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心繫君心 — ◎第三章◎

这天,萨德在课堂上问道:「有谁能够告诉我,倘若国库空虚了,那麽有什麽方法可以充盈国库呢?」

一名瘦弱的少年,举手道:「我知道!」

「好,你说说看……」

「只要增加人民的税收就可以啦!」少年看了塔芙妮娜一眼,露出自认潇洒的笑容道。

闻言,萨德一愣,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麽。

「增加人民的税收?真是愚蠢!」

少年闻言,顿时脸色一变,瞪向说话的人。

塔芙妮娜也讶异的看着他。

少年不满的瞪着他,咬牙切齿道:「愚蠢?怎样愚蠢了?那你说说看啊?」

只见坐在塔芙妮娜旁边的帕卡托尔,态度从容,淡淡道:「增加人民的税收只会造成人民的负担和不满,严重一点还可能引起民愤。」

闻言,那名少年怔了怔,而原本面色有些凝重的萨德,也不禁露出了满意地笑容。

看到少年愣住的表情和夫子鼓励的眼神,他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弧,继续说道:「要增加国库是不太可能,倘若是要延缓国库变空的速度的话,只要皇族每年少花一点,还有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开销,应该就行了吧!」

他一说完,只见那名少年整张脸呈现铁青状态。

对於两人间的暗潮汹涌,萨德佯装没看到,只是笑着点点头。「嗯,不错!帕卡托尔说的一点也不错!毕竟皇室每年花在不必要的东西上面,的确花了很多不应该花的钱。」

静静听着夫子的话,帕卡托尔颇为认同的点点头。

之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地就到了休息时间。

趁着休息的时间,萨德突然向众人说了一个令人震撼的消息:「下个月要举行射猎比赛,今天就让你们早点回去练习、准备吧!」说完,头也不回得转身离去。

待他走後,众人才开始高兴欢呼了起来:

「啊!终於等到这天了!」

「今年我一定要雪耻。」

「耶……」

看着众人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模样』,塔芙妮娜当下一愣,不了解他们为什麽突然各各情绪变得这麽激昂、这麽高兴。

於是她满脸疑惑地看向坐在身旁的帕卡托尔,开口问着:「为什麽他们这麽激动?还有射箭比赛是什麽啊?」

就在这时,凯恩朝两人走了过来,他道:「射箭比赛就是比赛射箭,看谁射到的东西比较多,再依照所射到的动物体型大小,来计算分数,如果射到体型比较小的动物,分数当然比较低,但是如果射到体型大的动物,像是熊、鹿、老虎、羊那些动物的话,分数就比较高,分数是用累计的,在一柱香的时间内,看你能射到多少的猎物。」

「再说每年的奖品都是非常稀有的物品,而且第一名的人还可以向女王请求一件事情呢!至於女王会不会答应,我可就不知道了……」说完,凯恩还随意的耸耸肩。

闻言,塔芙妮娜眼睛为之一亮,不过一想到自己不会射箭,马上又露出了忧愁的面容。「这样呀!可是我不会射箭,怎麽办勒?」

「哈哈!怕什麽?我们这里就有一位现成的射箭高手可以教你。」凯恩大笑两声,接着用力的拍拍好友的肩膀。

「啊?」塔芙妮娜讶异的瞪大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帕卡托尔。

「喂!你那是什麽眼神啊?」看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帕卡托尔感到十分不悦,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装做没看到他的怒视,塔芙妮娜只是诧异地惊呼:「你会射箭?你竟然会射箭?」

「哼!不要拿我跟你相提并论。」一想到自己竟然被眼前这个连射箭都不会的小妮子歧视,还真是有够呕的!哼!士可杀、不可辱!真是气死他了。

「帕卡可是去年的第一名呢!」怕她不相信,凯恩还跳出来替好友说话。

「什麽!!」闻言,塔芙妮娜脸上的诧异之情又更深了。

见状,帕卡托尔紧皱着眉道:「你那什麽眼神,怀疑唷!」

下一秒,塔芙妮娜还很不给面子地给他点头。

「你!」只见帕卡托尔气之为结,丢下一句话後,便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很好,凯恩!你自己教她,我不教!」

