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的守护军官们 — 折回第二区

第二区执政官遇刺的消息很快便在联盟国传开,上至行政区下至平民无不震惊,首理大人的批文很快就下达:立即处死凶手。

行政区

首理公府坐落在整个行政区的中心,它是由许多的独立院落和楼群组合在一起的,外围被高高的钢筋水泥环绕,严密而肃敬,所有的兽人都知道,那里,是人类居住的地方。

烈蒙站在专门的休息室里,通过窗户远眺,灼灼目光落在了公府。

敲门声起,他回过神说:“进来。”

龙迪走进门内,脚跟一并,发出脆响。

“护卫队已经安排妥当,听从阁下指示。”

“还有哪一区执政官到了?”

“只有六区。”

他不再说话,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

出逃的人类,被杀的执政官,看似毫无联系的事情,他却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抓着那关键的线,首理大人操之过急了,现在还不能判决凶手。

“爸爸,爸爸。”

薇安拍着门,大声叫唤,所幸这一层楼只住一位阁下,不然还真有点扰民。

烈蒙失笑,让龙迪放她进来。

小小的身子跑得很快,粉色的卷发一颠一颠的,玉雪可爱。

烈蒙接住她,一下子抱了起来。

“怎麽了,脸这麽红?”他笑问。

“没.......”

薇安害羞的摇摇头,龙迪貌似想起了什麽:“我刚刚看到一个少年和小姐说话.......”

“龙迪叔叔。”

薇安急忙打断,小小的粉颜又飘上了两朵红云。

烈蒙闻言皱皱眉:“少年?龙迪你去查一下。”

任何火苗都要掐灭在摇篮里。

“爸爸!”薇安气极。

看来,不论是什麽样的世界,父母对待孩子的心意都不会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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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屏里正播报着行政区的处决批文,行人停驻观看,谁都没有注意隐没在他们中间的一个娇小身影,她穿着厚厚的风衣,把脸遮得很严实。

她是独自回到这里的怎麽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眼前这样,轻寒杀了奥雷德?

“死了也好,整个国家,就属二区风评差,换个执政官说不定还能整顿整顿。”

一个留络腮胡的男人在一旁嘟囔。

“现在上哪调个执政官啊,你当谁都能胜任,我看呐,十有八九是让三区代管……”

“什麽?那个杀人狂?得得,还不如没人管呢。”

另一个路人打断他的话,议论声林林散散,舒然听得一些,有点吃惊。

唯一的目击证人,怎麽会是他?

想起那双紫色眸子,舒然就是一阵不寒而栗。

“请问这个凶手现在被关在哪里?”

她拉住那个胡子男问。

男人上下瞅瞅这个小不点,应付道:“在哪?已经被押往刑场了。”

舒然的心当即就是咯deng一下,已经容不得犹豫了,必须立刻去救他,而她能用的办法,只有一个。

她攥攥衣领,下定了决心。

刑场被选在了都城的花园广场,在旧时这里被称为斩兽台。

犯罪的兽人大多由自己的族群处理,人类不便过於干涉,每个区都有这样的地方,只是有的荒废了,有的还在沿用。

“让我们进去吧,你们这是隐瞒群众的知情权!”

“一张,我就拍一张......”

许多拿着类似照相机的人,拼命的想越过军士组成的人墙,他们被隔离到广场的边缘,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情况。

难,难道,这是所谓的记者?

舒然吃惊不已,再细想,没记者哪来的那麽多的八卦杂志啊,於是心里也就淡定了。

可是问题是,她要怎麽进去呢?

几只芦鸦盘旋上空,哇哇的粗哑鸣叫平添哀凉。

他被绑在邢台上,脚下是干枯的木柴,只等谁一把火便不顾一切的燃烧。

莲佐他们的位置正对轻寒,那受难的身姿尽收眼底。

苍纥厌恶的撇过头,他也杀过人,并且很多,可是对於折磨这类的刑罚,不大热衷,而三区的执政官正好相反,许多骇人听闻的酷刑都是由他们“发明”的。

“您似乎不习惯我的准备。”

莲佐舒适的坐在椅子上,浅笑向他。

“和你一样的恶趣味吗?我自认还没到那种高度。”

莲佐也不恼,毕竟这样美好的东西不会有谁懂的。

泛黄的记忆这时涌上脑中,哦,对了,除了那个人。

他抬首望着前方,目光温柔的仿佛是在看着心爱之物。

如果你做不到,就让我来替你完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执行人员看看手表,终於开口道:“行刑!”

舒然眼见,军士举着火把走近,顾不得那麽多,扬声高喊:“你们不能烧死他,他不是凶手,停下!”

她冲出军士的阻挡,跑向邢台。

“抓住她!”

两名军官一边一个架住她的手臂,任舒然怎样挣扎都动不了分毫。

苍纥耳尖,心念这声音好熟悉。

莲佐的神情少见的显出不耐,他冷冷的看向女子:“赶出去。”

“你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吗?”苍纥拦截了传令官。

“一个精神有问题的疯女人,你想从她那听到什麽?”

他语气转硬,站起身向停下动刑的军士喊:“马上执行!”

军士不再迟疑,纷纷朝干柴放下火把。

熊熊大火瞬间窜出几米高,化成红色的野兽扑向绑在柱子上的人,强烈的热量令周围的军士避之不及的退开。

“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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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民谣里,贤者的诗文中,皆有猃族遗落的痕迹,他们祥瑞而长寿,是始祖兽群中最德高望重的一脉,那千年难有的猃族之王更是稀世无双,伴随他的谜团也是数不胜数,最引人奇异的莫不是他刻在生平石碑上的八个字:空花幻月,唯忆往昔。

究竟是何意,後世已无从得知。”

────《猃族遗世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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