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暗殺教室】殺之生存論 — 【第二斬!】一切往事都在夢中 — —北島

古野很喜欢抱着男孩,他很少主动去抱着人(攻击除外。)。因为男孩的体温有些暖呼却也不会过热,对当时相当怕热的古野来说是个很舒服的人型抱枕。

不过自他们分开不到一年後,古野就变得相当畏寒,就连夏天也都穿着衬衫长裤,冬天更是几乎将自己裹进棉被里。

「你喜欢吃火锅?」古野看着男孩碗里的食物以一种相当可怕的速度削减中,但男孩的吃像离奇的优雅,除了有时候他故意搞怪恶作剧,男孩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小绅士一样。

男孩一边点头一边吞食竹轮。那一天,古野吃了平常食量的三倍。

不过那一年同乐会团聚後,古野就很少吃火锅了,他对那东西其实相当腻味,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麽了,就是下不了口,後来真我丢了一罐波罗解腻,但成效有限。

男孩弹琴的时候相当专注,仔细地盯着琴键和谱,不同於常常弹到一半就失神的古野,虽然也从来没人发现古野弹琴得心不在焉。

「你们是怎样?好恶心的默契。」班里的同学看着换坐会後被安排并坐的两人。同款不同色的铅笔盒,同样的文具品牌,同样的抽屉物品摆放方式,同样放铅笔盒、水壶、书包的角度。关於这点,两人也曾经以怀疑地眼光看着对方,但终究是机运。

就连到了最後,两人不约而同地拿出了同款不同色的毕业纪念册。众人已经习以为常了。

「那就,掰掰。」男孩在毕业典礼那天,背着书包对古野说,接着转身就离开了。

古野什麽话也没开口,就看着男孩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

他突然恐惧起来默契的消失,但他又有种预感,逛书店时总会自然地挑了哪些书,他明白男孩肯定也会收藏的,因为古野喜欢看这种书。

到最後双方隐晦到几乎都没出过声的情感就这样再也没有现世。毕业纪念册都是骗人的,古野看着手中的入学通知书。他本来知晓男孩要到外地,也报名了同间学校,入学分班考试在一千多名额中,又分到了同教室,古野已经不想确认到底是不是坐在隔壁了。

古野冷下脸,抓着手里的私校入学通知单,毅然决然地进入了椚丘中学,和男孩进的学校是反方向。

他曾经和男孩分享过金平糖,男孩喜欢白、绿和蓝三个颜色的糖,虽然明白那都是色素一切只是心理作用,但男孩还是喜欢吃那三个颜色。那个时期的古野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吃金平糖,不同的是,古野每个颜色都吃,除了他讨厌的黄色。

在那之後,升上了国一没再见过男孩的古野从此不再吃金平糖。

对他来说,那太甜了。

「你在这里干嘛?都上课了!」看起来是A班的同学对着坐在公共座椅上的古野说,古野这才回神,他眨眨眼,然後起身跟着那不耐烦的人走回教室。

「古野优树!你是打算翘课吗?」国文老师拍了下讲桌,对着站在门口的古野说,古野漠然地看着时钟。

「还有一分半才超过十五分钟,在此之前都算是课迟。」古野泰然自若地走回座位,拿出雪白的国文课本,笔记一个字也没抄过。

「课迟也是会登记的!竟敢顶嘴!」

「校规说过了,八次迟到才会记一支警告,代表这学期前我有七次机会可以迟到。」古野趴在桌上,懒懒散散地回答。

「不准钻漏洞!」

「那就请校规编译者别出这种低智商的错误让我钻漏洞,太没格调了。」古野说完就开始睡觉。

当老师要继续发怒时,浅野从自己的位置站了起来,走到了古野的位置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古野,古野没睁眼只露出了耳朵说:「我昨天没睡。」

「你最近到底怎麽了?」浅野不悦地看着古野说。古野没回话,然後说:「我自己去找理事长,你们继续上课别理我了。」说完直接起身无视浅野走到门外,全班静默到几乎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

