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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叔接到部下电话说明墨采的异状,他跟最长的主子说明先行离开,惹的老老爷大动肝火,冲着抓住他的手臂大喊:你有在乎我吗。吉叔一拳挥去,掌控整个白家甚至整座城市的主人後倒在沙发上,处於力气的绝对弱势,老老爷只好股腮帮子闹脾气。
「我都替你看孩子、孙子三十多年了。」吉叔叹气:「白狐。」
白狐回笑如四十年前年少轻狂的灿烂笑靥,那时他们什麽都没有,只拥有彼此。
得到白狐的许可,吉叔风风火火赶回宅邸,听仆人讲诉少爷一副遇人要理不理的模子,没有吉叔见识分手後昔日的颓废情景。
吉叔进少爷房间,白墨采坐在米白色单人扶手椅上,手指夹住翻开的书本,头也不抬:「老头子变得有理智,放你回来?」爷爷竟提早三年给吉叔自由。
「白狐不是孩子,不会不可理喻到这地步,」吉叔道:「你跟阿旭吵架了?」
「阿旭和我分手,第二次提出分手,又一次。我白墨采栽在同个男人身上两次。」白墨采转动身子,长腿放在扶手椅的扶手架上,头後另的扶手架,手拿起书本抬高,头下书上。
「因为阿旭在少爷心中非常特别。」吉叔慢条斯理。
特别,你还加了「非常」,要气死你家少爷我吧,白墨采心中解气。
「可惜我在东旭心中的特别度比我想的还要低,」没有高到可压下心中的仇恨和误会,白墨采:「吉叔,我教你减轻失恋伤痛的好办法。」书放在肚上,撑起身子,面向吉叔。
「有什麽方法?」吉叔心里有底。
「爱上另个人。」
白墨采到五光十色的夜店,震耳欲聋的音乐,十几岁、二十几岁的男人女人在舞池中,令人目眩的灯光下,随着音乐摆动身子,释放事业、学业、人情压力、释放爱与不爱、释放重视不被重视、释放内心的空虚、释放空洞的灵魂。
幽蓝色的灯光打在白墨采的俊美脸庞、桀傲不逊黑眸、高挑的身子上,浓妆艳抹的女人们擦着长睫毛膏下的眼睛发亮,五个女人踩着娉婷的步伐在俊美的男人身边打转,展现魅力与风情,看谁能掳获俊美的男人。
白墨采嘲讽自己的堕落,因为伤心所以急着找人的体温暖和自己。
他想要的是一个少年,拥有银色的短发,羞怯又多愁善感,倔强又爱意纵横,一发不可收拾,一个笑容可以让人看呆。
白墨采最後抱着曼妙身躯的女人,昏暗的灯光下白墨采能看见女人精致的妆容和娇艳的美貌,女人玫瑰花般的香气扑入鼻间,白墨采皱鼻,下意识推开女人,後者退後几步,无法忍受突然拒绝的羞辱,忿忿然扭身离去。
少爷,我们走吧,吉叔的话未化成实体语言。一个清丽少女走向脾气在气头上的少爷。
「你是墨采?」少女的声音婉转动人,惹着白墨采望去。
「沫雪?」白墨采吃惊:「你在夜店?」握住沫雪伸出的柔嫩无骨的手站身,脸上波澜未起,内心响起疑惑,沫香儿可是个墨守成规的老女人。
「你能去夜店寻花问柳,我就不能去夜店找乐子。」沫雪双手插腰,噘嘴:「表哥。」只比白墨采小几个月。
「女孩子在夜店会被吃豆腐。」白墨采真心真意。
「因为有你这种色狼。」沫雪用力戳表哥的胸膛。
「我是被人吃豆腐,」白墨采故作可怜:「我有何辜。」
「你又不是女生。」沫雪挽住白墨采的手臂:「要吃,也要像我这种prettygirl。」边说边拉着表哥坐在二人位置的玻璃圆桌的旋转椅上。
「你脸色差,失恋阿~」沫雪兴高采烈,几秒後转为尴尬:「我猜对了……呵呵」
「你高兴吧,我是间接害死最疼爱你的阿姨。」白墨采自嘲,他的胃翻腾。平常的理智和脑袋都消失了。
「最可怜的人是你,」沫雪道,白墨采望尽她美丽眼眸中清晰可见的怜悯,「不是你的错,我妈任性蛮横,她只想找人发泄心中的怒火。」
「你很善良。」白墨采,沫雪仍与记忆中如初一辙的温柔体贴。
「我陪你骂骂抛弃你的坏女人吧。」沫雪义愤填膺,臭着脸:「她会天打雷劈。」
他可是男人。
「表妹,你的朋友?」白墨采问。
「他们是私立贵族学校的好女孩才不会来呢。」沫雪不屑。
「今晚陪我吧,表妹。」白墨采握住放在玻璃桌上的纤纤玉手。
「好啊,墨采。」沫雪笑的如骄阳下水池中清丽婉转的荷花,气质甜美高贵,不像夜店里的浓妆艳抹的女人。沫雪回握白墨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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