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我们活络了起来;练完球後你都会和我们一起吃饭,甚至留在我家串门子到坐车的时间,这都还不够奇怪,奇怪的是咕鸡学姐没跟你一同出现在我们面前;你坐车时间一到,咕鸡学姐却只在外面等你。练完球,你难得的骑着自己白色三阳机车,不再坐上咕鸡学姐的机车,种种迹象都让人觉得很怪异,却又说不出什麽。
假日的晚上,你依旧在我家串门子,也加入了大树学姐,我们看着电视恣意地聊天。小蓝学姐的手机铃声响起,你只是看了看手机萤幕是谁打来後就按下拒接,我和大树学姐疑惑地互相对视,为你的举动感到不解。你的手机又再次响起,你依然重覆的动作拒接它。
大树学姐终於忍不住的一问,「你怎麽不接电话?发生什麽事了吗?有需要我们帮忙吗?」,大树学姐担忧的脸慢慢浮出水面,我假装没事样盯着电视,却专心在听大树学姐问出和我相同的疑惑。
「没有啦,我只是不想接。」小蓝学姊无奈说,并没有解答我们的问号。
「你是不是跟咕鸡怎麽了?你们没事吧?」大树学姐决定直捣核心说。我在旁默默听着她们谈话。
「恩,发生了一点事,现在还在处理。」小蓝学姐显露出疲倦神情答道。铃声此刻又响起,不过这回小蓝学姐仅瞄了一眼,很快就接听。
「喂~亲爱的阿母,怎麽了?打给我有何贵事?」小蓝学姐一扫疲态,转为轻松语气说。不知道另一头说了什麽,让小蓝学姐的脸色一瞬变身成难看。
「好啦~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小蓝学姐烦闷地挂断手机。我们正睁大眼注目着小蓝学姐,好奇着到底发生了什麽事,能让人的情绪变化如此之大。
「我现在必须回家,但我不想一个人回家。咕鸡她在我家等我。」小蓝学姐哀怨,无奈地叹了一大口气说出。
「你们到底是怎麽样?我搞不太清楚。」大树学姐一头雾水问号说。
「我已经跟她说分手了,但她一直不肯分。我不理她,也不接她电话。她现在就是要赖在我家,甚至不知用什麽藉口跟我妈说要住我家,我不回去不行。」小蓝学姐气愤又无力的宣泄。然而我长久以来的疑问,就这样迎刃而解。答案就像突来的警报响,让我不知所措。是的,得到了本人的亲口证实,我还是不敢相信。
「还怎麽办?你也只能回家阿,再跟她好好谈吧。」大树学姐快速的劝告。
「我不想跟她独处在自己的房间。她仗着和我妈很好,也不能这样做。她已经侵犯到我私人领地了,这是我最後的底限。已经跟她说了好多遍,说到我都累了。你们能有一个人陪我回家过夜吗?」小蓝学姐充满恼怒说,但又一副拿人没办法的颓丧模样。她极度渴求,攫住我们的视线喷发。
「我去的话,太尴尬了。你们两个跟我太熟了,我还是不去比较好。」大树学姐很为难的缓缓脱口,眉头都还皱紧着不放。
的确,她这是明智的决定呀,谁会要淌上在眼前的浑水,除非你哪根神经不对。不幸的是大树学姐轻易脱逃了,而理所当然的会转嫁到我身上;小蓝学姐的目光正闪闪发亮刺着你。
我没疯,我没疯,我没疯,我必须在心里强调三次,绝对不能被打败呀。
「学姐,这…..不太好吧。我是真得也很想帮你的忙,但毕竟是你们之间的事,外人不好插手。」我为难到不行,很婉转地拒绝她。但小蓝学姐没有就此放过我,依然战斗力十足的恳求我。
「拜托~郁澄,就帮帮我这一次吧。」小蓝学姐摇晃着我手臂拜托说,都要被她摇昏了。我绝对要站住脚,不为所动。可是大树学姐这阴险的女人,自个儿逃脱就算了,没帮忙我就算了,竟然在旁搧风点火加入小蓝学姐的行列。我恨呀~为何我偏偏是她们的学妹。