「古野同学,听你的导师说,你在各门课都精神不济外加顶撞老师?」理事长背对着光,古野明白这是他喜欢的调子外加压迫人的小手段。

「我只是据实以报。还有,我已经两天没阖过眼了。」摘下眼镜,古野露出眼眶的惨青,然後又戴回去。

「古野同学生病了吗?」理事长狭长的眼睛不带任何明确意味地盯着古野,而古野沉默了一会後开口。

「不是。理事长在之前的谈话就说过了,我只要一入眠,几乎都是噩梦,整整四年没一个好梦了。最近这阵子基本上却没再做过噩梦。」

「听起来这是件好事。但事情总不会这麽简单的对吧?」理事长示意古野继续说下去。

古野说:「这阵子梦到第四次了。我梦见了我最牵挂的人。我们好几年没见了。第一次试探、第二次追寻、第三次停留在原地而这一次,我剪开了梦境。」

「说起来挺奇幻的,我们处在他的家,我用一把利刃划开了半个空间,然後就醒了。说这些不是让理事长帮我解梦……」

「我只是陈述我不敢再入梦了。」古野说完後揉了柔发疼的头,然後接着说:「我替理事长想好一套不违背教育理念的说辞了。熬夜翘家在外游荡,所以把我扔到E班去吧。不会影响到A班的地位形象的,就指示再次彰显,若是不够努力没下定决心,是没资格成为人上人的。」

理事长看着古野,然後说:「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多说些什麽,你随时都可以回A班,等到你处理好自己的问题。」

古野看着理事长的表情,像是捉到了小尾巴一样,古野明白自己在理事长眼里就是颗感觉孤僻不听话实际上很好摆弄的棋子,而这一次,估计浅野又要背理事长震憾一次了。

嘴巴上说着想超越控制理事长,但古野明白浅野其实对於那个掌控全局的男人感到畏惧。

——这种被极端的亲人压迫控制的感受古野感同身受。

失眠是一桩计谋,古野明白要想让自己陷入昏睡的方法。关於想逃离A班有太多理由了。

——会让他想到自己竟然在没有男孩陪伴下过得相当舒适自若。

——他的叔叔不希望古野一直保持成绩优异的情形下去,那怕古野已经故意放低水准。

——他对於这种高压念书方法还有考试内容厌恶了。

——他不知道怎麽面对那些「同班同学」,头脑太简单了。古野轻松地看穿了对方心中所想的任何小动作,他难过的不是对方妄图欺骗他,而是对方的技术太糟糕了。

而偏离主栋的E班是个好选择。唯一让古野挣扎的就是浅野。他说不清楚和浅野的关系,没有任何一对正常的朋友会以那种奇异的方式相处。

但他终归不希望浅野抛弃他,主栋所有人都可以憎恶他,古野不在乎,但唯有浅野,他会感到一种深刻的绝望。

就像是好不容易拨云吹雾找到了明月,却发现那是块破碎的镜子。

「那麽我们接下来就回家吧!」看完被夕阳衬着的紫藤花,仓桥满意地笑着说,而在行进速度缓慢的小火车行驶过程,埋伏狙击的二十名同学分别从海盗船、云霄飞车、旋转咖啡杯、高空升降…….等游乐设施中开枪,但全被杀老师以超音速闪过了。

「到头来还是没成功啊。」杉野叹了口气放下手中镶满BB弹的棒球,游客们大多都准备散了。

「喔,终於来了。」山田昂首看着天空的黑点,是一台直升机,它缓缓下降,然後一个训练有素的保镳一手抱着纸箱一手抓着梯绳最下端,将手中的纸箱交给山田後又随着直升机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古野语重心长地说:「那个,虽然有钱也不要乱花,买买名牌我也接受,可是私人直升机什麽的,你当你还在外国啊!」

山田笑了笑说:「金钱总要流通嘛,这是为了世界金融着想。来,接着。」山田将纸箱递给古野,古野接下後,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打开了它。

里头躺着一只黑条纹的小白猫。山田满意地笑着说:「这是我在印度别墅的後山发现的。小优不是很喜欢猫吗?」

古野无视炫富的山田说话内容,问:「牠有名字吗?」

「没有,留着给小优取。」山田笑着说,众人也围着古野看那只小白猫,仓桥鼓励地说:「古野君要取什麽名字?取可爱一点吧!」

古野沉默了一下说:「从今天以後,你就叫做白色红豆泥了。」

众人愕然。

真我嘴角抽蓄,但他已经习惯了古野的取名风格了。

「那麽小白就交给小优了,要好好照顾喔!」山田只听见首字,一副轻松地说。

「我会好好照顾白色红豆泥的。」

「那个,不考虑换个短一点的名字吗?」渚无言地问。

「白豆泥?」古野沉思後的结果。

「算了,白色红豆泥就白色红豆泥吧!」渚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那只小白猫什麽也不懂,只顾着在古野怀里好动地钻来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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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模拟考,压力有点大,所以就码了三千字。

由此可见,此文的每篇字数都相当不稳定。(远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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