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游戏,是比玩弄什麽都不知道的猎物还好玩的?
至少对范千痕而言,他找到了个好玩具。
房间很大,只有一张大床、一张沙发、一台电视及镜子和浴室,他悠然自得的坐在房里的沙发上,习惯性的点了烟吞云吐雾起来。
大床的正中央躺着昏迷的文绚弥,不一样的是,他的四肢像被五马分屍法一样的拉开绑在四角,大大的摊在柔软的床上。
范千痕的位子就在床的正前方,他一面抽着烟一面贪婪的看着眼前无所遁形的躯体,期待着当事人醒来时,瞬间的表情。
是惊诧?是放声大叫?是冷静?不管是哪一面,范千痕都很期待。尤其是他在瑟琴楼里瞧见他临危不乱的镇静之後,他更是跟自己打赌着他的反应。
而且,从他懂得男女床第情事以来,除了文绚弥之外,绝对没有一个人敢袭击他的下半身,文绚弥那一撞真的是出乎人意料之外,虽然有一点危险,幸亏也防得快,否则他就绝後了。
等他醒来,他会好好的「招待」他……
※※※
总觉得有一点感觉,是醒来。
总觉得有一点感觉,是睁开眼。
「唔……」
文绚弥觉得自己昏昏沉沉又想睁开眼,陷在黑暗里太久,在清醒之後还有些蒙胧。
他伸出手想揉去惺忪,却发现手构不着。
他想曲张着身子,却发现脚不能动。
怎麽回事……甩开昏沉,他的视线这才清晰起来,先是看了陌生的天花板一眼,再顺着视线往下,他看见自己的手……被绑住?
不只手,他的两腿也被分得大开绑在两旁,他吓得一颗心几乎快跳出喉间。
「怎麽回事!?」
咚咚吭吭的挣扎着,还穿着旗袍的他被这样的状况弄得面红耳赤。穿着平时的装扮就算腿再开也不碍事,但他现在穿的可是女装!
他还想起来他被人褪去底裤差点被强暴的事,现在到底是什麽状况?
他被强暴了吗?可是他身体没有其他异样啊!只有该死的动不了的感觉!
凉飕飕的感觉滑过光溜的大腿及底部,他知道自己现在露了馅。
只是自顾自的忙着想挣开这绑得死紧的禁个,他一直都没有发现房里还有其他人。
范千痕捻熄烟头,脱了西装外套爬上床。
感觉到大床底下一陷,文绚弥一惊。
「醒了吗?宝贝。」
「你……」
他刻意选在正面上床,在文绚弥闻声往前看时才发现范千痕的脸就在自己底下,他吓了一跳。
旋即,他想起他现在底下毫无防备,他想合脚也合不起来。
昏迷前的事情,他到现在都似乎还听得到他讨人厌的狂语。
现在他却把自己弄成这副德性!
「范千痕!你绑住我干什麽?你这是什麽意思!?」
「绑着你,我才能想干嘛就干嘛。」
范千痕一向身体力行,一说完就爬上床。
「你说什麽!?」看着他往这边爬来,他吓得大叫:「不要过来!该死!你不要过来!」
「你越叫,我就越想接近你,怎麽办?」
听到他那种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文绚弥气得浑身发抖。
「你到底想怎麽样?」
范千痕笑了笑,不只停下前进,还一屁股坐在床上:「现在?先好好看清楚你罗。」
他虽然不动,但眼睛却不曾离开文绚弥敞开的两腿间,文绚弥查觉他的视线,下意识又想夹住私密,却身不由己。
「你……变态!别看!」一张脸涨成紫红,他感觉自己像被羞辱。
「我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你只能乖乖的任由我看。」
「范千痕!」
「宝贝,你真的很美。」
「闭嘴!」
他没穿底裤是在美个什麽鬼?他也不是女的!这人有病吗?
「冲着你这句无礼的话,我真该要些补偿。不只这个,还有你的偷袭、还有我从别人的魔手中救了你,你说……我这报酬是不是该要多一点?」
他动口,也动手,文绚弥猛然一震,只因尖刺的感觉正戳着敏感,他倒抽一口气。
为什麽这家伙到现在还没发现他其实是男的?他是色慾薰心薰过头?还是眼睛根本就是瞎的?
但他知道要是他再不快点开诚布公,後悔的就是自己。
「你要做爱找女人做!我不是女的!」
他气急败坏的承认,但没想到范千痕的答案让他更加傻眼。
「我知道你是男的。」摊了摊手,范千痕不以为意。
「你知道?什…...什麽时候知道的?」
他既然知道?那他刚在干什麽?
范千痕这个男人……是白痴吗?
「在我第一次搂住你,我就知道。」他笑得可恶:「你的下身碰到我,虽然只有那麽一点点,不过还勉强感觉得出来是男性器官;再加上你的胸口软得不像真的,我就猜想你是男的。」
「你……你……」
被点破的惊讶盖不过他话里的揶揄,什麽只有一点点?妈的!他是想证明他玩女人玩到有心得,还是在嘲笑他家伙小?
身为男子汉,被人说家伙只有一点点是奇耻大辱!
要不是要伪装成女人,谁愿意为了藏一个家伙把自己绑得难受得要死?他是男人,当然也是有感觉的啊!
「怎麽?生气吗?」
一点也不把他的气愤放在眼里,范千痕倒是继续煽动他的情绪。
「既然知道我是男的,那你现在到底是干什麽?」
「简单,我要你。」
「什麽──」文绚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你疯了不成!?」
「没疯,我第一眼看到你、听到你的歌声,就打定主意要你,就算你是男的也不能阻止我。」
听见他的话,文绚弥倒是头一次讨厌起自己那被人说魅人的歌声。
还有讨厌这张让自己已经赚了很多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