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花語寄情 — 致 當初指定滿天星的Yang Mie 2

这一个月来,两人的闪光弹放得刘聿桦觉得双眼不知道快闪瞎几次,虽然痛得暗自偷哭的许久,但如果没有太过火热的场景的话,似乎开始有些许的麻痹了,也不能否认那男人其实感觉还不差,至少,到目前的表面做得很好。

以前所有的家务都是刘聿桦在做,现在她下班到家屋子已被整理得乾净,偶尔加班晚了还会有消夜出现,每个平日的早晨餐桌上也总会有张便条纸,写着今日天气或晴雨,提醒她防晒或是带伞,偶尔会是要她小心周遭治安的关心话语。

她曾建议过刘雅禾就跟他同房,直接对她交代会比较快,毕竟平日早晨会坐在餐桌前吃饭的只有她而已,刘雅禾总会拖到最後一刻才出发前往公司,根本不会进到厨房里头,不过男人倒也只是笑笑的带过而已,平日限定的纸条依然会出现。

她和男人的习惯也有些地方相似,两片吐司总是一片奶油一半坚果巧克力,唐宁早餐茶不加糖,拿铁咖啡却得加一块半的方糖;一个礼拜会拨空几天去附近公园运动,然後回家慢慢喝着大杯的水搭配电脑或是本书,看恐怖片一定会披着件外套或被子在身上,偶尔会将身子整个包裹住只露出双眼睛,不管恐不恐怖。

聊起天来很轻松自在,刘聿桦常在想假设对方不是自己的情敌的话,也许他们俩个会是非常好的朋友。偏偏他们就是情敌,且一开始男人说日常公共支出当租屋费,现在自己私人费用总莫名其妙的被接管,连这租屋也被买下送给刘雅禾,这让她对有钱男人有点头疼。

假日在做早餐的刘聿桦,皱起眉不满的开口「我说阿,你送房子给雅禾或是帮她付帐是很好,但不用连我的东西和帐单都付吧!」

「为了雅禾,连同好姊妹一起照顾,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男人将刘雅禾的柳橙汁和两人的早餐茶放妥,用理直气壮的语气说着使刘聿桦更加头晕的话语。

「哪有这种事啊!」刘聿桦实在无法接受这位有钱人的想法,既然这麽有闲钱不会拿去救济其他人不是更好?经济独立的她可一点也不需要男人的救济。

无奈的摇摇头,先将涂上蓝莓的去边吐司放在自豪说着「你听到了吗,他居然说为了我连我的好姊妹都要照顾耶,你看看他多棒啊!」的刘雅禾面前,再将两盘奶油和坚果巧克力各一的土司,放在自己和男人的位子上,三人的中间还摆着一碗从刘雅禾那被去掉的吐司边。

「我无话可说!还是麻烦请让我自己付款好吗?」坐到位子上,刘聿桦立刻将原本绑起的马尾解下任由长发让电扇吹得乱飞,她宁可被头发干扰吃饭,也不想再听见刘雅禾曾经说过她绑马尾蛮像那男人的话。

「看看。」男人敷衍地说完,轻举刘雅禾的手一吻,开始沉浸於两人甜蜜的状态。

明白自己的请求一定被无视,刘聿桦默默咬着吐司边不再多说什麽。

看两人先从中间那盘吐司边先吃时,向来只吃或先吃喜欢的刘雅禾困惑的询问「你们都喜欢吐司边?」那种乾乾硬硬热量高的东西,就算被说浪费她还是不爱,反正她还有刘聿桦帮忙吃掉,虽然在男人跟她一起住前她从没问过刘聿桦喜不喜欢吐司边。

『不把吐司边吃掉,吐司边会半夜从厨余桶飞进自己的嘴里。』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奇怪的传说。

刘雅禾一度以为自己听错的呆愣了几秒「你们说什麽?才不会有那种事情呢!」

其实也不只有刘雅禾呆愣,刘聿桦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会有人跟自己一样听过母亲小时候乱掰的传说,只是那时刚听明明就知道是假的,可搭配母亲那如恶鬼般的怨气缠身,彷若浪费食物不吃,母亲就会半夜从厨余桶拿起来塞进他们的嘴,所以他们只能害怕地吃下去。

