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以宁,是的。
没想到我还能记得这个名字。
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也放弃了那个曾经。没想到,在午夜时分的时候,它化身为张牙舞爪的怪物朝我袭来,紧掐住我的脖子,强迫我回想那个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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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回来啦?」
咖拉一声,我笑着回头,桌上刚摆好煮好的台湾料理,我看到老公的後面跟了好几个人,面容狰狞,让我知道,他们都不是好惹的货。
但我还没有意识到噩梦的开始,上前替我的老公,陈禹智褪下领带,太过於专注的我,没有看到他悔暗不明的神色。
等到所有客人都落座了,我看到他们咭哩咕噜的用着荷兰话谈事,虽然我搬到这里一年了,但我还是听不懂那复杂的荷兰语,只会基本的你好,谢谢,这个多少钱。
他们一边讲话,一边打量着我。我吃着平日美味的菜肴,竟然觉得食不知味,他们的目光,刺的我心脏涋涋地跳,好不安心。
身为女人的危机意识让我隐约的猜测到什麽,但我浅意识里不愿意这个真相,只是挂着虚伪的笑回答他们突兀的问题。
直到,我的老公起身,上了楼。
我才被迫接受这个事实。
我被卖了。
对象是眼前这十几个男人。
欲求不满的……
男人。
我哭喊,我尖叫,我反抗,我抓挠…
但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只是一昧的扑上来,撕烂我的衣服,扳开我的大腿,然後……
我甚至抛下我的自尊,断断续续的用着荷兰话,求他们放过我,可他们好像一瞬间耳聋一般,听不懂,反而变本加厉的折磨我。
当我发现,我的反抗声可以增加他们的快感的时候,我渐渐的放弃抵抗,觉得周围的空气逐渐抽离,冷,包覆着我的感知。我瞧见我的手无力的垂下,我多想…多想就这麽睡去,不要在管人世间的一切,最终,我落入黑暗的拥抱。
当我再次挣开眼的时候,入眼的是满片的纯白,我一眼也不眨的盯着天花板,以为这样就可以忘掉全身如麻的痛楚,但我的老公、喔,抱歉,那个男人却不愿我这样发楞,出声打扰我。
「小宁…抱歉。」他讷讷,把头撇开,不愿对上我的眼神。
我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在那噩梦般的过程,似乎也有他的一份。这残酷的事实终於让我残存的理智彻底崩毁。
我开始不停的大笑,狂笑,发笑。
哈哈哈哈哈哈…
我告诉自己,你被自己的老公卖了,被他连同十几个人一起强暴了…你还在渴望什麽?这个男人会保护你吗?
哈哈哈哈哈哈…
这事实,让我疯了。
我撇见陈禹智惊慌的按铃叫护士,我撇见好多好多曾经…的人蜂拥而至,推开医生护士,强行的把我带走,在颠簸的路程中我再次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又是一阵噩梦的开始,他们开始变着花招的让我感到痛苦,我早已没有任何感觉,不管是过程中,结束後,只是一直大笑,笑到他们毛骨悚然。只有在夜深人静,他们都熟睡的时候我才获得一小段时间安宁。
这段日子长达了两年,直到我的好友,黄羽馨领着警察破门而入。
我才得以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