「学妹阿,小蓝都拜托成这样了,你就行行好帮她吧。你当学妹的,能不帮学姐吗?」大树学姐软硬兼施、双管齐下,拿出她大学姐的身份压榨我,动之以情说之以理教育我,她大学姐的说。
我只能用微赠恨的眼神回应她,哀怨着自己为什麽有这样的好个学姐。小蓝学姐仍然使用渴望的炸弹眼光攻击我。
最终二打一的局势,让我战败於学姐淫威下,投降招架了。「好啦,我去就是了。这样可以了吧?」我忿恨不平,勉为其难地答应说。大树学姐诡计得逞的奸笑,让我很不舒爽,另一方小蓝学姊,感激不尽给我不绝於耳的道谢。
一答应完,我就立刻後悔不已,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悔恨。我无奈困於怎麽会这样的纠结漩涡中。
「郁澄,真的太感谢你了。那现在我们就立即出发吧。」小蓝学姐拉住我赴死般要往外走,我还来不及挣扎就GG了。大树学姐不怀好意的与我并肩,还无羞耻心的凑近我耳边,小小声说了句话。啪!我的心荡到谷底,被她又一次重压粉碎。
「祝‧你‧好‧运。」大树学姐超白目说。
我坐在小蓝学姐的机车後座,埋怨着自己竟然答应了此件事,而後悔呢?只好随风飘来荡去,两旁不断倒退的景物,始终也倒转不了时间。我的脑袋一片空白,连什麽时候到她家的都不知道。
小蓝学姐骑入一栋大楼的地下室停车,她转头提醒我,她家到了。我才回神过来跨下了机车,并解开我头上她给的安全帽,递还给她放於机车置物箱里。她停好机车,我们趋前往门口方向去,我紧跟她後头。接着停在了大楼电梯前,上楼键亮着,准备承载我们的电梯很快地到达,两人一前一後进去,她按了八楼数字键後,接着转头跟我说话。
「郁澄,等一下进去我家,我会跟我妈说你是来借用电脑做报告的,并要在我家过一夜。抱歉啦,我必须编个藉口跟我妈交代,还有记得要跟我妈打招呼喔,她很注重礼貌,反正你跟着我就好了。」小蓝学姐点了头说抱歉,同时又对我作嘱咐。
「恩,我知道了。」我点点头回应她,并难掩紧张地搓着手。
楼层显示八楼,电梯门开启,踏出了一样的脚步,之後而来的是两边对门的住家,我们在右方的铁门伫足。学姐从包里搜出钥匙,插入铁门转了转,显现眼前的还有一扇咖啡色木门,它没有上锁,因为学姐转了手把很快地打开它。进去後,门旁摆放着中型咖啡色三格鞋柜,小蓝学姐脱下黑红相间的球鞋放进空位里,我也跟随她脱下鞋整齐地摆上空位,她拿了一双深蓝室内拖鞋给我穿。略过圆形大餐桌,我首先瞥见了电视正播放着综艺节目上的胡瓜,一个爽朗的笑大声传出,我才瞧见有个妇人两腿盘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浑然不知的专注。我怀疑她不知道有人闯入她家,而庆幸的只是她女儿回家了。
「妈,我回来了。我带了学妹来我们家喔。」小蓝学姐对着看电视的妇人说。她才终於转头发现我们的存在。
「你回来了喔。冰箱有切好的水果,你们要不要吃?」小蓝妈妈注视着我们问道。小蓝学姐一个摇头回答,而我只是在旁一动也不动的礼貌微笑。
「阿母,这是我学妹郁澄。因为她的电脑坏了,想借我的电脑做报告,今天得在我们家过一夜。」小蓝学姐说着事先编好的理由。
「阿姨你好,我是郁澄,今天必须在你家打扰你了。」我必恭必敬说。
「你好阿,很开心你来我们家。」小蓝妈妈亲切笑容说。
「那我带学妹进房间做报告了喔!你也早点睡,晚安。」小蓝学姐向着她妈妈轻声地叮咛。我也对着她妈妈轻轻地点头,道了声晚安。
小蓝学姐打开她的房间门,里面的灯光早已亮着,我们前後走进了她的世界。
