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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长发男人接到崔打来的噩耗,火速搭飞机回桃园机场,直奔台中某间私人医院,推开厚重的病房门。邵凡想过许多场景:东伶拎起衣领,泪流满面,大骂不忠、东伶泪眼婆娑,说为什麽背叛她、甚至是东伶暴打一顿,将他赶出家,鸠占鹊巢,叫他滚。
东伶应该是朝气蓬勃,敢爱敢恨,像个红色的毒蠍子美丽危险的存在。
银发男人无法跟病床上必起双目,不发一语,需要呼吸罩维持生命的女人联想一块。
东伶喜欢红色,符合它张牙舞爪的个性,她高兴收下东旭送的贵重红镯子;她喜欢在咖啡馆穿着红色洋装,啜饮咖啡,她看起来很漂亮。
东伶很美,美到会伤害他。
她不适合安详令人入眠的白色,病房测试脉搏心跳的机器,一切都白的可怕,发出的单一频率声音,令人脑怒不安。
门再次打开
「东伶哪里对不起你。」疲惫的东旭睁大眼,倦意被强烈的怒火取代,冲上前,再揪住绍凡的衣领前,高举的手被崔握住,悄声在耳畔低喃几句。愤怒的银发少年跟着崔离开病房。
东伶的病床边有明显的趴痕,小旭留下的痕迹。
邵凡坐上还有残温的滚动式圆椅上,神情哀伤虚弱,「你性格顽强,不起来揍我?我可是抛弃你和其他女人乱搞的臭男人。
「张开嘴,咬我。」
东伶张嘴咬着他手臂泪流的样子,都比病床上安详的模样美丽生动十倍。
邵凡握住东伶的手:「你可以用花瓶砸我,我不会痛。」
「你脾气坏得要死任性要命,你喜欢上我哪一眼,你有好多选择,要娶你的男人多到排到白道的门口外。我温柔又不够温柔,喜欢到处漂泊,你喜欢我哪点?」
「你漂亮,比我见过的每个女人漂亮,你老是说小旭比你漂亮,不,你比小旭漂亮多,在我心中,你最美。」
「我也没见过像你凶狠的小女孩,我永远不会忘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景色,你拿刀刺我,你十岁,却不信任任何人。幸好我逃开。」
「不然,谁带你去白道。」
「我讨厌死你,刁蛮任性,杰傲不驯,小旭比你可爱多,遇到需要帮忙的事,温和有礼,别人受伤,替人上药。你只给崔好脸色,要不是你是女生,被套布袋不知道多少回。」
「你却说喜欢的人是我。」
「弄走我三个结婚对象,我不喜欢你,我讨厌自以为是的女人,我喜欢温柔贤淑,不像你。」
「你害死我最喜欢的小旭,我恨你。」
「法国那对姐妹花像极你和小旭,只是他们终究不是你们,他们没拿刀刺我。」
「东伶,起床吧。」
「我喜欢的一直是你。」
银发少年和黑肤男人在病房外的走廊站着。
「就算邵凡没背叛姊姊,都不重要了,我只要姐姐醒来。」两个礼拜,医生说一个月没醒,会变成植物人。
「太巧了,邵凡出轨、你们遇害。」崔
「沫雪设计。」东旭迸出强烈的恨意
「她回到白墨采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