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哥现在不在家,然後你家里又多了一名陌生男子?」
「嗯啊。」
一个优雅的下午,我坐在校园附近的咖啡厅内,翘高二郎腿,品尝着这杯甜死人的焦糖玛奇朵。
早上和奕翔哥吃完早餐後就决定下午要约我那好朋友好损友党的党员出来聊个天,吃个休闲的下午茶。
怎知道今天翊晴要赶回屏东,所以只剩档会里的党主席黄臻姚小姐还好端端的坐在我前方吃着巧克力圣代。
「所以,那男的如何?帅吗?」
什麽?
「你得知你的好朋友和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你完全不担心?不紧张?不怕我被怎样?等等他劫财劫色呢?」
看着臻姚这麽冷静淡定的样子,我不禁嘴角疯狂的抽蓄着,眼睛已经是眯起来瞪着她了。
「你吗?我比较怕你对他劫财劫色.如果是他想对你乱来你应该要偷笑的。」
「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抱怨着。
「是阿,所以才要关心你会不会因为钱财美色而误入歧途阿。」
「是喔,那还真是感谢你阿!」
丢给了对面的臻姚一个大大的卫生眼,随後看着咖啡厅内的环境,这时间正好是下午三点,可能是因为外头太阳有点大,店内人潮满满。
多半可能都是进来吹冷气的吧?因为店门口好像就是公车站牌了。
高雄的高车站牌有的根本没有遮蔽处,只能站在外头给太阳照。
「欸,禹寒。」
「嗯?」
「你想好社团了吗?」
又是社团的问题,今天早上奕翔哥也才刚恳求过我而已,不会现在又要来一次吧?我最受不了装可怜亲情攻势阿!
「嗯,想要去缝纫社。」
「就知道,那我跟你一起吧,翊晴还是一样要去管弦社,她妈妈还是要她继续学长笛。」
「你要跟我一起喔?好难得欸!」
我惊讶地瞪大眼看着她,毕竟说到学校,黄臻姚可以说是讨厌万分,能少选课就少选课,能翘课则是翘课。
还以为在社团上她会选择一个自己有兴趣的。
「嗯啊,因为感觉不用太费心,不然有的社团还有学分问题,多麻烦。」
「就知道。」
暗叹了口气,正在偷瞄其他座位上客人的双眼犀利的捕捉到了一个面孔。
「欸臻姚,你看後面,是那个淋水男欸!」
「你怎麽老是给别人取一些奇奇怪怪的别称?」
见臻姚无奈的摇着头,但目光还是转到了後头的座位上瞄了一下。
「又换一个了。」
「换什麽?」
「女伴啊!你看!」
臻姚小心翼翼指着那位淋水男旁边的女子,但感觉又有点眼熟的样子。
一个太认真地盯着看,正好不巧的与那位淋水男对到了眼,我惊慌失措的赶紧撇开头。
我好像可以稍微理解为什麽总是有女生愿意留在他身边了。
他的双眼,彷佛就像无底洞一样,看一眼就容易深陷,并且失去自我。
天啊!要不是平常自家还有个长得不错看的老哥,我已经习惯看帅哥了,不然我现在应该会鼻血大喷吧。
他令人无可自拔的不单单只是他那妖媚的双眼,他的脸庞更是令人移不开目光。
「阿寒,阿寒?你在看什麽?」
前方的臻姚用着她短短的小手用力地在我的眼前挥呀挥的,一脸不解地望着我。
「没什麽,时间差不多了,我准备回去了。」
「要我送你吗?」
「你骑车吗?那就麻烦你了。」
决定给臻姚载行後我便站起了身,目光一晃过,又看见後方桌的那位淋水男一直盯着我瞧,被瞧到有点尴尬的情况下,我急忙地拎起包包,拉着还在擦嘴的臻姚快步离去。
「我们又不是要赶飞机,走这麽急干嘛?」
臻姚一脸不爽的嘟着嘴抱怨着。
「没有拉,呵呵。」
尴尬的笑了下,随後戴上臻姚递来的安全帽。
正当我准备脚抬起要跨上机车时,後方传来了一阵呼叫声。
「那个等一下!」
转头一看,发现是顶着一头凌乱有型的金发帅哥,但那仅限於远看。
直到他跑近,我才发现糗了。
「痾、有什麽事吗?」
见那名帅哥在我眼前停了下来,将手中的手帕递了出来。
「漏拿了,这是你的对吗?」
他嘴角漾起了一抹超级阳光只要你看一眼就能闪瞎你眼睛的笑容。
这样的人是能有多冷?跟他的姓氏根本不搭阿!
我尴尬的笑了下,伸手接过了他给的手帕。
「谢谢,是我的没错。」
在拿取手帕时,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手掌,一股特殊的温度从我的手心传至了脸颊上,搞得我现在脸正烧热着。
「不客气。」
说完後,他便旋身离去,那时的我还未发现,自己脸上嘴角是带着一抹轻柔淡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