「喂!帕卡───」凯恩无奈地对着他的身影大叫。

但帕卡托尔不回头就是不回头,愤愤地踏出文采堂。

看到这,塔芙妮娜露出了无辜的眼神,瞅着他。「我惹他生气了……」

看着她无辜的脸庞,凯恩也无法责怪她什麽,最後只能无奈的叹口气道:「唉……算了!过几天等他气消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喔喔。」

「塔芙妮娜,今天你就先早点回去准备射猎的装备和东西吧!明早卯时我们约在射箭练习场见面。」

「好。」塔芙妮娜兴奋的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明天见。」语罢,凯恩便快速地冲出文采堂,追上愤愤离去的好友。

回到流星阁的塔芙妮娜,一进门就放声大喊:「娜菈───娜菈───」

这时,在公主房内整理物品的娜菈,一听到公主急切地叫唤声,连忙从屋内冲了出来。「发生什麽事了?公主?」

一看到娜菈,塔芙妮娜展颜一笑。「娜菈,帮我准备射猎要用的东西和装备,明早就要。」

「啊?公主,为什麽要准备那些东西?」娜菈一愣,呆呆的问着。

「因为下个月要举行射猎比赛,明早凯恩他们要教我射箭。」说着说着,小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

「原来如此,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给您准备东西去。」明了的点点头後,娜菈才福身退下。

卯时,射箭练习场。

当塔芙妮娜拉着娜菈一块来到练习场时,却发现凯恩和帕卡托尔两人早已在那练习射箭了。

今天为了练习射箭,塔芙妮娜特地穿着一件款式简单的素色衣服和一件宽松好穿的长裤,而黑色的头发梳成一个简单的马尾,看起来十分清爽。

而他们两人今天也穿着一身简便的衣服。

这时,帕卡托尔从背後的箭桶中拿出一支箭,熟练地拉弓一放,射出的箭矢毫无误差地插在箭靶的红心上。

看到这,塔芙妮娜兴奋的睁大着眼睛,惊呼道:「哇!好厉害!」便向两人跑去。

听到她的惊呼,帕卡托尔才意识到她的到来,剑眉轻轻一挑,把视线移转到她的身上。

看到她跑来,凯恩也露出了笑容。「很厉害对吧!他这百步穿杨之技,可不是每个人都学的会的!」

「哇!好厉害唷!你是怎麽做到的!」塔芙妮娜跑到他面前,眼底尽是无限的诧异和崇拜。

「哼!终於知道我的厉害了?」

塔芙妮娜用力的点头,好奇地催促道:「快点说,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练习。」抬头瞥她一眼,帕卡托尔只是淡淡说了两个字。

「啊?」塔芙妮娜一愣。

凯恩见好友又想起以前痛苦的记忆,连忙转了个话题。「塔芙妮娜,你不是想学吗?那你的弓和箭矢有带来吗?」

「嗯!都在娜菈那边。」塔芙妮娜露出笑容,点点头指向站在练习场外的贴身侍女。

这时,两人才发现到娜菈的存在,朝她微微点头。

娜菈一看到他们在看自己,连忙向他们行礼。

塔芙妮娜回过身跑向娜菈。「娜菈,我的弓箭给我吧!」

闻言,娜菈才双手将弓箭递给她。

拿过弓和箭桶,塔芙妮娜对着娜菈问道:「娜菈,你要不要也进来一起练习啊?」

娜菈笑着摇摇头,说道:「不了,公主你就先和他们留在这练习吧!晚点奴婢再送餐点过来。」话说完,也不等她做任何反应,便福身退下。

「娜菈───」

对於塔芙妮娜的呼喊,娜菈像是没听到一样,没多久便消失在她眼前。

塔芙妮娜低咕:「真是的,怎麽不理我,算了!先来学射箭!」便转身跑回他们身边。

只见,帕卡托尔突然摆起脸孔对着她道:「我话先说在前头,我可是很严苛的,如果学不好,别指望我会仁慈的放过你。」

「喔。」塔芙妮娜应了一声。哼!要指望你对我仁慈一点?我看太阳就要打从西边出来了……

难得看她如此顺从,帕卡托尔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准备好了吗?我先教你基本射箭的姿势。」

