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吾命騎士同人】短篇存放 — 【吾命同人_羅格】你所給予的救贖(上)

※此为第六集衍伸、第七集未出前的创作,所以可能会和原作有所差异

我在哪里?在你旋身碰不着的距离。

我在哪里?在你展开双臂也拥抱不了的曾经。

我在哪里?在你闭起眼也忆不起的过去。

我就在你的生命界线之外,远望着你。

……

「太阳,那你要当魔王吗?」坚石突然开口问。

一起坐在审判所冰冷的厕所地板上的十二圣骑们各个脸色凝重。

「我、我当然不想啊……。」格里西亚吞吞吐吐的说:「可是、可是魔王一定要诞生,不然世界就会毁灭,而一个有可能当上、当上魔王的人,怎麽可能继续当太阳骑士……。」

罗兰同样的坐在地板上,听着格里西亚少见的吐露自白,心中却另一番煎熬,丝毫感受不到从地面传来的冰冷,一如身躯早已寒冷的他,不被这世间承认般,十足的讽刺。

「如果这个世界必须强迫某个人待在他不愿意待的位子才能存在的话,那乾脆毁灭算啦!太阳骑士长……。」不知是谁喊了这麽一句後,其他人也纷纷跟着应和了起来。罗兰观察着格里西亚的表情,格里西亚,你真的拥有一群很棒的夥伴,但这……并不包含他,不可逆转的命运早已注定他俩无法共存於世。靠着幼时承诺要守护的铭文所维系的羁绊脆弱的不堪一击。

「你、你们真的愿意冒着世界毁灭的危机让我继续当太阳骑士?」格里西亚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敢置信。

「还不是你害的!」一旁的刃金尖声大叫:「如果魔王候选人是我们,你肯定不会让我们去当魔王。现在候选人是你,我们又有什麽办法,也只能不让你去当魔王啦!反正你给我乖乖待在太阳骑士的位子上,然後每天打我五顿就对啦!」

罗兰默不作声的微微莞尔,这笑,有些苦,有些涩……。

他们间无庸置疑的情谊成了对他最大的耻笑。耻笑堕入黑暗的他,逃避四的躲藏在光明之中,回避自己真实的面目;耻笑早该放手的他,执着的握紧手,手中却什麽也没有。

有如折翼的鸟妄想天际的辽阔般,可笑至极。

格里西亚的手朝刃金的方向一伸,数到电流从他手中直窜而出,他低下头,直瀑似的金发遮住了他此刻的神情。

「不用偷看我们得表情了啦!」暴风伸伸懒腰一脸慵懒的说:「我还有一堆公文没看完,拜托快点把事情解决,好让我回去看公文。所以现在大家乾脆举手表决吧!赞成太阳当到四十岁才能从太阳骑士的位子退休的人举手吧!」

毫不迟疑的,罗兰连想都没想就举起了他的手,连同其余所有人。

「你们怎麽知道我在偷看啊?」太阳骑士大叫,故作生气的扭过头,背对着所有人,疏不知他刚才略带鼻音的话语早已出卖了他所有的情绪。

胸口紧抽了一下,看着格里西亚现在的模样,罗兰有种想要冲过去把那倔强的人狠狠拥入怀中的冲动。

一点也没变,格里西亚真的一点也没变。从他第一次和他相遇就开始了,格里西亚他总用笑容把伤害掩盖;总用傲气把关怀隐埋;总是一直一直的用着名为『坚强』的面具伪装自己,只为了不让眼中的泪水众人的面前落下。

在大家眼中,看似坚强无比的格里西亚,其实有着比任何人都容易受到伤害的心,罗兰其实知道的,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

罗兰抬起头,不意外的对上一双墨黑的瞳,那人的眼神明显的下达了驱逐令,对着所有人。

没有多加的犹豫,罗兰站起了身,只是目光还是下意识的飘向那个背着所有人的背影,他随着其他人一起朝外走去,顺手带上了门。

罗兰从来都不知道他在格里西亚的心中有着什麽样的地位,是一个朋友,还是一个过客,又或者……只是一个过往的愧疚,他只知道不管在格里西亚的心中他是什麽或不是什麽,都不会改变格里西亚是他的全部这个既定的事实。

原本天真的以为,等他当上了太阳骑士之後就可以永远的和他在一起,谁晓得……。

现在想想,那时的他是不是太傻气?那时的他是不是笨的可以?那时他……不能否认的是,那时的他幸福的看不清事实,ㄧ切都变了,而且这个改变快的让他措手不及,丝毫无法反应。