一入眼,是门边的蓝色电脑桌摆着电脑,它的面前坐着咕鸡学姐,她正在上网听音乐。小蓝学姊很快地关上门锁住,我们三人没有动作也没出声,电脑的喇叭再替我们发声。我无辜陷在僵局中,观看即将播映的精彩赛事。
「咕鸡学姐,你好。」我勉强挤出一句话,打破僵硬的气氛。心想起我才是最不该加入的无关人士,也是插花扰乱的夹心饼。咕鸡学姐仅点个头瞧我一下,就继续她上网的动作。
「你怎麽用我的电脑?这是我的房间,你已经打扰到我了。」小蓝学姐厉声指责。咕鸡学姐立刻关掉所有网页,把电脑关机,然後站起来坐去床边。我屏气地凝神注视这一触即发的情景,身子僵硬到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摆放。
「我已经不想跟你说了,今晚是最後一次,我希望我们好聚好散。」小蓝学姐发出最後通牒。咕鸡学姐低着头在床边不发一语,而我这个无关人,假装的撇着头到处浏览不比她们精采的房间摆饰。
我如此意外是这般情况,让我走进了小蓝的世界,关於她的房间,但好奇却是那麽短暂。奇妙的实况现场,掠夺了我所有注意力。但我情愿不在这里。
「我累了,我们睡觉吧。」小蓝学姐放松神情,对我悄声说。
我们一起往床边走去,咕鸡学姐自动地躺上床的最右端,我和小蓝学姐就这样盯着躺平的咕鸡学姐。接下来,我目睹小蓝学姐预备爬上最左端的床位,我想我得果断的动作去阻止她。
我可不想当你们的夹心饼乾,太奇怪了现在。我要怎麽睡呢?除非我傻了,自找死路的中间,绝对不能是我。我还是不习惯插花。
「学姐,让我睡右边,我习惯睡那一边。」我找了个烂理由,坚决要左边床位,不然夹在你们中间当替死鬼,实在会尴尬到死。
小蓝学姐应该是识相的看出了我心思,动作迅速地躺上中间,然後我松了口气爬上安全的最左端,肩膀紧贴旁边的木柜。小蓝学姐往我这头靠近,打开了在木柜上的音响,播放着广播电台Kiss99.9,它正播着我没听过的不知名歌曲,很适合这个莫名的夜晚。然後我听见了电灯关上的细小声响,房间暗了,所有一切都静静的融入黑暗中,包括我们。
是时候的黑幕,让我们都沉睡吧!一切归於平静祥和里。
我背对小蓝学姐,电台大力播放着歌,我根本听不进去,闭上眼睛也睡不着,一直後悔着怎麽淌这样的浑水,知道事实已经够悲惨,还要夹入她们之间,真是有苦说不出。
房间弥漫小蓝学姐平常身上的洗衣精香味,我们一人盖一条棉被,但棉被和枕头都沾染上小蓝学姐的味道,我大力闻着她迷乱的香味试图入睡。才过没多久,我感觉到背後有些许的动静,小蓝学姐一直在动,我又不敢转头察看,我假装睡着不动,她又持续往我身边靠,人整个贴在我的背上,虽然隔着棉被,我还是感受到她的体温和气息。我的人已经完全贴紧木柜没有丝毫缝隙,能动的空间也没有了,我身子僵硬到不行。
小蓝学姐依然不停地蠕动往我这靠拢,接着她终於停止动作在我耳旁出声了,「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靠近我?也不要抱我,我都躲到没地方了。这样我要怎麽睡?我现在很累。」小蓝学姐发出警告。
「我也不想这样,你为什麽不给我机会?」咕鸡学姐细小声的说。
「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我对你没感觉了。你到底想要我怎麽做?继续欺骗自己吗?」小蓝学姐无奈至极说。咕鸡学姐轻声的啜泣。
「你为什麽要哭?你不要这样好吗?我们好好说再见。」小蓝叹口气,才缓缓地脱口。咕鸡学姐啜泣声慢慢转小,我还隐约听得到气音,她似乎换气不过来,我心情随之沉重着。
