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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丢赤奈桑的点文,请做好心理准备,总裁文,妥妥的!(#
★最後,大家要做个好孩子,不然把你上缴国家喔!ლ(◉◞౪◟◉)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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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古野晃着手里的四把飞刀,刀子灵活地转着。
「古野黑日和古野白奈,印象中好像是最年轻的双胞胎训练生。」古野坐在废墟上,他手里的刀始终没有停下转动,而黑日背着白奈做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
白奈病恹恹地笑着,好像这麽做会让他有气势一些。黑日大喊着:「谁都明白你从来没杀过人,用不着装腔作势!快点救人!」
一把飞刀擦着白奈的肩膀滑过去,留下三公厘的刀口子,白奈先是睁大眼之後喊着好痛,古野冷眼看着他们说:「论辈份,你们还没资格和我叫嚣。」
他没杀人不代表他不会杀,相反的,他相当乐意替那些找死的人解脱。
古野笑着说:「我是救过人没错,但我从来不救想死的人。」
「谁想死,还不快救救白奈!」黑日惊慌地搂着白奈大喊,一边脱下自己的黑色围巾包住白奈的伤口。
「这得要看看我的兴致了。我现在就觉得你们很找死,而且很烦。」古野笑着说。
黑日看着白奈,眼眶里充满泪水,但他始终没有留下一滴眼泪,他立刻跪下朝古野磕头说:「古野优树,我求你救救!拜托你了!」
古野没说话,只是弯腰看了白奈的情况一会後,对着黑日说:「去找其他能包紮的东西,还有乾净的水。」黑日一个闪身立刻离开,到附近的战区寻找。
古野按住伤口附近的几个止血点,但始终没有关照肩膀上那个他自己制造出的口子,他很明白那个伤口绝对会留下疤痕,但不致命,一会儿血就会止了。
只是一把小小的瑞士刀就能有如此的杀伤力,古野优树不得不在心底赞赏死神确实是杀手中的上乘品。
当黑日回来後,古野熟悉地包紮起黑日,他没少帮忙包紮过。毕竟当初在第一关时,他就被迫推下台,在角落帮其他训练生包紮,然後又被恶意地推上台和最後一人厮杀。
「你们可以滚了。」古野淡然地在绷带上打了个平整个结,白奈已经昏迷过去了,而黑日扛着白奈低头说:「让我们跟在你後面一百公尺处,我们不会打扰你。」
「不要,你们会暴露我的行踪。」古野在分类时,被划为轻巧型,所以敏捷还有隐藏是他最需要的,也是他能好几次跟上山田躲过死神的原因之一。
古野黑日没有说话,只是沮丧地背着古野白奈离开,而古野优树继续在基地附近保持一定距离移动,并且时刻关照据点。
但他终究碰上了死神。
「你也是那些孩子之一?」死神笑着,很让古野反感的笑容,古野感觉透过那双眼睛他什麽都看不见,什麽都是。
「嗯,古野优树。」
「你一直没有同伴?」死神笑着问,撇除执着过头的虎尾草,他一路上遇见的训练生大多数都有同伴,有些是一小组,有些是分散在不远处,而从这里看去,整个战区就只有古野一人。
「有一个。」古野淡然地回答他,虽然他一句话也不想开口,但他很明白,直觉让他清楚,在这个空间里,已经没有他可以逃跑的范围了。
让他感到最不解的是,为什麽会被发现?他一路避开所有有杀气或是气息的物体,基本上任何生物体都在他的闪躲范围内,死神出现的太过不对劲了。
「你是个很特别的孩子。」死神的微笑没有变动过。
「我们之中没有正常人。」古野淡漠的眼看着死神。
「我想杀的,没有杀不了的。」死神说。
「不想活的,没有人救的了。」古野回答。
「这世界上,最真实的东西是死亡。」
「这世界上,最诚实的感觉是疼痛。」
古野感觉的到,他和死神之间好像有什麽正在同步着——
——距离期限的半年,在黎明就将到来。
「你想要死在我的手上吗?」死神丝毫不着急的笑看着古野优树问,他已经快歼灭掉所有训练生了,其中不乏资质优异的。
古野终於淡笑开来,他说:「我想在死前问你,你究竟是为了什麽而存在?如果其他人对你来说只能是待宰羔羊般的大块动物性蛋白质,那你是什麽样的存在?」
死神笑了,那完好的面具没有任何一丝破裂,却被古野摘了下来。
「好问题,在我想出来以前,我就决定不杀你了,奇特的孩子。」死神双手插口袋背对古野离开,只是古野却皱起眉头,他感到无尽的恐慌。
从刚才黑日祈求他让他们也跟着上路时就有预感,果然,他的恐慌症又发作了。
他呼吸不断加快,双手摀着心口蜷缩在地,漫天而来的恐惧感让他颤抖起来,但他这次却没有留下任何眼泪,这次发作夹杂着一股战意及兴奋。
那一瞬间,古野几乎以为自己要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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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多年之後,古野咬着吸管回神,而浅野学秀皱着眉头问他说:「你就对那把瑞士刀那麽中意?」
他们方才要到私人咖啡屋的路上经过了一家新开幕的瑞士钟表行,其中橱窗有个地方展示着一柄灰金色的瑞士刀,古野看到那柄瑞士刀之後就一直心神不宁。
「不——该说是很讨厌呢。」古野淡淡地说,随後又招来服务生说:「给我上一份一样的蛋糕。」他觉得浅野的蛋糕貌似比自己的还要美味。
「厌恶瑞士刀?」浅野让服务生替他再上一杯黑咖啡,加一颗糖。
「浅野君觉得,顶尖杀手对於杀的感觉是怎样?」古野撑着脸颊问,外头的太阳透着窗让他显得懒洋洋。
「应该已经麻木了,像是厨师在处理食材一样。」浅野制止了古野试图再叫一盘蛋糕的行为,他已经在恍神时吃了五盘了。
「糖分不足是会死掉的——」古野趴在桌上哀鸣着。
浅野抽着嘴角说:「如果是你,我肯定不会的。」但即便如此,还是把自己没有动过的蛋糕推到古野面前。
「我觉得,一开始可能是很生气吧。」古野咬着海绵蛋糕说,顺便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奶油。
古野顿了一下又问:「一个看着兄弟姊妹死去的人,他感觉应该如何?」
浅野思考了一下说:「如果是一瞬间的事,对他而言应该就是场浩劫。但如果是接连一直死去,他最後还是会感到习惯吧。」
「明白自己什麽也没办法挽回,已经不是麻木了,像是在看日昇日落一样。」古野接着说,随後轻笑了一声。至少有人活下来了。
「你今天还真是奇怪。」浅野抽回盘子,阻止试图舔沾上盘子的奶油的古野。
古野哀怨地说:「可能是这间店的蛋糕含糖量不够,让我很没元气啊!」
「你乾脆去超市买包冰糖吃。」
「那种廉价的高纯度糖我才不要吃,至少也要是京都三盆糖。」古野在心底盘算着是不是真的有需要买一箱三盆糖,放在床底下当作紧急备用粮食。
「祝福你得糖尿病。」浅野起身走向柜台告别,这间私人咖啡厅因为某些人情因素而特别招待他的,於是他就捎上古野,也算是吃个够本了。
「总之,浅野君要好好的活下去喔!」古野朝自家公寓走去,而浅野早就对这种缺乏糖份的告别辞习惯了。
浅野在古野转身时隐约看见脸颊弧度圆润许多,他沉思道:「果然不能这麽放纵他了。至少在失魂的时候不要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