守护……。

这是他们的约定,唯一不会随时间流逝而消失的东西。是的,他想守护,他想守护和格里西亚之间的约定。第一次他失约,他断了和格里西亚间的联系。第二次他失约,他淡了和格里西亚间的羁绊。这次,他不想再失约了,他不想再看见格里西亚那难过的神情。罗兰握紧了双手,但丝毫没有一点疼痛感,他面无表情,下定决心似的,朝圣殿大门走去。

脚步声再夕阳只剩下最後一束余辉时在寂静的圣殿中响起,毫不迟疑的,最终消失於叶芽城繁华喧闹的街道中。

夜晚降临,冷冽刺骨的寒风在光明逐渐沉寂的叶芽城中恣意的肆虐着,令所有街道上的行人都不由得的把身上的衣料又拉紧了些,企图藉由这举动让身上的温暖都溜不走一般……除了一名男子。

他身上穿着在寒风中险的更加不保暖的刺客装,但腰间却挂着一把不属於刺客擅长的武器中的剑,脚步丝毫没有因为天气的影响而有半点的不稳,他没有为了街道两旁的任何店家驻足,只是不停的往他的目的地迈开步伐。

那名男子最後在一家布偶店前停下了脚步,粉红色的童话风格大门上清楚的挂了一块『歇业中』的牌子,男子仅仅是瞥了一眼,便伸手推了那扇门一把。似乎在男子意料中的,们不但没有上锁,反而还因为他的一推,向店内划出了一道弧度,男子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朝内走去。

店内没有一丝的灯光,连街道上其余店家的余光也无法为这房子带来一丝的光线般,从粉色小窗户上透进店内的灯光,不出多远就已让店内的黑暗给啃噬殆尽了。

──嘻!嘻!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无预警的传出,有如回声似的在房内的四处围绕、徘徊,久久不散。

「我等你好久了,罗兰。」那令人浑身不舒服的笑声还未停止,一个成熟女性的嗓音又倏地插进来,伴随着一抹黑色的身影「我的孩子」

罗兰冷冷的注视着从黑暗中缓步至他面前的粉红,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的死紧,「粉红,让我当上魔王」他像是费尽全力才把话说出口一般,你说过你不想当魔王的。

那麽,就由我来代替你吧,这是唯一一件只有我才能为你做到的事,而不是──雷瑟‧审判。

「呵。」粉红停下原先还在舔草莓棒棒糖的动作,又发出一阵分不清是不屑还是讽刺的笑声「罗兰呐,我的傻孩子,我听不懂你的意思呢,你的意思是『让你当上魔王』呢?还是『不要让太阳当上魔王』呢?」粉红朝罗兰佯装无辜得眨了眨眼,上扬的嘴角,始终都未曾改变过。

「不用你管!」罗兰低吼着「我也不是你的什麽孩子,我从来就只是个孤儿罢了!」他激动的话语响彻了整栋小屋。

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什麽睥睨万物的绝对力量,他的愿望真的很小很小……,不过是希望可以每天、每天,日复一日的看着那人的笑容,仅此而已,真的只要这样就够了。

粉红在听完罗兰的话後,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中不仅仅只有轻蔑,更多的是困惑与不舍。在她永无止尽的生存岁月里,『人类』是她不管花了多少时间,始终都摸不透的奇怪生物。人类既傲慢又自私,但有时候又会为了一句承诺、一个过往又或者是一个人,愚蠢的把自己抛诸脑後。

傻、真的很傻,傻的愚蠢,也傻的令人心疼。到头来,她的孩子不管有没有成死亡领主,终究还是难逃一个『情』字。

「……粉红,你曾经说过不死生物不会有喜怒哀乐,不会有所谓的情感……」粉红静静的看着他。是的,是不会有……。

「但是!」罗兰有些控制不住提高音量「在格里西亚身边时,身为不死生物的我感到自在、感到快乐,唯有他,让我觉得自己真真实实的曾经是一个人,而不是单单一具屍体!」像是在呼应罗兰激动的情绪似的,黑暗气息顿时从生命戒指的抑制下硬是渗了些许出来,他强压下本应不存在於他身上的怒火,充满血丝的眸中,有着若隐若现两簇火焰滚动燃烧着。

「粉红,让我当上魔王。」……代替他,罗兰在一次的复述着。不为别的,只是为了他的执念和早已变了质的初衷——太阳骑士,格里西亚。

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粉红看向罗兰的目光万分的复杂,良久,才微微的颔首:「……好。」

即使过程不是他希望的,她还是会尽她所能的让她唯一的孩子当上魔王——这是粉红曾向自己承诺过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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