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会遇到非常多事情,遇到事情就会产生更多事情,而这些事情可以用来当作人际关系的调味料或者转化为我们的价值观或人生哲学。
但就算有了以上的理论我们并不能认为所有的事情都应该要发生并且越多越好。
好比口语中的地雷。每个人必然都一定有自己的地雷,那是自己怎样也无法释怀、也无法去接受、也不想去面对以及理解的事情。
不管是再怎麽伟大的人都一定会有不想被别人给随意侵踏的领域。
当然,身为一个镇守府的提督,我,阿樱,也是如此。
说实在的,我有自知之明自己算是个有原则的人,凡事都会有自己一套的作法和规矩,但是说是有原则也并非是个完全不会改变的死板,圆滑处事还是办得到的。
地雷虽称为地雷,但也并非每种地雷都是一踩即爆的,有压力引爆的、有引线引爆的、也有电磁引爆的,种类非常多样。
如果要比喻的话,我的地雷可以算是次数压力型,就如字面上所示,是个需要有一定压力并且多次触发才会引爆的地雷。比起军事上的各种地雷都还要宽容许多。
简单来说就是,多次用强烈语言刺激我,我的地雷才会爆炸。
拜我的宽大所赐,我的提督生活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引爆过我的地雷。
想当初,我单纯地以为我身为提督的地雷,会一直不被引爆直到我退役为止,毕竟每位女孩都是如此善解人意。然而万万也没有想到,我的这般想法被不停地追问、踩踏而破坏。
在完全读不懂空气的情况下,终於,我的地雷引爆了。我的「对每个女儿抱有平等的爱」的地雷被引爆了
而更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是,引爆地雷的,竟然是那位天天和我朝夕相处,对我的一切了若指掌的正妻。
正规空母.赤城。
当天的她是这麽对我说出如拷问般一连串的话的:
「说起来,阿樱对於女儿的排名是怎麽排的呢?」
「什麽的排名……?当然就是爱的排名了喔。」
「不能总是说对大家都一样的爱,那对他们是一种伤害喔。感情最忌讳的就是暧昧了,那对女孩子很不尊重喔。虽然他们表面上看不出来,不过我相信在内心是期待着这件事情的。」
「虽然排名就会有竞争的因素在里面,不过我相信女儿们并不会因此出现恶性竞争的状况,倒不如说,如果出现了良性竞争的话,受惠的人就会是阿樱你呢。但是到头来最重要的,还是要给女儿们一个交代。」
「『一样的爱』这种话,只不过是阿樱自己的藉口而已,可不能因此变成原因的。」
虽然当下赤城没有说出来是什麽的藉口,不过我大概已经猜到了。
是买不下婚戒的藉口。由身为老婆的赤城说出这种话显然很奇怪,不过我想她只是想要表达「我对他们的爱是模糊的」这一点而已。
为什麽就不能一视同仁,为人父母的对儿女有偏心是不应该的不是吗?我在心里不停询问着。
不停被踩踏地雷的我,面对老婆,我也只能一直不停压下猛烈的爆炸在体内,即使之後赤城离开了我也无法排除因爆炸而燃起的气焰。
然而,到了此时此刻,我自己也很讶异地,全部的气焰变成了思考,在我脑中产生一生以来最高速的运转。
老婆说得没有错,对女儿们的爱是平等的只是藉口。就像在朋友之中一定会有其中几个是自己比较想搭话的,在众多下属之中一定会有几位是爱将,就算是在家族里,父母对於小孩也一定会有比较疼爱的差别。
更何况孔子对於三千弟子中的七十二贤里的四科十哲,也有差别待遇,而孔子自己也明确表达过自己会差别待遇。
因材施教。这不正是差别待遇的最好证明吗?
没错,既然圣贤都做不到、也没必要公平地对待,那麽身为凡人的我又何德何能该做呢?
