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危險罌粟花 — 危險罌粟花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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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泊凯开车抵达高雄已经是早上了,他将在高雄学术研讨会两周,他在饭店订了房,在柜台填写了订房手续,饭店人员提了汪泊凯的行李,带领汪泊凯搭电梯往他的下榻的房间楼层去。

服务生为汪泊凯开了房门,将汪泊凯的行李放至房间,汪泊凯从皮夹中给了服务生小费,服务生向汪泊凯答谢便退出房间轻轻地将房门阖上。

汪泊凯脱下了西装外套,他把外套放在床上,他走到窗前,房间窗外看出去,爱河景色一览无遗。

开了一夜的车,汪泊凯相当疲累,他把身上的衣物换下,拿了浴巾进浴室冲澡,直到他沐浴完後,擦乾身体及头发,穿上浴袍,他躺在床上点燃了香烟,烟雾在半空中迷漫,他的思绪想起出门前遇到妻子梨华,梨华那面无表情的眼神像个空洞而虚无的灵魂,他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多年的夫妻关系从婚後生下米娜後,关系降落到冰点,汪泊凯知道自己是个工作狂,经常忙於学术研究,三天五天时间不在家,冷落了梨华也没有好好参与米娜的成长,这一点汪泊凯心里明白,他真的亏欠梨华太多,而身边的亲朋好友却不知道他们夫妻关系已经濒临交界点,在外人面前表现像恩爱的夫妻,回家关上门後,夫妻就像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谁也不打扰谁。

汪泊凯抽完了烟後,将烟熄掉在床头柜旁的烟灰缸,开了一夜的车感到疲惫,他阖上眼睛,慢慢地睡着了。

同一时间的殷梨华,开车来到李哲扬的录音室,李哲扬在录音室录歌,她来到录音室探李哲扬的班。李哲扬在两年前归国,目前是歌坛界黑马,以一首『MyLove』红遍大街小巷,而殷梨华会与李哲扬重逢是在好友苏巧慧的婚宴上相遇,那时李哲扬刚归国,殷梨华婚後一直过的不愉快,而命运将他们再度重逢,他们相遇的那晚,李哲扬在走廊角落抓住正转身离开婚宴的殷梨华,他说:『梨华,是你吗?』

殷梨华的目光与李哲扬四目交接,让殷梨华愕然了一下。

他们俩来到饭店的顶楼,在月光的照射下,彼此的两人都已经不是当年的大学生了,李哲扬注视着殷梨华,现在她是绰约多姿优雅的女人,他感叹他当初为了理想而抛弃了心爱的女人,他开口说:

『梨华,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托你的福,我已经结婚了!』殷梨华她毫无血色地盯着他说。。

『哦!』李哲扬听了诧异,他回答。

『你呢?这次回来,怎麽没有带太太一起来?』殷梨华反问。

李哲扬抿着嘴,他明知道自己辜负了梨华,在旅居海外打拼多年,一直没有心仪对象,只因为他心中仍然还念挂着梨华,而在他面前的梨华,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他感叹的说:

『说来惭愧!我离开了台湾以後,在美国深造的那几年,我忙於音乐创作研究,当夜阑人静时,想起我们曾经相爱的时光,而我却丢下了你而远走他乡……一直以来,我没有与其她女性心动过……』

殷梨华听了,她望着眼前的李哲扬,她的眼眶里涌出了一滴泪从脸颊滑落,她颤抖的咬住嘴唇,而她和李哲扬曾经那段往日情怀的时光又再度浮现在她眼前,她的目光被泪雾给迷蒙,直至她的视线终於望着这眼前的李哲扬,她低声的说:

『为什麽?为什麽你到现在才说?为什麽?为什麽你现在才出现……?你觉得我会很好吗?你当初一声不响的离开,你有了解到我的感受吗?』

『梨华,我真的很抱歉,我当时必须做这样的决定!』

李哲扬深情地望着落泪的殷梨华,他缓缓的走到殷梨华面前,月光照射殷梨华的美丽脸庞,李哲扬的心脏在狂跳着,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麽一天,能和梨华再相遇。李哲扬望着梨华满脸的泪痕,他相当不舍,他用手指拭去梨华的泪滴,他抱紧了梨华,最後他俯下头吻了殷梨华的唇,彷佛这世界是他们的,他不停的吻着殷梨华,俩人激情地拥吻对方,而空间将他们带往那爱情的禁忌,他们跨越了道德的限制,他们跨越了种种阻碍的栏杆,而殷梨华则将自己带往诱惑的泥淖里,她享受强烈刺激、天旋地转的感觉,殷梨华自己知道,她与她的丈夫汪泊凯婚姻像个没有感情的空壳,而她与李哲扬再续前缘,之後她和李哲扬私下的每一次见面,把她的感情空虚被唤醒,她享受着这份激情快感,让她得以完整,内心狂放地悸动,喊叫着渴望被填满。她就像朵罂粟花,内心充满探险与诱惑,把自己推往那毁灭的深渊。

他们俩人在一起地下恋情两年的时间,俩人在李哲扬的住处亲蜜完後躺在床上,殷梨华头倚靠在李哲扬的胸膛上,李哲扬抚摸殷梨华的头:『梨华,你这麽晚没回家,不担心你丈夫会起疑?』

『他会起疑?』殷梨华喃喃的说:『他关心他的学术研究。就算我早出晚归回家,他也从来不过问……我跟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像个彼此不同世界的两个人,如果不是因为米娜……我早就远离那个家了……』

她说完,抽了一口冷气,她的心底根蒂对汪泊凯的恨意一天比一天更加深。

李哲扬抱紧了殷梨华,他不知道她婚後这麽不快乐,他也自责当初不应该抛下她而远赴他乡,他这次要用全部的爱来呵护殷梨华,但碍在於殷梨华是有夫之妇,李哲扬深怕梨华受到伤害,他关切的说:

『梨华,我很抱歉让你这麽不快乐!』

『不,这不是你的错!』殷梨华急急的说,她摇着头,她的目光充满许多烱烱怒火,她说:『我和他之间的起源是从产下米娜开始,一个对妻子,初生的孩子毫不关心的丈夫与父亲,他有什麽资格批判?我要报复!连同他之前对待我的那样,连本带利的讨回去!』

殷梨华这充满带刺的女人,就像罂粟花一样,危险碰不得,一旦触碰,就等於把自己推向毁灭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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