「好,那我有一个请求。你可以抱着我睡吗?这是最後一次了。」咕鸡学姐吸了吸鼻涕,断断续续说。
「我不能再抱着你睡,但我可以起来拥抱你,然後我们好好说再见,好吗?」小蓝学姐态度稍软,轻声说。
「好。」咕鸡学姐虚声回答。我感觉背後的拥挤不见了,世界静止了。这一刻只有她们两人起了身动作,踏到床旁的地板上站着面对面,我没有翻身还是紧闭双眼,用耳朵聆听这情景,你们的谢幕。
「我很感谢你的照顾,你真得对我很好。这几年有你的陪伴,是很美好的回忆。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多替自己着想,我已经不能给你什麽了。我们不再是情人,但我们还是朋友,仍可以互相关心,这并不是坏事。再见了。」小蓝学姐颤抖的一字一句,她似乎也哭了。
「谢谢你,我知道我再也不能为你做什麽,我只能给你祝福。我需要时间接受这一切,很抱歉这段时间给你带来困扰,再见。」咕鸡学姐哭着说。
最後的拥抱,小蓝学姐拥抱了咕鸡学姐,我转正身体目睹了一切。我的心一分为二很痛,在她们拥抱这刻,虽然她们是在说再见,然而我永远都是局外人。
喜欢你,让我过一年像一世纪的长久。你的拥抱,别对我说再见。局外人或许也没想像得那麽不好。
闭上眼睛不再看让我心痛的这幕,但它已在我脑海里深深一刻,留下了一道关於她们给我的伤痕,这一天震撼的不只是你们和我,而是对我长远的影响,永不忘记的夜晚,你们的拥抱、话语,还有我的存在。
你们伤悲的结局,加入心痛的我。违和。
不知她们拥抱了多久,我的脸紧贴着冰冷木柜,小蓝学姐没有再挨到我身子上,我可以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广播电台播放着伤心情歌,送给这里的每人都很适合,我睡不着聆听着消磨时间。
这一夜很漫长安静,窗户透出了微光,我想我熬到天快亮才缓缓睡去。
这场闹剧终究结束了。我和小蓝学姐说完再见後,一回到家就累得立刻进入梦乡。我希望会是一场好眠。
经过那门事件後,我和小蓝学姐似乎更靠近了,咕鸡学姐消声匿迹,不再出现。我不知道这算好还是坏,但我知道那天影响我很深,让我时常想起。
她常和大树学姐一起找我聊天,我们晚上都会相约去看夜景、逛夜市之类等等,偶尔回台中坐夜车的时候也在我这消磨时间。她从台中放假回来後,完全把时间都放在球队上,现在每个假日她肯定都会回来和我们练球,到了晚上,我们三个人再一起出去。
练完球,大家一起去我家聊天,我和大树学姐、小蓝学姐、许老学姐正看着电视。许老问起小蓝学姐手机的事。
「最近我刚好也想办亚太的手机。你昨天不是已经办了亚太手机,你有带来吗?现在的方案不是两人同行,一人免费吗?那另外一只门号你要给谁用?」许老问着小蓝学姐。
「我原本要给我妈用,她想换手机了,不过她看到我办的手机,不是很喜欢。所以我要找人看有没有谁需要?」小蓝学姐愁眉苦脸的回答。
「那我可以看看它的样子吗?或许我可以考虑看看。」许老兴奋说。
「好阿,我刚好两只都有带,放在机车置物箱,我去拿给你看。」小蓝学姐快速说,便立即起身开门去机车置物箱拿她的手机。回来时,她的手上提着亚太的纸袋。
「我打开给你看。其实亚太的零元手机不是很好,竟然连我妈都不想用,可想而知我也不奢望找到人用了。」小蓝学姐边打开盒子边哀怨说。
「先看看再说吧,搞不好我愿意用。」许老安慰道,像是怜悯她。
「让就给你看看吧!」小蓝学姐拿出白色无盖手机,小小一只,如玩具手机一样简陋,感觉不堪一击,也不好用。
「痾…这…难怪你妈不想用。你怎麽会选这一只呢?」许老面露难色,嫌弃挥手说。