「嗯。」

「首先……」帕卡托尔把自己当教材,先示范一次给她看之後,才叫她学着自己的姿势做一次。

塔芙妮娜认真的学着他的动作、听他讲解。

过了好一会,帕卡托尔终於讲完了,便要她拿出一只箭矢,试射看看。

「基本东西我都讲过了,你现在就对着前面的箭靶射一箭试试。」

从箭桶中抽出一只箭矢,塔芙妮娜拉开弓,瞄准伫立在前头的箭靶,放手一射。

倏地箭矢飞出,下一刻,射出的箭矢直挺挺的插在靶心的外围上。

看到射在靶上的箭矢,塔芙妮娜高兴的跳了起来欢呼:「射到了!射到了!我射到靶了……」

见状,凯恩拍拍手,算是给她鼓励。「不错,你学的还挺快的,你说对吧!帕卡?」转向好友笑道。

「嗯,勉强过关,只不过……」帕卡托尔蹙眉,顿了一下。

「只不过怎麽样?」一听到有缺点,塔芙妮娜瞪大眼睛迫切的问。

「你的瞄准技术真的是有待加强……」帕卡托尔平静的望进她的眼中。

闻言,塔芙妮娜一愣,随即跳起来抗议道:「你这人是不是故意挑我的毛病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帕卡,好歹人家塔芙妮娜也是第一次学射箭,你就不要这麽为难人家嘛!」看到这,凯恩也不得不跳出来帮她说句话。

「对嘛!」塔芙妮娜感激看了他,接着不悦地嘟起嘴巴瞪着找她麻烦的男子。

「呵呵,不然换你教她如何呀?凯恩?」帕卡托尔眯起紫色的眼眸,笑得非常的灿烂瞅着好友瞧。

一看到好友那道笑得非常灿烂的笑容,凯恩只觉头皮一麻,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於是他连忙摆手说道:「不不不……你教就好了。」

敛起脸上的笑容,帕卡托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既然要我教,你就给我闭上你的嘴,安静的在一旁看着。」

随即,帕卡托尔转向她,一脸严肃道:「既然你要我教你,你就要听我的话,不要有那麽多意见。」

塔芙妮娜气之为结,怒瞪着他,可说是敢怒不敢言阿!

「今天你就给我好好的练习瞄准,箭桶里的箭都要给我全部射完,没射完就不准你吃饭。」语罢,便转过头去走到一旁的树下休息。

「要我把箭桶里的箭都射完,有没有搞错啊?」塔芙妮娜不依的冲着他的背影放声大叫。

帕卡托尔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静静的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的,他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摆起面孔道:「如果不要的话,你自己去找别人教你。」

看到他生气,塔芙妮娜不知道为什麽心中一阵难过,这莫名的情绪让她不得不强压下自己的情绪,妥协了。「好啦好啦!我射就是了……」便乖乖的抽出箭矢对着位在远方的箭靶练习试射。

坐在树下的帕卡托尔,见她乖乖的练习,不免诧异了一下。没想到……她还真的乖乖练习阿……

这时,凯恩也走到他身旁,坐下。

「你对她和对其他人,真的很不一样……」他道。

「听你这麽说,那你说说看我平常对人都怎麽样?」闻言,帕卡托尔不禁失笑道。

「除了我以外,你对每个人都是面带笑容、温和有礼,几乎可以说没有其他表情和情绪,但是对她,你总是特别容易生气……」凯恩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好友脸上的表情。

「哼!」他冷哼一声。

「帕卡,你是不是……」

「凯恩,虽然你是我的好友,但不代表……你可以随便挖别人的隐私。」帕卡托尔冷冷的看着好友道。

「我……」听到好友这句话,顿时让他哑口无言。

不过帕卡托尔又道:「我承认她对我来说的确有点不太一样。」

顿时,凯恩的眼中散发出光彩,但听到他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愣了一下。

「那是因为欺负她,让我感到快乐。」

快乐?!什麽东西啊?凯恩用着怪异的眼神盯着好友瞧。

转向好友看到他那怪异的眼光,一时之间竟让他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你那是什麽眼神?」

最後,凯恩深吸了一口气,面带同情地瞅着他。「帕卡,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还是压抑太久了?」

