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低下头强吻她的小嘴,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那粗鲁的动作差点令她咬到他的舌头,明明是如此不舒服的亲吻却透露无声的叙说,他的大男人主义不允许听见她还想着前男友的事实,这份认知真令她惊讶!
感觉她的不专心,他故意卷起她的舌头用力吸吮,那几乎透出的痛意令她立即转头捶打他直至他松口,她喘着气靠着他也同样起伏的胸膛,在她的呼吸渐渐平息後忍不住抱怨起来。
「你不能这麽霸道要求我立刻遗忘曾经,那就像交了一个有钱男友当他没钱时立刻抛弃他一样,我并不是因为钱财和对方交往而是因为爱――」下颔被他抓住,那力道让她无法接下去。
「嗯哼,所以你想告诉我你深爱那个混蛋?就算他如此对你?」他的情绪不悦,极度的不悦!他可以忍受女人抛下男友来他身边,他却无法平静的对待她说的每一句话,只因内容极有可能透露她还忘不了前男友的事实。
况且她刚才的一番话竟是直接揭露他的心事,知晓她是如此明白事理的认知该让他欣慰,但他却突然心很慌,他竟有股想把自己的从前给埋藏掉的冲动,所以,纵使让她误以为他嫉妒、他在乎她心中还有那男人的影子,也比让她发现他心中还有别人的好。
因为自己现在是被他拥在怀里――面对面地相视,她才发现自己应该要背对他的,要不然她会忍不住偷笑出来,因为面前这位成年男人居然露出吃醋的表情,只是她也明白,她正在踏入火坑,如果她不赶快探听他是否在外头一堆女人,好决定自己要不要付出一颗真心的话……
「不要转移话题,你只要说你外头还有多少女人就好。」
「我以为我们是在讨论你『怕』我外头有女人。」
呃……她忘记了,瞬间转移话题的本事是已经离开的西门音小姐,而她的弟弟显然很习惯这类的反应。
「我怕,怕我突然出个门要面对各式各样的女人来找碴,或是要忍受陌生的女人上门挑衅,你知道,小说里都是这样说的。」
她无奈的表情逗笑了他,他将她转过身亲吻她失去长发遮掩的颈背,那敏感的地方让她缩得像只乌龟。
「我没有女人,更不会浪费钱包养情妇。」
她感觉他的亲吻渐渐有往下的驱趋,这令她浑身紧绷了起来,然候是他原本箍在腰间的手臂改而解她校服的钮扣,这吓得她像只离了水的鱼不停扭动身躯。
「等等,你在做什麽?」她被吓得心都快停了,尤其是他的手像条滑溜的鳗鱼般完全阻止不了他的动作时。
「消食消的差不多了,我们该洗澡了。」
洗澡?!季非烟瞪大眼,「等等,就算洗澡也是我自己的事……」上衣被西门乐轻易脱下来,吓得她挣扎往前冲却因失去平衡而往旁边跌――
「小心,你有那麽迫不及待吗?」他的声音带笑,轻易将她捞进怀里抱起往浴室去。
迫不及待?她吗?季非烟怔愣的时间足够他们一起来到浴室里,突来的热气喷斥令她有点不适,入眼就是那占据三分之一浴室的圆型大浴缸,看得她又乱动了起来。
「西门乐,我警告你,我不想和你一起洗澡。」天啊,那个才放到三分之二就已令她感觉快被淹没的米白色浴缸,她可以想像自己泡在里头非常容易就看不到脑袋了!
视线随着西门乐不为所动的身型看去,这个浴缸明显就是为了这男人所准备的……等等,如同这个浴缸是为了他所订做,那房里的国王级大床也是――
季非烟被站到地砖上站好,身体才刚维持平衡就立刻感觉自己一丝不挂!
