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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有只修长又透白的手臂,以手掌顶着水泥墙。
郁萱的视觉记忆,只保留至自己刚走出教室。接下来的瞬间,只觉得被某人使劲抓走,然後被奋力推到墙上。此时,甩了甩撞晕的小脑袋,才生气的抬起头,想看清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胆敢这样对待本姑娘。
与面前的人,似乎和他只差一咪咪距离,将有所接触。顺着这股呼吸,郁萱打量了这张面孔-继辉誉?!
找回意识,她明了了现在两人的动作,在心中呐喊,「这、这壁咚啊!」试图冷静下来的情绪,开始不安的躁动,尽管眼前这个人有多「冰」,心中那头鹿,却解开绳索肆意狂奔了。
「天啊!这人有何居心?」心里无止境的os,一股热袭来,郁萱确信自己的双颊及耳根肯定大红,连忙低下头,想躲过那傲娇的双眼。
好巧不巧,此模样早已被看在眼底。一声冷笑後,那令人生气的音频传来:「暴力女,你的脑子在想什麽?难不成,你想换称号,改叫『色女』?」
「什麽?我被一个真正暴力的人像甩面团一样拉、推、压,都还没发声,你凭什麽先提问?而且还是个令人不悦的问题。」习惯性先咬了咬下唇,再度正视他。
「你是侍从,怎麽对主人用这种语气说话呢?」不动声色、不动声色、不动声色,还挑起眉,「讨厌」的笑了一下。
这时,郁萱又发觉自己输了。早就告诉过这仗不能认真的打,但那冰霜冷面,真按耐不住啊!明郁萱,你乾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只见他放下顶着墙壁的右手,往後退一步,双手插进长裤口袋里,「算了,讲正事。你,从离开这里後,就不再是我的侍从了。」
听到这个突然又莫名其妙的消息,郁萱的眼神变得有些恐惧,「为什麽?」
能说自己因有了你这个侍从,变的神经吗?他可是继辉誉啊!
「不要问为……」
「你要提告了?」敛下眼皮,想都不必想,一个少爷好不容易有听候差遣的侍从,哪会无条件放过?更何况她才做不到一个月啊!怎麽想都不对劲……
她东想西想,他也觉得奇怪。
奇怪这女的是被虐狂啊?
「不,我不会提告。你,放心过你的生活,我不会对你动任何手脚。走吧!」用食指对着她的鼻子,之後往旁边挥。
果然是少爷,要你来就不能拒绝、叫你走就闪远一点。
气得牙痒痒,无耻。
「我不要!」郁萱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这麽说,对方都说可以走了,干嘛不乖乖走,在这边耍任性,但……她就是莫名的不想离开他。
不对,是故事,故事还没找出来,所以不能走。
「你说你不要?」令人不敢至信的回应,硬生生从她嘴里出来、自他耳朵进入。
「对!我不要!」眼神坚定的难以打碎。
「你在耍我吗?当初是你,每天对我嚷嚷着何时结束这酷刑。现在,我都不计一切让你走了,却又意志坚定的赖着。明郁萱,你想要什麽?」这名字,是他第一次叫。自己也不懂,怎麽叫了这名字……
总之,她绝对是被虐狂……兼神经病。
「我……没有想要什麽?我……反正我不要走!既然你现在能如此直率放过我,那势必未来也行,晚点离职,对你来说无伤吧?」语无伦次,她说谎话,超想走,然後把他踢出自己的人生,当作一个过客。
心中突然一阵纠结,还是敌不过。好,留着吧!
「好,你留!」
赢了。但这麽放松下来,觉得这是一定的事……郁萱开始烦恼自己的行为了……
其实不用去找他的故事给自己添麻烦,但是。
她真的能去撞豆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