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仔细看了看讲台上那个转学生,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也觉得他就是莫名的让她感到熟悉,但她也没有说出口。
忘了说,他的长相也是不错的,就是没有特出色。
於是下课钟声一响起,大家都围到他身边「转学生」、「转学生」的叫,好像没有名字一般,小沫对他没什麽兴趣,就走出教室门想去逛逛,然後非常巧的遇到刚上完体育课要回教室的韩冬宇,他瞧见小沫教室里的轰动,用眼神询问她。
「我们班来了一个转学生,」小沫解释,他点了点头,小沫接着说,「他长得很像一个人。」
韩冬宇有些好奇的挑眉,小沫倒是没说出是谁,只是静静的看着教室里那一团……那一群人,然後等钟声响,回教室上课。
一节课又这麽无聊的过去了,茵殷突然开口:「你不觉得那个转学生蛮可爱的吗?」
小沫摇摇头,不觉得,一点都不觉得。
她真觉得茵殷的眼光有些差,逸乔学长那种的不喜欢,偏偏喜欢这种。
她知道那个转学生是在长得颇可爱,但小沫就是不觉得他可爱啊,怪谁呢?
小沫认为他只是个长得很像那个人的一个人,所以也没特别关注那位转学生,上了一天的课就是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反正也不重要。
之後走去社团帮韩冬宇割纸板的时候却心不在焉的,不小心就把纸板给毁了。
毁了是毁了,却不是割毁了,而是把淡黄色的板子给染红了,还要张逸乔发现才发现。
「可爱学妹怎麽了?心不在焉的。」张逸乔问。
小沫摇了摇头,「没事,有些累。」
「累了回家休息吧?」张逸乔担心的说着。
「不用,我把这做完。」小沫一脸『不做完就不回家』的脸,张逸乔只好走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
「花痴,你可以回去。」韩冬宇叫她,她看了眼,摇摇头继续割,韩冬宇抓起她的手,她以为他要抓她回家,他却只是拿出OK绷帮她贴好。
贴好以後他看着她眼神看着窗外,也跟着看出去,只见外面有个男孩子被一堆女孩包围。
那些女孩子不停叫着『程文风』,大概就是那男孩子的名字吧,他看了看小沫,小沫面无表情,一般人面无表情大概就是无聊,但一个花痴面无表情,就是很不对劲。
「转学生?」韩冬宇几乎是意识下这麽问的。
小沫点点头,回过神继续割她的纸板。
「你早上说,他长得像一个人,那人是谁?」韩冬宇问。
「……」听见问题小沫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皱着眉回答:「他长得很像我初恋。」
啊,初恋。
他还以为这花痴不会谈恋爱,而初恋就是张逸乔。
原来还有别人啊?
他看向外面那个即将走出校门的人,又听见那花痴喃喃道:「但他好像不只是很像我的初恋,」
「好像真的就是我的初恋吧?」
韩冬宇倒是没多大的反应,就听小沫说着她当年的情史。
程文风是小沫的国中同学,一年级听见幼稚的同学总笑着小沫是单亲家庭,他站出来替小沫凶了那些人。
好像是说了什麽「单亲家庭又怎麽样」,或者是「你们这些双亲的家庭教导却比单亲的家庭教导更烂」之类的话,让小沫对他毫无心防,然後就是每天都混在一起,最後甚至混出了暧昧来。
只是谁都没想到国二的时候小沫准备好要在七夕情人节告白,他就偏偏在七夕情人节前一天不告而别。
当时小沫没有留下他任何联络方式,当然就没有再见过他,或是听到他的声音,然後偷偷的,把这一段曾经藏在心里。
虽然翻出来的时候会刺刺痛痛的,但是又能说什麽,她再痛再想他他顶多就是多打几个喷嚏,她也不晓得他是否有女朋友了,她更是不晓得他是不是又喜欢过她。
小沫讲得颇平淡,韩冬宇听了就是点点头,问她要不要回家了。
小沫割完纸板,站起来把书包背起来,跟他一起走到公车站。
「你该不会就因为他回来,然後放弃逸乔又回去找他吧?」韩冬宇也不晓得是怎麽样,就是很想问这个问题。
小沫自然是摇了摇头。
「我觉得,有一就有二,如果当初他可以一声不响的离开,那麽或许明天他就会又转走,况且他或许就是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才会连离开都不告诉我。」小沫静静的说出这一串话,一点起伏也没有。
「但说不定是来不及跟你说。」就是那种父母临时决定要搬家之类的。
小沫更是摇了摇头:「我一直没说,但遇到逸乔学长那天我哭,其实除了想爸爸以外,也有一部分是想念他,想起他的离开,所以他的离开,才让我遇到逸乔学长。」
没想到韩冬宇听完,只是点了点头下了一个结论:「这可能是花痴的独家本领,才能在想爸爸的时候顺便想另外一个男人。」
「……」小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用力踩了他一脚,她好像还听见他骂了一声「靠」之类的。
「真没想到校排第一这种好学生也会骂靠。」小沫故作惊讶的看他。
「那以後不骂靠,骂靠腰好了。」韩冬宇咬牙一脸凶狠的对小沫说,小沫拍拍他的肩:「你好像真不适合校排第一,比较适合当小混混。」
这是什麽奉劝的口气阿!
是要他继续当不良少年的意思吗?
「你也不适合当什麽可爱学妹,还是当花痴就好。」韩冬宇瞥了她一眼。
「你以为人帅就了不起啊!」小沫忿忿的看他。
「是了不起。」韩冬宇点头。
「这世界没天良阿!」小沫怒得瞪向天空。
「你别怪东怪西,你就是不适合当可爱学妹。」韩冬宇用『没关系,我都懂』的脸看她再拍拍小沫的肩,小沫被搞得真的气了。
「你全身上下只剩这张贱嘴了是不是?」小沫看着韩冬宇问。
韩冬宇倒是没说什麽,只反问:「你全身上下只剩这片平原了是不是?」
说完,小沫疑惑,韩冬宇却是什麽也没解释,一直到回到家吃完晚餐,小沫想起这件事情,就问妈妈什麽是平原。
妈妈疑惑,说什麽意思。
小沫把韩冬宇讲的那句话说给妈妈听。
妈妈就是点了点头:「难怪叫做嘴贱学长。」
小沫还是不懂,「快说啊,这什麽意思。」
「他意思就是你全身上下只剩平胸。」说完,妈妈钻进浴室去洗澡了。
小沫愤怒都发泄在楼梯上,声音大到妈妈洗澡时都必须祈祷等等出去还看得见楼梯,也要看得见屋子。
小沫一到房间就是把窗帘还窗户拉开,然後就是朝着对面一串怒吼,吼得邻居都出来抗议了对面那人才慢吞吞的走出来问什麽事。
「你这嘴贱学长,我还是有A好不好!」小沫一看他出来,就马上诚实的对着他说出她的罩杯,过了一阵沉默,她才知道自己说错话。
「我、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其实我没有A!」小沫急得说,又是一阵沉默。
她到底在说些什麽啦!!她没有A不就更惨?!
「不、不是啦!我有A啦!」说完,她甩甩头,怒吼:「我到底在说什麽啦!!!」
韩冬宇看她这样,只是坏笑了下开口:
「A罩杯的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