「是阿,我想不透你怎麽会选这一只?」大树学姐大力摇头附和。
「真得有那麽差吗?我觉得还好阿。」小蓝学姐拿起手机仔细研究说。终於检讨完後,双手一摊认命地放开手机。
「好吧,应该是找不到人了。但手机不用又太可惜了。」小蓝学姐丧气看着手机,一脸可惜说。
「你不是一直想要五点半起床跑步,但始终没有成功。要不把这只手机给别人叫你起床?」许老提了一个一机二处的建议。
「对耶,真是个好方法。但要给谁呢?许老是你要叫我起床吗?」小蓝学姐像听到了救命方,眼睛闪亮地直视许老。
「不,我才不叫你起床阿。你超难叫的,打了好多通都不接,浪费我时间,你会害我迟到的。我已经嚐过这糟糕的滋味了,可不想一早就坏了好心情。」许老哀声抱怨,要把一肚子的坏气全宣泄出来。
「干嘛这样,这是你提的意见耶,还自己否决。我也不想要你叫我阿,因为你比我还常睡过头迟到,球队为了等你一人空在那,还记得吧?我也曾打过几百通电话给你都没接的喔。还敢说我,你才是最厚脸皮的,请好好检讨自己!」。小蓝学姐大力捏着许老的脖子,忿忿不平地冷酷射箭说。许老哀嚎声遍野。我心想她们龟笑鳖无尾,悄悄微笑。
「你们果然同为学姐妹呀,都一个样。」大树学姐看好戏说。我在旁无奈盯着她们,希望火别烧到我这里来。
「要不你给郁澄学妹好了,她很少迟到,是最佳人选喔。」许老顺势把火推来我这里,预感果然成真了。该签个明牌,搞不好百万富翁多我一个。妄想。
「喔~可以吗?郁澄学妹,学姐我可以请求你帮忙吗?」小蓝学姐放开她在许老脖子上的手,双手快速含情脉脉的握住我手,用诚恳、含泪的双眸请求我。我突然感到这一幕好像曾在哪里遇过,又是学妹苦主的我。
「是呀,这种时候,当学妹的就是要跳出来阿。又不是火坑也不是泥沼,只是一只手机而已阿!挺不错阿。」大树学姐又启动学姐的身份压榨我,她常常神来一笔的帮腔置我於死地。这一幕是不是让人很熟悉呢?我真得是欲哭无泪呀。
奔泪中。
「好吧!我答应就是了。」我委屈痛苦说。我还是挡不住她们联合攻势,孤军一人投降了。
在她们淫威之下,我含泪颤抖地收下手机。学姐们一副胜利庆功样,又开始重回她们愉快的谈天说地中,极快的把我给冷落在旁。
我是不是应该开心?接下来的每天早晨,我都是第一个听到你声音及跟你说早安的人。
「早安,小蓝学姐,起床了。」我练习说道。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喂~小蓝学姐,起床了。」我对着手机说。时钟显示五点半,我的眼睛半睁半掩听着电话那头动静。
「喂~早呀,我在被窝里挣扎中,正很努力的要爬起来。那我准备去刷牙了喔。掰~」接听许久,才出现学姐慵懒的嗓音说。我想她还在梦里没清醒吧。
我走去厕所刷牙洗脸,冰冷的水让我彻底清醒。一出来就看见她给我的手机亮了一下,我拿起来看,里面正躺着一封简讯,是她传送的。
「早安,今天我有起来喔!我换好衣服准备出门了。谢谢郁澄学妹叫我,感激不尽。」小蓝学姐简讯说。我笑了笑,也打一封回传给她。
「是吗?不枉费我叫你了。早安,我也准备出门了。」我简讯说。
自从接到叫小蓝学姐起床的任务,我成了总是第一个到教室的人。早晨的空气很好,让人精神济济阿。其实一早起床很不错,还能慢慢地享用热腾腾早餐,可是一吃完了早餐,睡意就降临,我立刻趴入课桌中梦周公去了。周公在上课。
我想我们还能这样维持多久?只知道我越陷越深,更难放开了。
