处探听相关消息,连负责外交的夏碎大人都花了不少心力去请退那些急着想将女孩嫁进来的人家……」所以谣言只增不减。
闻言,冰炎哼笑两声。
所谓谣言,其来有自。
数月之前,褚冥漾原蓄有长发,时逢换季,伊府内与他交情甚佳的赛塔便托他偕同采买人员上街,替他另外购回几样物品。
而自三年前少年入府以来,原设定上该是被照顾却反倒在照顾人的冰炎说甚麽也不放心,於是也加入其中,陪同那压根儿没出过伊府的少年在市集里拣选商品,隔天两人便发现里里外外充斥着满天流言飞来飞去,版本之多内容之扯更差点就将褚冥漾种进地心生根了,还害他在日後被府内众人狠狠的笑过一轮,迫得他毅然剪去蓄了三年的垂长秀发,直到受不了众人三不五时叨念着可惜才又放着让它长到如今披肩的长度。
冰炎认真打量起少年。
不是没有听过来自少年口中夏碎的抱怨及调侃,只是他总在对方提起这事的时候选择沉默,然後冷笑着说「那还真是辛苦你了,你就好好加油吧。」继续放任那些流言在数月之内传出十余种版本。
而不管哪种,褚冥漾都被认定成女性了。
「那有什麽不好?」冰炎似笑非笑。
「既然如此,便代表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如此一来待在我身边更是理所当然了,不是吗?」
「……重点错了吧?」
少年嘴角一抽,一阵无奈袭上心头,索性他呼出口气,眼光一转,将视线从自家「主人」身上移往尚未归位的木椅。而冰炎,唇畔挑起的笑此时更挟着几分邪魅。
「嘛、也许可以多放条消息,说那人是师傅找给我的未婚妻,先来府里适应的--如何?」
乍闻此言,褚冥漾动作一滞,而後迅速回身,子夜色的眼瞳倒映着冰炎额前的红发,犹如夜里亭亭盛绽的红莲一般,溢满怒气。
想也没想,少年抬手一震,袖摆在空中甩出一道凌厉的弧度,带动先前收入袖中的木盒疾出,当着冰炎门面便飞了出去。
轻易接下那只木盒,冰炎有些惋惜的啧舌,看向完全失去理智的侍者。
「太过分了!我是男的!男的!明明出去的不只我吧!明明其他人都长得比我好看很多吧?!谁不聊来聊我这个路人甲!外人不明理、自家人倒是玩的很乐嘛!各个都给我落井下石!尤其是您,还谈什麽未婚妻!妻你个鬼啦你这--!」混帐红眼杀人兔啊啊--!!
少年越想越气,尽管方才冰炎虽红却冷的眸子瞟过来的视线令他瞬间惊了一下,硬生生将到口那自己偷给他起的绰号先一步隐去,但积了几个月的闷气仍令少年忍不住睁大双眼,用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看他。
震了一下,冰炎台手掩住半边俊脸,将头微微别开。
「不闹你了,不是说有客人要来吗?虽然我不介意在这里争到你接受,但若是迟了,只怕会引来更多调侃……」
「.......!唔啊!对、对不起!只剩不到一字*的时间了--」
「冷静,褚,你的衣角--」
碰锵喀啷当啪啦──
呼了口气,冰炎看着散落一地的书籍,再看一眼怀中明显受惊的少年。
「唉……笨成这样,是要怎麽离开呢……褚……」
*一刻钟为三字,一个字五分钟,印象中第一次是在AKRU的漫画《水底月》看到的,刚刚找到的资料似乎是广东用语。
这是一个甚麽都有甚麽都没有(?)的世界设定,其实根本是因为未依笨到一直忘东忘西会把一些重要的资料如时间说法等等忘掉只好乱来
嗨嗨大家这里是未依//
引路者在这周开始采周更模式罗~有机会也会放上人设图的,虽然我把好多设定都给忘掉了......(抹脸
总之,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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