说起来公平这两个字在现实世界本来就是不切实际的。除了时间之外,不论是考试、工作还是爱情,一切的事情全都被人为操控而存在着不公平。
是的,一切一切的事实以及理论都指向了同一个真理。
那就是「老婆说得是对的」真理。
「虽说是如此,不过即便现在知道了真理也不代表能够马上排出名次。因为如果现在就排出名次那不就等於打脸以前的自己吗?就算以前是错的也不能否定以前的自己,不然的话就会变成浪费时间而没有意义,记取教训并马上排出名次才是现在最应该的态度。」
用想的也没用,那麽就用这双手去确认吧,去切身体会对每个女儿的爱。
凝视自己的双手,放松接着握紧,握紧了之後又放松,就这样反覆两三次後,抬起头看向前方,一名少女的背影映入眼帘。
是无自觉痴女型驱逐舰一番舰,岛风。她正背对着自己走着,看起来是没有注意到阿樱的模样。
阿樱迅速而流畅地摆出跑百米的预备姿势,短而有力地发出代替鸣枪用途的丹田音後,双脚用力一瞪,全力以岛风为目标向前冲刺。
「si──ma──ka──ze──!」
不顾後果地使尽力气以脸扑到岛风纤细的美背,岛风在惊吓中发出如海狗般神奇的叫声。
接着双手紧抓住岛风裸露出来的美臀,将娇小的岛风像个娃娃一般抛向空中。
「simakaze你真的是可爱死了!我竟然现在才对你的可爱恍然大悟,为父的真的是太迟钝了──!」
「呜哇──是谁的速度竟然这麽快──!」
阿樱带着只有吃到甜蜜的东西才会露出的笑容把岛风一次又一次地接住并抛到空中,鼻孔不停呼出兴奋的吹息,同时在过程中不停亲吻岛风的全身上下。岛风发出了更多如海狗的叫声。
「可爱的声音可以再多发出一些没关系呦,不,应该说请再多叫一些给我听。」
「哇啊──。」
「身上残留着一股触动男性本能的气味呢!」
「咿──!」
「平常总是把速度挂在嘴边一点都不可爱,没想到紧张起来的模样是这麽让人欲罢不能的,真想要把你全身都舔过一遍好好品嚐呢。」
「变态啊──!」
或许是因为平时习惯高速带来的行动力,岛风抓住在空中的空档用力一扭把自己偏离落下的轨道,离开阿樱的控制之後着路。
「是谁竟敢随便触摸少女的肉体,应该要被提督抓去happyland审判!」
从岛风说的话判断,她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知道抱起她的人是谁。
看见她摆出战斗的姿态,阿樱赶紧挥手阻止。
「等、等一下,岛风,是我啊,你最亲爱的提督,阿樱啊。」
岛风从警戒的眼神变回原本少女的模样。
「喔,真的耶,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萝莉控在非礼人家。」
阿樱如同正直青年一般挺直胸膛,眼睛也眨没眨地用平稳的口气和岛风对话。
「怎麽可能会有这样的人呢,镇守府可是被我管控得很安全,不用担心。」
「可是刚刚人家确实被……。」
在她还在思考的时候,阿樱把手放到岛风金黄的头发上打断她的思绪。
「先别管那个了,岛风有看到天津风吗?」
「有喔。」岛风戴着白手袋的手指向另一头,「刚刚和我赛跑完之後就去洗澡了,现在应该在寝室里换衣服。」
原来刚刚闻到的是少女运动完後的味道,难怪这麽触动人心。
岛风微倾头任由自己的长发垂下。
「提督找天津风有事?」
「嗯──。」拉长思考的声音,阿樱将视线集中到还保有温度的双手上,「没什麽,只是想要做点例行检查。」
「检查?」
在那之後,岛风问了很多关於检查的事情,貌似是想要知道详细内容,大概是因为她很珍惜天津风,所以才那麽在意关於她的事情。
不过为了接下来不被打扰,我只告诉了岛风片面的「身体检查」,而没有告诉她接下来的身体检查是以眼睛来进行。
没有错,是在听诊、触诊之上的高层次检查,称之为「视诊」。
以长时间累积下来对女儿身材的经验下去以眼睛验证女儿的身体外观上是否有异常的最佳诊断方式,是只有全天候观察的父亲才做得到的检查。而其所附带的含意,是知道女儿的胸围、腰围、以及臀围的成长进度,从一个父亲的视角去记录女儿的成长。
并非犯罪,因为根本就没有触碰到女儿的玉体,因此只剩下正义可言。
怀抱着正义之意,阿樱使尽力气推开岛风指示的门,迅速地扫过整个房间便可以马上捕捉到天津风的身影,而阿樱粗暴的动作也吸引了她的目光,彼此在一瞬间对上了眼。
天津风因为突如其来的状况而停止在正要穿上衣服的动作,姣好的身材表露无遗,由两条丝带和吊带袜组成的色情内衣完美衬托,无自觉痴女型驱逐舰二番舰果然没有辜负阿樱对她的期望。
过了两秒才从突然的状况回神过来,天津风赶紧缩起身子,尽其所能地以手上的衣物阻挡自己肌肤,头上的烟囱冒出急促的黑烟。害羞转变成赤红浮现在脸上,双眼含着些许泪光透露出敌意,嘴巴像个被欺负的邻家少女般喊着:
「笨蛋,进女生的房门先敲门!」
不愧是天津风,就连害羞反应也非常符合阿樱的期待。
只花两秒就从刚刚的状况反应过来确实值得称赞,可是我的女儿啊……在短暂的一秒内,我已经用我火热的视线在你身上游移了一遍!从那个樱桃色的蜜唇开始至微凸有致的胸部到丰翘的臀部都已经被我收入眼底了!是的,就跟Galgame把CG收入收藏的图库一样的意思。