「啊?」帕卡托尔一愣。

「不然怎麽会觉得欺负人很快乐呢?」

帕卡托尔怔了怔,随即发出一连串的爆笑声。「哈哈哈哈……」

「你在笑什麽?我可是很认真的在关心你……」凯恩没好气的白了好友一眼。

「没想到你还真有趣呀!凯恩……哈……」帕卡托尔止住了笑,拍拍好友的肩膀。

看到这,凯恩确定他一定是因为压力太大,太久没发泄了才会变成这样……怪里怪气的……

此刻,在一旁一直很认真练习瞄准的塔芙妮娜,听到他们的笑声,没好气的瞪往他们这边。真是的,人家在这里练习累的要死,他们竟然在那里休息聊天,顿时心中一怒,气得抽出一只箭矢,直直往他们这边射来。

只听得『咻』一声,一支箭矢快速地擦过两人的头发,插在他们身後那颗宽大的树干上。

两人先是面面相觑,然後一同转过头看向後头。

一看清刚才飞过头顶的东西後,两人脸色皆是一阵青一阵白。

下一秒,帕卡托尔就跳了起来,走到树干前拔下插在上头的箭矢,眼中露出熊熊的怒火道:「我不记得我有教你说,可以往有人的地方射───」

「哈哈……对不起,手滑了一下……」塔芙妮娜看到他眼中熊熊的怒火,顿时,额上泌出几滴冷汗,露出无辜的笑容道。

「最好是手滑,箭会往後飞,你当我是笨蛋吗?」帕卡托尔走向她戳戳她的额头,怒道。

「哎呀!不要再戳我了啦!很痛欸……」拍掉他的手,塔芙妮娜揉着被戳痛的额头,怒瞪着他。

「你也知道会痛啊?那你怎麽不知道不可以往有人的地方射?」看她的额头被自己戳到泛红,顿时心一软,才放下手道。

「我在这里又累又热,你们可好呀!坐在那乘凉聊天……」塔芙妮娜小声低咕着。

「什麽?」虽然她说的极为小声,但还是被耳尖的帕卡托尔听到了。

「没、没什麽……我刚刚有说什麽吗?」塔芙妮娜惊了一下,佯装无辜的对他眨眨眼问道。

帕卡托尔默默的看着她,见她整张小脸被太阳晒得红通通的,而额上的汗水不时沿着那张娇小的脸庞滑落而下,看到这内心不禁一阵心软,才松口道:「好吧!准你先休息一会……」

「啊?」塔芙妮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愕的睁大着杏眸看着他。

「怎麽?现在让你休息,你不要阿?」帕卡托尔挑眉,好笑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

「要、要……」怕他突然反悔,塔芙妮娜连忙点头。什麽!他竟然会这麽好心……

「不要就算了。」转过身背对她,准备走回一旁的树下休息。

塔芙妮娜顿时心一急,便脱口大叫:「我要休息啦!」

帕卡托尔回过头露出了笑容,愉悦的看她窘迫的模样。

「我发现,你真的很爱捉弄我。」塔芙妮娜没好气的瞪着他。

帕卡托尔挑眉,装傻的反问她:「有吗?」

只见塔芙妮娜气得脚一跺,转身走向坐在树下的凯恩。「哼!不理你了。」

看她离去的背影,一抹复杂的神色快速的从他眼中闪过。

塔芙妮娜气呼呼地在凯恩的身旁,找了个乾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凯恩见她一脸气呼呼的模样,好奇的问:「帕卡又跟你说什麽了?让你这麽生气?塔芙妮娜?」

「他真的跟我有仇!这麽爱欺负我……」塔芙妮娜没好气的说着,但视线却紧盯着,站在太阳下射箭的那抹纤长身影。

『咻───』一箭射出,箭矢毫无偏差的插在红心上。

「哇!又射中了。」塔芙妮娜顿时忘了生气,惊呼。

闻言,凯恩笑了。「塔芙妮娜,事实上帕卡他压力很大,他的父亲对他可是非常的严苛,任何事情都要求他做到最好,就连射箭也一样……」

「咦?为什麽?」小脸一脸好奇的问。

「你知道吗?帕卡他小时候,他的父亲要求他每天都要射三百支的箭矢,而且必须正中红心,如果一支没射中,就必须再多射二十支,我记得有一次他没射好,结果从早射到晚,而且他父亲都不让他休息……那天他整整一天都没有进食,终於都射完後,他自那天起整整病了三天……」说着说着,凯恩眼眶泛红。

