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道爺超有愛 — Chapter 10 少年心事(1)

白夭夭到家後才慢慢恢复点力气,她懒懒窝在沙发上,搂着抱枕,惊魂未定地抱怨,“祝融,你能不能把时间限制修改长点?这样很恐怖唉,你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我们这样十二小时见一次面很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我觉得挺方便。”祝融站在沙发前,双手插在口袋,垂着头,直接驳回她的话,“你可以在时限之前隐身过来找我,反正只是见一眼,又不是很复杂的事。”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要你每隔一段时间必须到市中心的钟楼去一趟,你烦不烦?”

“烦。”祝融瞟她一样,挺诚实地回答。

闻言,白夭夭大喜,正想说“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却见祝融忽然扬起脸,望着她笑的十分无辜,“可,那个烦的人不是……不是我吗?”

白夭夭终於被气得出离愤怒,她噌地站起身,打算出去透气,不想跟恶劣的少年同处一室,抱枕因怒气被翻落掉地,正好砸到祝融的脚,白夭夭眼前一黑,毫无预警昏倒。

“这样都行?”祝融愕然。

“你真倒楣,白夭夭。”他蹲下身,看着躺在地毯上的女子,自言自语,“捉妖手紮中的法术确实变态,不管血契术还是天元符,伤害定义太宽泛了。”

虽说符术造成的昏迷对身体没有伤害,可她要随时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地倒下,多被磕几次头,爱因斯坦也要变成智障。

祝融出神想了会儿,决定撤销这条命令。

白夭夭很谨慎,平日必要接触都会小心翼翼控制力道,像温家门口那次,像篮球赛胜利後他和她相邻站着被一群涌过来的同学推着拥抱庆祝,可是,总有一些事是完全意外,比如刚才不小心砸落的抱枕,又比如她拿的东西掉时,他随手挡一下……

祝融摇摇头,伸手将地上的女子抱起,打算放沙发上。

白夭夭很轻,放在胳膊上似乎没有重量,他迟疑下,忽然改变主意,自己坐到沙发上,松松揽她入怀。

妖精跟人有什麽区别呢?除了更好看点,还有无其他?他好奇地低头打量怀中的女子。

时隔一年多,他第二次见到她修炼出的真身。

祝融一直知道白夭夭真身很美,但却从未好好看过,曾经惊鸿一瞥的震撼在温家二老调侃的笑意中变成恼羞成怒,他不敢抬头看她,直到今天。

空出的右手在半空停留一下,终是抚上那张美丽惊人的脸。

细细的眉,紧闭的眼,挺翘的鼻子,粉嫩的唇,似乎跟其他女生并无多大区别,可放在这张脸上,却出奇的美丽。

指腹下的肌肤细腻而光滑,泛着温润的玉白光泽。

他细细摩挲,忽然,修长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发颤却坚定地顺着洁白而纤细的脖颈一路往下滑去……

从撑开的衣领往里看,两团柔软的丰盈包裹在浅绿色的碎花布衣中。

祝融看着看着,口乾舌燥。他抿抿唇,喉结微动,罩在碎花文胸上的右手缓缓向下压。

咚咚、咚咚、咚咚。

静谧的空气中,急促的心跳声如欢快的鼓点般,越来越响,越来越快。

右手的拇指撩开碍事的罩杯花边,一点点朝里探去。

他的动作缓慢而颤抖,紧张而忐忑,不过片刻就变得急切而坚定,整只手绕过单薄的布料,牢牢抓住那片滑腻温软,轻轻摩挲,重重揉捏,像个终於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的孩子,肆意玩耍。

忽尔,有低低的呻吟在寂静的房间响起,声音微弱,确如响雷在他脑中炸开。

祝融一个激灵起身,怀中的女子咚地滚落到地毯上,发出轻微声响,几乎同时,他如梦初醒,脸色刹那间苍白不已,迟疑望眼地上的女子,迈开长腿,逃也似的离开客厅。

白夭夭觉得很不对劲,似乎从某天倒楣昏过去醒来开始,祝融就开始躲着她。

比如:

“喝水吗?”她端着茶杯,遥遥递过去。

他刚要伸手,又缩回去,低下头认真万分地看着课本,佯装淡然说:“先放桌上,我过会喝。”

再比如:

“这道题换种方法解会更简单,你看是不是?”她站在他身後,微微倾身,左手抓着椅背,右手执笔,刷刷在白纸上写步骤。

“哦。”他不自在地往旁侧歪歪,很明显要跟她保持一段距离,她若稍微近点,他便皱着眉头,心不在焉。

真是稀奇!白夭夭倒是没有被嫌弃的愤怒,她只觉得小祝同学的青春期十分漫长且反复。

每个少年都会经历这段时间,彼时,纯真羞涩,躲避异性的碰触,及渐长,在社会风气相对开放的大环境下,男女之防便不太在意,接着忽有那麽一天,开始对异性感兴趣,然後恋爱,结婚。

大抵就这麽个常态,当然不排除个案,比如祝融。

明明这小子近一年来跟班级、乃至全校、甚至校外的小姑娘关系都不错,他这会儿在她面前害羞什麽来着?

果真反复无常的少年,就有反复无常的青春期举动啊!

白夭夭懒得花时间分析小祝同学这一重返纯真年代的行为背後代表的意思,弓起手指轻弹一下,床上的被褥自动铺好,她走到书房探头说:“十点半了,明天还要上学,早些休息。”

“哦。”祝融抬起头,下意识将眼移向一边,“你先睡吧,我再玩会游戏,我和杜倾戈两个刚进副本。”

他很快又低下头,看着前方电脑。

萤幕上,确有一个叫“危害四方”的法师和一个叫“欺男霸女”的战士在副本,背靠背坐着,旁边横七竖八躺着一大群怪物屍体和零散掉落的装备。

欺男霸女:兄弟,你不去睡觉?

危害四方:嗯,睡不着。

欺男霸女:哇!你发春啊,居然睡不着?以往不是十点准时关电脑,副本打到一半说走就走的?

危害四方:……

危害四方:滚。

危害四方:下了。

欺男霸女:靠,说走就走,NND,你也给老子开个到奥城的传送门!

欺男霸女:死小祝,怪都刷新了,老子炉石冷却时间还没完,你不是逼我跟你一起下游戏思春嘛!

祝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闭上眼,脑海中就出现一幅妖娆绮丽的画面。

他心烦意乱,猛地从床上跃起,踢踏着拖鞋往阳台上走去。

白夭夭现在做什麽呢?修炼?他这麽想着,忍不住将眼光投向隔壁的阳台。

隔壁的阳台上空荡荡的,只有几件衣服在随风飘荡。

飘荡?祝融脑海中闪出这个词时愣了一下,真是……

他摇摇头,毫不迟疑跃过去。

两间屋的阳台本来相通,自从白夭夭不知从哪搞来几盆一米高的变异仙人球放在中间後,就变成两个阳台。

他伸手刚关好窗户,一转身,就见白夭夭穿着睡衣走出来,边揉眼边问:“咦,有事?”

“你睡觉怎麽不关窗,风都灌到我屋了!”他说话又快又急,似理直气壮,可看到月色中那张美丽惊人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困惑时莫名心虚,将头别向旁边。

“噢,我以後注意,睡啦,晚安。”她转过身,不在意地摆摆手,走回屋子里,往床上扑去。

只留下祝融站在原地,怔忪半晌,忽然恼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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