星期日,球队不用练习的无所事事,一早我就用房东的电脑上即时通,想看看有没有你的踪影。我不抱太大希望,星期日你总是在家睡得很晚,没想到还真意外看到你挂在线上。首先你很快地敲了我,我怀疑你是在等我?是的,想太多了我。
「郁澄,你怎麽这麽早上线?」小蓝学姐丢来一行字。
「我昨天很早就睡了,今天早起。那学姐怎麽在线上?你星期日不都睡到快中午。」我丢回给她。
「是呀,其实是我整晚都没睡,等等我得去睡了。」学姐回。
「是喔,那你赶快去睡吧。」我催促。
「对了,下午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最近有一部电影我蛮想看的。」学姐说。
「可以是可以,重点是你爬得起来吗?」我说。
「可以啦,但要麻烦你叫我了。我去查一下电影时刻,等我一下。」学姐说。
「好。」我说。等待几分钟後,文字才又重新跳出。
「我查到了,看15点40分的电影,你大概两点前叫我就行了。那约好了喔,我得去睡觉了。掰啦~。」学姐结尾了。
「好,我会叫你的,赶快去睡吧。886~」我打出最後一行字。学姐读完我最後的讯息,立刻就下线了。
时间接近到两点半,半小时前我已打电话叫学姐起床了。现在我全副武装在客厅里等着她,难掩兴奋的不停走来走去,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单独跟她出去看电影,我紧张兮兮地不停瞄着手机时间。
随着时间走到了约好的两点半,小蓝学姐并没有出现,我想她可能在路途中,等了十分钟,我决定打给她,电话那头没接转为语音信箱。又过了十分钟,我打了好几通给她,依然没接听而转进语音信箱。
我放弃打给她,不知道她发生了什麽事?我坐在客厅枯等,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直到四点初才接到小蓝学姐的道歉电话。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我接到你的电话後本来就要起来了,但看了一下时间还早,就又倒头继续睡了。对不起,我现在马上去找你,你再等我一下。」小蓝学姐既抱歉又着急说。
「没关系,你慢慢来就好,我会等你。」我没有吐露一丝表情的语气说。
「好,我很快就到了,待会见。」学姐匆匆说完即挂断。
半小时後,在门边我听到了她的机车声,引擎持续发动着冒烟,我立即推开门走出去看,小蓝学姐戴着安全帽正坐在机车上等我,转身我关门锁上,然後走至她机车前,她不断地跟我说抱歉,我一直回她没关系,终於她拿了安全帽给我。
「对不起,我迟到了,让你等那麽久。三点多那场赶不上了,不过五点多还有一场,我们现在去还来得及。」小蓝学姐背对着我说。我坐在她奔驰的後座点头回应。
电影开演了,我们肩并肩坐着,紧盯大萤幕,看着一部叫超级盃奶爸的电影,很明显是部喜剧片。小蓝学姐递向爆米花给我,我伸手抓把爆米花慢慢咀嚼;有好几次我碰到了她的手,我是有很认真观赏电影,但也常假装拿爆米花顺便看了她一下,每次的爆米花我都故意抓不多。
你会说我意有所图,我承认。但我也有很认真看电影。
坐在我们前座的似乎是一对情侣,女生的头靠在男生肩上,看到好笑的桥段,女生依旧紧靠男生肩上一动也不动,我怀疑她是否对喜剧昏昏欲睡,还是她选择理所当然地死在爱情片当中。
电影院漫着笑声,也包含我们的笑声。这场电影播映了一个多小时,我想的不是剧情,而是我碰到她几次的手。
我们会是一部喜剧电影吗?就这样让我数着碰了你几次手,笑着乐趣别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