「啊!你――」她抱着胸要蹲下去,却因为身後男人的贴近而被锢住腰部不能动。
「嘘,小声点,虽然我确定这间房的每一个地方都加重隔音设备,但你那麽大声不觉得喉咙很痛吗?」寛厚的大掌抚到她纤细的脖颈将之握住,那紧贴脉博的触感令她紧张,顺着他拇指的力道仰起头与他对视,他噙着笑,舌尖伸出滑过他的下唇,一瞬间,她只感觉下腹的收缩以及双腿间的骚动。
「嗯,为了我,请你为了我保护好你的嗓子,好吗?」他不等她做出任何回应便低首吻她,先是四唇触碰,再轻力地厮磨,那阵阵酥麻如触电的交流蔓延彼此,立时让她差点站不住脚,膝盖给了她罢工的警讯迫使她不得不抓住他的腰侧而听见他的闷声。
她迷惘的视线寻声望去,当她正要找着声音出声时,他再度覆下湿热的唇舌,撞开她早已微启的双唇,四片唇瓣交接一块儿,用着似要融入彼此的热意进行最诱惑的亲吻,那股热意直窜他的鼠蹊部,令他加紧拥住的力道强迫她接受他狂野的湿吻。
热水不停地冒出注满浴缸,季非烟在他最後一次的吸吮舌根而痛得皱眉,双唇分开之际,他拉过她的手放到了裤头钮扣上。
她的头靠着他结实的胸肌上喘气,室内的热气熏得她神智混沌,顺从地任由他的手抓着自己的手去哪里,当她的视线还没看清自己的手放在哪儿,身体本能要解开挡住她继续下去的阻碍,直到那毛绒绒的毛发先跃入眼内她才猛然回神!
她瞪大眼抬头,手中的拉链已经将里头被困住的物体解放出来,见着他坏坏的笑容,她本能地往後退……
他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别再退了,我不习惯没洗澡就下去泡,来,先洗澡。」
她抖如筛糠状似哀求,「不,不要这样,我还没……」哽咽的话语梗住了喉咙,她惊慌地看他从容脱去长裤与仅存的衬衫,别过脸拒绝看见他的裸体却见着镜子里的自己那麽不同的面容。
那脸色红润,嘴唇湿濡且带点银亮的水渍,眼神稍稍迷离的表情,怪不得会无法让他同意她的拒绝,她这副德行摆明是在勾引男人!
他庞大的身躯来到她的身边一同映入镜中,他注视镜子里的她,微微低头遮去她看镜子的视线,强势地让她看着他明亮的咖啡色眼瞳。
「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来认识彼此的身体,你老说你还没准备好,但我觉得,你的身体会比你的脑子更快进入状况。知道为什麽吗?」他的压迫令她後退,背抵着他早已等在那儿的掌心而一颤。
她摇摇头,觉得呼吸像是快被吸尘器给全数抽光,她真心觉得肺部已没多少空气供给她的生命,她甚至错觉今日是她的死期。
他先取来莲蓬头调好水温,让她保持看着自己的动作替她淋湿长发,他不用触摸都知道她的颤抖,对此他决定视而不见。他对她的渴望渐渐加深,就连年轻时的自己都不曾如此想要一个女性,她令他惊讶。
手指温柔地拨开发丝,以便热水冲拂进她的头皮与剩余的乾发,当他关掉莲蓬头按下洗发精时,自然能明显感受她一瞬间想逃跑的动作,但她没有,因为他挡住她的所有逃生入线,她更明白在湿地上猛然奔跑会造成的伤害,她明白、懂得保护自己的想法令他欣慰。
大掌轻易搓出无数的泡沫覆盖她的头皮开始清洗,他等着她追问问题时,又不禁对她身体造成的影响力有着探索。
他对女性这种能释放他所有压力的物种非常喜欢,他从不强迫女人,一直都是让她们自动送上怀抱,多少矜持女子在他身下娇喘呻吟,有些甚至在喊叫出声还吓到自己,因为她们有些觉得自己是属於性冷感的女子,而她们在他的身下所得到的恐怕比她们未来的丈夫还多――这是他所得到的自豪。
而现在,此时此刻,怀中娇小的女孩已经是他的妻子,他本以为,最终踏入婚姻的自己,对於另一半是什麽人都无所谓,尤其是有幸遇到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後,他真心以为,自己绝不会再对哪个女性有任何无法遏制的冲动,哪知道,那个人就近在眼前!
头皮洗好了,他又压下洗发精清洗她的发尾,这其中,她没有动过,好像此时的她成了一个失去灵魂的人偶――或许对心伤未去的她是真的觉得自己是人偶了。
为了一个不是她丈夫的前男友,失去灵魂这种事令他的心闷了闷,他本以为,习惯「那女人」的作风後,他不会嫉妒自己的另一半拥有其他的男人,或者心在别的男人身上而身体在承接他的释放,但这些想法都是在季非烟之前。
季非烟,他的妻子,他未来到死都拥有的女孩,她该是年轻奔放的年龄因为父母而早早成熟,他看过的报告里指出她多次背着母亲在做兼职打工,而她得到的钱还不是用来花费无谓的装扮,全数都是她在母亲缩减她餐费时自行贴补。
这样一个孩子怎不叫人怜爱?但他确信自己对她不只是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