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數字五 — 09

炎热的窒闷旋即被周五的冷风湮灭。「这周别忘了写周记喔!」班导叮嘱着,很多人都「嘿嘿」地乾笑,那本簿子说不定从地球上消失了。忘了自己从什麽时候开始,变得必须担心变胖。想起来好辛酸,国三之前,我一直认为我是吃不胖的…我也不用大费周章的瘦腿…,结果咧?惨不忍睹。九年级後,我的小腿不再是我理想中的「骨感」,嘴馋的烂习惯是一被子也改不了罗!真羡慕小岚和喵,食量都好少。

喵喵和那个学长失联了一阵子後,那个学长又开始接近喵。他会出现在北车,陪喵喵一起去补习班,有时候,等她补完习,会一起走到公车站。偏偏yellow和我都没有出没在北车,yellow的补习班在他家附近,我则没有补习。「拜托,我和阿杀最近根本不知道该不该拦住那个建中男…」「我看,他们应该在交往了吧?」我有点小无奈地答道,但是小岚很吃惊:「屁咧!不可能吧?」我耸肩,就只是我的感觉。「形式上不是,实质上是。」隔了一会儿,我说。我曾经问喵喵想不想转班,她说无所谓了,快要高二,熬过去就算了。是吗?就这样吗?为了那个男的,就这样吗?

「嘿!」心里的对白被打乱,我抬起头,他看着我,勾起一边的嘴角。天呀!我的某部份浸灌着蜂蜜酒,在汪洋的甜腻里沉醉。「嗨!你来啦?」我眼神迷离地傻笑,但是理智迅速地攻掠脑神经,让我恢复正常。他把背上的吉他放下,坐在我旁边,那一刹那,我紧憋的鼻息和渴迫的余光,都冲击我的心脏。「我好希望喵喵可以回来…」小岚闷闷地说道,我灿烂的天空顿时少了色彩。

习惯了起起伏伏的天气,也习惯了频繁的天灾。冰岛的火山爆发、国道三号的走山意外、还有新疆漫天的沙尘暴,最近的地震也是常常报到。呵呵,真不晓得这是自然还是不自然?有没有可能我们人类所谓的「不顺其自然」,便是自然?这说不定都是演化的一部分。不过,如果我们不想这麽早被淘汰掉,只好让可爱的地球宝宝别太早动怒。第二次期中考又要到了,我却每天任我的大脑去驰骋,任凭它自行激荡出绮丽的虚幻。

人生总会面临许多重大的抉择,在高中阶段,我自认为选组便是其中之一。小岚和她乾爹起了点冲突,她想念一类,她乾爹却希望她念三类。我们都曾经旁徨,只是,那些困惑到底是谓了自己还是别人。争执并不严重,小岚知道她爸希望她考医学那方面的科系,她不排斥,只是他对物理化学的兴趣不深。我一碰到物理就举白旗,数学更是我的致命伤,所以我打从国中就清楚自己会念文组。她在我练习合唱比赛时,传了一封简讯给我:「今天选组的辅导手册发下来了,我还是听我爸的话好了。我不确定会不会後悔…至少我想证明给他们看,我可以上台大!」我听着钢琴前奏,感慨着。这样,五人里面,就只有我选择一类罗?我看着偌大的礼堂,空洞的歌声回荡着。

其实我好怕做了错误的选择,因为我很容易被外人的言语所影响,又很容易窜出莫名的悲观的想法,虽然马上又会消失。当初,我并不想要考二基,即使我的申请没有上我的第一志愿附中,我内心深处仍了解,我没有动力了!不过家人都鼓励我,试试看也没差。选择考二基後,我报名了补习班,却又退掉补习班,跑去和同学念书。这个做法一开始就遭到我妈打枪,她认为补习班比较有效率和有进度,只是我的执着,让我也後悔了,即使我一开始坚决宣称我不後悔,因为我想和他们一起,就只是为了和他们在一起,让那种美好的感觉延续。荒废的时间,荒废的我。当然,考完二基後,对完答案後,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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