「你……都看到我在换衣服了还不赶快离开!」
眼看阿樱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天津风的口气多了一丝凶恶。但看在阿樱眼中却只是害羞的昇华。
边驱赶阿樱的同时天津风急忙把手上的衣服穿到身上,发现这个行为的同时阿樱也采取了行动。
向前大步跨出,双手用力向天上挥。
原本准备套到身上的半透明上衣被抛到半空中,脱离天津风控制的衣服慢慢地飘浮在天空中。
接着非常恰好地、刚刚好地、一点也不差地飞出窗外。
顺带一题,两人所位於的楼层是在三楼。要跳下去基本上不太可能。
「笨蛋!你看你都干了什麽好事!」
尖叫出声的天津风头上冒出浓密的乌云,眼中的泪光聚成泪珠出现在眼角,双手用力地自头上往地板挥下表达不满。
反观,阿樱的脸上却不见一丝悔意,露出了认真的神情注视天津风。
「的确呢,让可爱且身材绝佳的女儿全裸展露曲线,的确是个可以被记功的好事呢。」
「讨厌,我的衣服刚刚全都一并拿去洗了啦!」
天津风几尽所能用双手挡住自己毫无遮掩的肌肤。责备在阿樱身上没有产生任何一点作用。
「这点我知道的喔,刚刚在来找你的路上我就有绕去澡堂那边看过,你的衣物可是堆得满坑满谷呢。」
「既然知道那就不要把我的衣服给弄丢掉!还有,不要有事没事就跑去观察女孩子换洗的衣服,变态提督!」
「我觉得天津风这时候应该要佩服我设想周到的观察力才对。」
「谁会去佩服那种事情啦!」
天津风的怒斥就像秋天的凉风一样从阿樱的耳边吹拂而没有进去,因为焦躁和害羞所交织成的紧张口吻伴随了害羞的可爱。阿樱稍微弯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和天津风的胸部平行,接着开始从头到脚仔细地审视。
想当然耳,天津风开始娇羞地缩起双手、双脚,全身别扭地扭动着,白净的脸庞已经被茄红给占据。
「话说,天津风,从刚刚我进门以来你就一直很暴躁呢,对着身为提督的我大吼大叫而且出言不逊,和平时的你不一样,是为什麽啊?」
问问题的时候仍不忘继续用如鹰眼锐利般的双眼打量天津风的每一寸肌肤。
「当然!换衣服的时候被这麽突然地打扰还要像现在这样被盯着看,不会生气才怪……。」
「不是的,在我看来并非如此。」
自己的观点被阿樱坚定地否决使天津风有些讶异,不禁让她对阿樱接下来的话多了一份注意。
「我的女儿啊,你只不过是欲求不满而已!」
欲求不满,字面的意思就是有慾望而没有被满足。
「就是因为没被满足所以造成了现在的烦躁。我看清楚了!」
「什……!怎麽可能会欲求不满!?连这种话都说出口,实在是太不知羞耻了!」
「是啊,我刚刚仔细思考了一下,的确是这样呢,难怪会这样,因为这实在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
自说自话的阿樱让天津风深感纳闷。突然阿樱豁然开朗,对着天津风神采奕奕地高喊:
「没错!只有我看到你裸体实在太不公平了!你就是因为这点所以才会对我说出严厉的话,换言之,你不过只是在恳求我地撒娇而已。」
「我没有那麽想!请不要自行想像!而且哪……哪有裸体!重要的地方都还是有遮住的,请不要随便说那种话!」
阿樱将双手放到胸口,轻轻地抓住自己的衣领,眼神就像看破一切般地冷静。
「为父的现在才注意到实在是太失格了。所以为了公平起见……。」
听到这的天津风彷佛了解了什麽一般开始变得慌乱,双手不停在阿樱面前挥舞想要阻止他的模样。
「等、等一下……不要……!」
没有任何停止的迹象,阿樱的双手爆出青筋,扯裂自己大白色的提督服,仰天高吼:
「为了公平起见,只好也让天津风见见我的裸体了!」
有如气球被吹破一般,提督服被撕成碎片飘散在四周,内藏在衣服里的肌肉完全展露在秋天的阳光下,虽称不上健美,不过仍旧有属於肌肉的价值。
唯一剩下的只有阻挡重要部位曝光的内裤,而且还是一条写着「老婆最高」的爱心内裤。
阿樱开始对天津风摆弄自己的身体凸显肌肉。
「如何啊!为了弥补刚刚的过错,可以随便看没关系喔,可以再靠近一点喔,想摸也不用客气,尽管来、尽管来。」
虽然不认为天津风真的会听自己的话靠上来乱摸,不过没有传来任何的尖叫声这点出乎阿樱意料。
「嗯……?」
注意到的时候,天津风的脸已经烧成火红色倒在地上失去意识,头上的烟囱发出一连串的黑烟,嘴巴喃喃地说道:
「孤男寡女……彼此赤裸身体……什麽的……实在是太羞耻了……。」
「喔……原来是为了不让自己看见这样的场景,所以大脑紧急切断了自己的意识进行回避呀,不愧是我女儿。但是看这样的情况,一时半刻也叫不起来了。」
阿樱耸耸肩,微笑露出了一丝的邪恶。
「也罢,这样刚好可以不受到任何干扰地进行『视奸』……啊不对,是『视诊』才对。」
说着的同时阿樱用手背擦去流下的口水,渐渐地让自己重叠到毫无防备的天津风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