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怜安知道,若不是席谦出手相救,方才她的手大抵已经因为触上了炉台而直接废掉了——
这时,与男人的距离相当近,他心跳的声音她都可以听得分明!
他会救她於水火,着实令她感觉到意外。
是不是,其实他并不是真的那麽讨厌她?
又或者说,他不愿意太过麻烦?
兴许就是这样的吧,毕竟若她真伤了,他不好向席於天交待。
为了不让席家的人知道他这般待她,今天早上他不就已经把席悦送回了和平别苑了吧?
所以,她以为他已经改变对她看法的感觉……只是错觉吧?
她咬咬牙,收敛了心神,握紧了拳头欲要从他的怀里退出去。
可惜,脚跟还不曾站稳,她便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便都往着地面栽倒了下去……
在失去意识前,仿佛有道力量横於她的腰际把她的身子托住,令她再度陷入了一个温柔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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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灰色的,暗得没有任何的色彩。
手臂伸出去想要去抓住某些什麽,任怜安的心脏「噗噗」急跳——
半空中似乎什麽都没有,除了空气……
「不要……」眉头深锁,女子的小脸紧紧纠结在一起。
她这个模样摆明就是做恶梦了,而且看来她的精神也是处於紧张状态中的。
男人的浓眉一横,转脸去看着那个站在自己身边的年轻男子。
「少爷,少夫人是疲累过度。而且,她有轻微的发烧。」许汉文有些无奈地摊了一下手臂,道:「想来,少夫人昨天就已经着凉感冒了。」
昨天?
席谦微愣,剪在後背的双手慢慢地垂在腿侧,道:「怎麽可能?」
「少爷,这是事实。」
「那你怎麽不给她打退烧针?」
「少爷,少夫人今天应该是出了很多汗,如今身子并无大碍了。」许汉文一声轻叹,道:「只是,今天少夫人好像真的很疲惫,所以暂时不会那麽快醒过来。」
「估计她什麽时候会醒?」
许汉文幽幽看席谦一眼,在男人那凌厉的目光下低垂下了头颅,道:「大概要明天早上。」
他的话语换来席谦一声冷哼:「马上给我催醒她。」
「少爷,其实你这样对少夫人不公平……」
「我的事情什麽事情轮到你来管了?」听着许汉文那似是无意道出口的一句言语,席谦的神色瞬时一沉,那俊秀的脸庞犹如被的乌云笼罩住那般阴暗:「汉文,你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吗?」
许汉文眉心一跳,连忙道:「少爷,非常抱歉,我——」
「行了,回去吧!」席谦冷冷打断了他的话语,道:「我不希望这件事情宣扬出去。」
「是!」许汉文自然明白男人的意思。
他是不愿意让席於天或者他们以外的任何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匆匆地瞥了一眼床榻上那紧闭着双目的女子,他急忙收拾了自己的医药箱离开。
席谦冷眼送走他,立即便伸手一攥那床榻上的女子。
方才看到她就那样晕倒於他的怀里,他的心便紧绷了一下,立即把她抱了上楼。
而後,他直接给许汉文打了电话让他过来,并且不许他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
然则,若他刚才没有看错,许汉文看着任怜安的眼睛里面分明有些未明情绪的感情在里面。
他不容许有任何人觊觎她——
这是他的女人,在他没有玩腻以前,没有任何人能够打她的主意!
更何况,现在他还没有开始玩呢!
「任怜安,马上给我醒过来!」不顾那女子眉尖紧紧绞结在一起的模样,他头颅往着她的耳畔冷沉一喝,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床榻上的女子秀眉似乎拧得更加紧,那卷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好几下,却并没有睁开眼睛。
席谦指尖的力量遽然一加。
「疼——」
女子低低的喃叫声音从那薄薄的苍白唇瓣上逸出,带着一丝丝痛苦味道。
席谦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些许。
平日,她防他很上心,可这个时刻……她是不是真像许汉文所说的那样累了?
指尖终是完全放松了。
他一握拳头,为自己这刻的心软紧蹙了眉。
对她这样的女人,他不该心软的不是?
可是,看着她如今那恬静的睡容,他竟真不愿意再去……吵她!
低低地轻咒了一声,他猛然转开身便往着阳台位置走去。
任由那冷风拂过脸色,他的拳头砸上了阳台的护栏位置上,冷声斥道:「席谦,你疯了不?」
「竟然因为她那样的容貌便心软……」
「不应该——」
他冲动地回转身,眸光往着房间内的床榻位置凝去。
床榻上的人儿依旧安静地沉睡在那里,一动不动。
席谦咬咬牙。
他不过是因为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才心软了这麽一次罢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偏开脸,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咬住,他探出了打火机。
把香烟点燃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
眸子抬起,凝着那一望无际的漆黑夜空,他半靠向墙壁,开始吞云吐雾——
只是今天夜里而已,明天……他会让一切都恢复成为原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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