听着听着,塔芙妮娜眼中含着泪水,鼻子泛红。

「他是他儿子哎!怎麽对自己的儿子这麽严苛……」塔芙妮娜忍不住替他打抱不平,接着泪水也滑落了下来。

「嗯,所以帕卡他为了达到父亲的标准,只好独自咬着牙承受这麽大的压力,将一切事情做到最好……」凯恩从衣袖中拿出一条帕子,递给她。

接过帕子,塔芙妮娜感激地朝他一笑,将泪水擦去。「谢谢。」

「所以,希望你不要讨厌他,虽然他的嘴巴坏了点,但他是个很好的人……」

「嗯。」

「还有啊!不要跟他说我跟你说这些唷!不然我会被骂。」凯恩佯装害怕的模样,瞄了正在射箭的好友一眼。

「哈!好,我不会说。」塔芙妮娜被他的模样给逗笑了。

待她情绪稳定了之後,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弓箭,站起身来,「好了!我也该去练习了!」拍拍沾在裤子上的落叶,走向帕卡托尔。

眼角的余光瞥见有人靠近,帕卡托尔这才放下手中的弓,挑眉看向来人。「怎麽?这麽快就休息好了?」

「休息好了!我可不想输给你……」塔芙妮娜朝他点点头。

「嗯?凯恩那家伙跟你说了什麽?」发现到她看自己的眼光有那麽一点点不一样,帕卡托尔心一惊脱口问道。

塔芙妮娜心里惊了一下,暗道:怎麽?被他发现什麽了吗?

「那家伙到底跟你说了什麽?」帕卡托尔危险的眯起眼眸逼问她。

「啥?他哪有说什麽?只不过听他说你是去年的第一名而已……」塔芙妮娜对着他扯了一个谎,接着用一种打量的眼光瞧着他。

「怎麽?不服阿?」帕卡托尔看到她眼中熟悉的眼神时,才放松了身子,挑眉道。

「没错!这次有我参加的话,第一名就是我的!」塔芙妮娜用着短小的手指指着他,气焰可不小。

帕卡托尔眉头又挑的更高了,佯装讶异的调侃道:「就凭你?连红心都射不到的你?」

「你说什麽!」塔芙妮娜听出他话中的轻视,顿时火冒三丈。「你可不要小看我。」

「哦哦。」帕卡托尔点点头,淡淡道:「要我不要小看你,那你就做给我看!」唇畔边勾起一抹微笑。

「好!你等着看好了!」塔芙妮娜被他这麽一激,气得抽出箭矢朝箭靶射去。

射着射着,终於到了正午……

这时,娜菈拿着一篮子的食物朝射箭场走来。

娜菈一来到射箭场便朝塔芙妮娜这唤道:「公主,可以用餐了……」

塔芙妮娜一听到熟悉的声音,便放下箭弓朝娜菈的方向望去。

「娜菈───」一看清来人,这时笑容才又在小脸上绽放。

帕卡托尔抬头看看天色,喃喃道:「这麽快就到午时了呀!」

这时坐在树下的凯恩也朝两人走来。「塔芙妮娜,今天就先这样了!以後就得靠你自己练习了,因为我们以後可能除了上课,才会到宫里来。」

「嗯。」塔芙妮娜点点头。

「今天就练到这了,去用餐吧!我们也该回去用餐了。」帕卡托尔这才平淡的看着她道。

「嗯,今天谢谢你特别来宫里教我。」

帕卡托尔一愣,因为从没想过她会跟自己道谢。

看好友呆滞的模样,凯恩好笑地拍拍好友的肩,对着她笑道:「去吧!我们也该走了。」

「嗯,再见。」塔芙妮娜朝他们点点头,才朝娜菈跑去。

接着看着她们两人,离开了射箭场。

凯恩对着好友道:「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嗯。」帕卡托尔敛起神情,点头。

两人将东西收拾一下,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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