「当然知道不会,但母亲说过这种骗小孩的话,也就养成乖乖吃罗。」男人倒没半点异状,只多看坐在对面的刘聿桦几秒,便将视线转向刘雅禾身上。

「嗯?!你们的相同点好多,连这种奇怪骗小鬼的话都听过,我都吃醋了。」听起来像是玩笑撒娇的语调,刘雅禾看着刘聿桦的双眸却带了几丝的警告和锐利。

莫名被心爱的人吃醋和警告,刘聿桦显得有些无辜,还在斟酌该怎麽说比较好,男人温柔的拉近刘雅禾,吻上她的唇瓣「有什麽好吃的,别想太多好吗?」

「我的眼要瞎了,要瞎了,拜托可怜一下我这个单身汉好吗?」刘聿桦急忙撇过头掩着脸带着笑意说着,她知道男人这种安抚方式刘雅禾一定很开心,可是自己的心好似被狠狠凿了个洞,痛得一瞬间无法呼吸,温度随着四溅的鲜血流出,从心开始扩散阵阵的寒意至全身。

过了几个礼拜,男人还是一样很照顾两人,直到刘雅禾某天趁男人外出购物时,冷冷说出「我想我明白你母亲的心情。」一开始刘聿桦还没意会过来,但接下来的日子她发现自己再也没有跟男人单独说过话,才终於懂了刘雅禾是在担心自己抢走男人。

除了外出、上班、吃饭和看电视外,几乎都窝在房间的刘雅禾愿意出来跟他们一起运动是很好,但那种像极紧迫盯人的敌意,和故意把她当隐形人般的尽情恩爱,让刘聿桦渐渐地吃不消。

不解刘雅禾怎麽会有这种离谱的错觉,无辜的她不断想找刘雅禾当面解释,偏偏对方就是死黏活黏着男人不放,要跟她单独说句话根本不可能,结果每天受到刺激又难过的情绪,开始影响她的作息和精神,几日没睡好的状态下刘聿桦一时失神被菜刀画伤自己的手。

「聿桦你还好吗?」男人马上发现要帮她处理时,刘雅禾比男人还快的接下这份工作。

假设是没有男人在的以前,刘聿桦一定很感动对方的心急和担心,但现在她知道刘雅禾只是不想自己的男人碰她而已,被带到客厅粗鲁带着埋怨的包紮手法,刘聿桦一点也不敢喊痛的静默。

「你是故意的还是真意外,应该有听懂我以前说的话吧?哀,你妈不要你真的不是没原因的呐……刘聿桦。」

酸言酸语说着刘聿桦心中最不愿意碰触的地方,她收回包紮好的手请求「别这样,我们是好姊妹吧,且我有喜欢的人了。」

「就因为是好姊妹,才警告你。那你说是谁呐?如果不是他,又何必每次看我们甜蜜就露出一脸痛苦的样子。」一副刘聿桦在狡辩的语气,双手环抱在胸前,以往美艳的双眸现在有的只有藐视和唾弃,就像拿起花束附赠给她的卡片一样。

明明自己也没做错什麽,却被自己心爱的人用那种眼神看,刘聿桦突然有种想哭泣,甚至萌生想搬出去的念头,只要搬出去就不用忍受她们的恩爱和这厌恶自己的眼神。

可,心底深处还是不愿意就这麽离开刘雅禾的身边,打着搞不好对不讨厌同性恋的刘雅禾说实话,事情会有转机的主意,刘雅禾叹口气垂下眼帘看着桌上的消毒粉罐,带着些许的难过与无力缓缓地说出「是你啊。」三字,久久没听见下文,刘聿桦抬头看着像从呆滞中醒来的对方,冷静地起身没事般,离开自己的面前去找几秒前说开饭的男人。

自己又这麽没得到下文的被搁置,刘聿桦摇摇头有点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事好,她不後悔自己的告白和打的主意,但不得不说她还是有些害怕被刘雅禾讨厌。

如果刘雅禾讨厌了,她最糟糕应该只是搬走吧,但想到得看不见对方,刘聿桦又更担心被讨厌。

「聿桦,来吃饭!」男人再来叫一次,才刘聿桦暂时从担忧中的情绪脱离,回有点尴尬的饭桌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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