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尧开始努力融入冬倩的生活中。
他知道冬倩几乎不和朋友提起自家的事,耍了点小心机让她的朋友都以为他们只是认识多年的朋友关系。然后正大光明地适应她的作息、结识她的友人,看她看过的风景、走她走过的路。
过去刻苦锻炼的厨艺开始体现出它的价值,牢牢抓紧她的胃﹔挖空心思揽来全部家事的勤劳也逐渐展现出它的意义,她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依赖他。
这是他的目的。
在她不察觉的时候鲸吞蚕食她的生活,让她慢慢习惯他的存在,习惯到无法没有他的地步,那他的胜算就又大了些。
日子平静地过去。
於白昼尽心尽力照顾好她,做她的司机、随从、伴游、厨师、管家、甚至「陪读」……任劳任怨。於黑夜将她缠进怀里,装作睡癖不佳地偷偷完成拥她入眠的小小心愿。
每晚每晚都拥抱着念想中的人儿,却只能等到她深入梦乡后才悄悄窃到几个独角戏般的亲吻﹔爱抚更是不敢尽兴,深怕吵醒了她,每一次轻触都小心翼翼得仿佛在碰触什麽珍贵的易碎品似的。
然而想要心爱人的情欲不会受理智的控制,单单只是想起她便能涌起冲动,更何况是有她在自己怀中这般亲密无间的距离?
挣扎、苦闷,欲望与理智拔河。渴望亲近、害怕亲近、仍克制不住去亲近放在心尖上的人……
几乎每个晚上他都至少需要到浴室一回才能真正入睡,无论是去倾泄压抑不了的旖旎欲念,或是藉由冷水帮助他从意乱情迷中清醒,以免在时机还不成熟的当下透露出过多的情感,吓跑了那个人。
其实夜晚对於他来说无异於一种折磨。
可他甘之如饴,并且乐此不疲。
夏尧相信冬倩对自己的感情也不单纯只是姊姊对弟弟那麽简单的。
她会无意识地被他吸引。若他在她清醒的时候靠近她,便会见到她脸红的模样,偶尔拥她揽她也能从脉动中察觉她心跳加速。
她是会受到他的影响的。尤其在他与她近到呼吸交融的时候,她眼里闪烁的是着迷、是欣赏,他不会看错。他甚至在某次气氛正好时玩笑似地提出来过,把她问得怔了好久回不了神。
事实上夏尧对自己的外在条件很有自信,虽说在面对冬倩时因为患得患失的心情而信心全无,可是他确实知道自己幸运地得到老天垂怜,生了一副能够惑人的好相貌。
而当他发现这副皮囊可以撼动她,这一点让他感到愉悦——冬倩会因为他的接近脸红心跳,这绝不是一个姊姊面对弟弟时会有的反应。通常情况下兄弟姊妹在彼此眼中应该近乎於无性别,不过她这里的情形并非如此。
冬倩显然还未意识到这一点:在她眼中,与其说他是一个「弟弟」,倒不如说,他是一个「男人」,会对她产生吸引的男人。
但光是这样还不够。
只有吸引不行,夏尧还希望自己更合她的口味一些。
他更加见缝插针地与她有近距离接触,诱惑她、暗示她、撩拨她、挑逗她……一点一点以言语小心翼翼地提点着他们对於彼此的特别,看着她着迷,看着她悸动,看着她迷惘,看着她挣扎……
再一些,更多一些。
最好叫她忍不住不吃。
然后如果她肯来扑倒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