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火影】相識、相隨、相戀 — 初之卷:九尾人柱力(一)

尽管从忍者学校毕业後一般都受承认为忍者,但严格来说也只能算是下忍後备军。每个下忍甫毕业都会被分配给上忍接受手把手的指导,只是,在这之前必需先通过上忍的个别测试,合格了自然就正式成为该上忍的弟子,若是不合格就会被重新分配给其他上忍一直到合格为止。

这是一般情况。

来自涡潮隐村外加身份特殊的溯洄时夜和漩涡玖辛奈皆不包括在此之内,因此,两人毕业时就被告知三天后去火影楼内某处报到,而不是像其他学生那样第二天再次集合於教室里等预定的导师领人。

对此,不仅漩涡玖辛奈感到疑惑,波风皆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有溯洄时夜隐约猜到一点点真相,但她并没有将自己的推测说出来,一直到三天后她和漩涡玖辛奈被带到一个年老妇女的面前时,她才确定自己所想无误。

「漩涡玖辛奈和溯洄时夜,是吧?我叫漩涡水户,初代火影的妻子,和你们一样来自涡潮隐村,从今天开始,我负责教导你们漩涡一族的封印术。」

时隔数年再次接触到族人,漩涡玖辛奈很是激动,也很高兴地发现这个族人和蔼可亲没有架子,亲近感顿起而缠着漩涡水户说个不停;溯洄时夜则始终冷眼旁观,没有制止漩涡玖辛奈亲近漩涡水户却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已从他人口中多少知晓她的性子的漩涡水户倒也没有因此误会她不尊敬自己而责怪她。

温馨会面之後,漩涡水户宣布次日开始学习便让两人回家,溯洄时夜途中找了一个藉口一个人溜回来找漩涡水户。

「时夜,怎麽又回来了?有甚麽事吗?」漩涡水户惊讶地看着她。

「是,我有一些事情想请教您。」溯洄时夜轻轻颔首,直接问出自己的疑惑。「您是初代火影的妻子,同时也是九尾人柱力,对吗?玖辛奈被送来木叶,是为了继承您的任务成为下一任九尾人柱力吗?」

从未想到会从一个小女孩的口中听到九尾人柱力这个名词,漩涡水户错愕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地就想打哈哈忽悠过去。但是,对上溯洄时夜的眼神,想起三代火影送过来的报告,她知道眼前这个不似一般小女孩,恐怕不会轻易接受自己的糊弄。

「……时夜,你怎麽会知道『九尾』和『人柱力』这两个名词?」她决定先探问一番。

「小时候曾听说过。那天无意间看到关於尾兽的卷轴,得知您是第一任九尾人柱力。」溯洄时夜坦率地回答。

「那为甚麽你会认为玖辛奈是下一任九尾人柱力?」

「卷轴上写着漩涡一族拥有庞大的查克拉量,能够抑制九尾的查克拉,适合当九尾的人柱力。您的年纪大了需要继承人,而玖辛奈刚好在这个时期被送来木叶,我想她很可能就是成为下一任九尾人柱力的人选。」

闻言,漩涡水户暗自惊叹眼前这个小女孩敏锐的推测能力。

「你的推测没有出错,玖辛奈之所以会被送来木叶正是为了继承九尾人柱力这个身分。」

推测终於获得证实,溯洄时夜一点儿都不觉得高兴。

「她知道这件事吗?」

「应该是不知道的。九尾人柱力是木叶隐村和涡潮隐村之间的机密协议,玖辛奈被带过来时并未被告知真相,除了火影大人、我和几个相关人士,并无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所以,她是被骗来的?!」溯洄时夜蹙起眉头。

「换句话来说的确是这样。」漩涡水户没有否认。「当时不告知玖辛奈是为了避免反抗……这件事你跟她说了吗?」

溯洄时夜摇头,眉头仍紧紧皱着。

「那就以後也别跟她提起这件事,时机到了她自然会知道。」看出溯洄时夜的不乐意,漩涡水户忍不住露出微笑,为漩涡玖辛奈拥有很袒护她的好夥伴而感到欣慰。「玖辛奈成为下一任九尾人柱力是不会更改的决定,更何况现在漩涡一族已近乎灭绝,已找不到适合的替代人选。」

「那麽,至少让她早点知道做好心理准备……」

「愈早知道这个消息,玖辛奈很可能就会愈早变得郁郁寡欢,你希望她变成这样吗?」漩涡水户反问。

「不想。」溯洄时夜毫不犹豫地摇头。「可是,我也不想眼睁睁看着玖辛奈受苦……」

如果可以,她愿意代替漩涡玖辛奈成为九尾人柱力。

看穿她的想法,漩涡水户摇了摇头。

「你无法代替她成为九尾人柱力,但是,我想,身为洄一族的你能够以另一个方式帮助她。」顿了一下,漩涡水户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洄一族向来擅长封印术和咒印术,从今天开始,我会尽可能教会你漩涡一族所有的封印术,以後就由你负责支援九尾的封印。这个任务非常重大,你的责任从帮助转移九尾到玖辛奈体内开始到以後随时留意九尾的封印状况,若有意外很可能会造成九尾现世和玖辛奈死亡。你愿意承担这个重任吗?」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於是,从那天开始,溯洄时夜的生活变得非常忙碌。她不仅和漩涡玖辛奈一起学习封印术,私下更要接受漩涡水户的特殊教学,另外,在漩涡水户的安排下,她甚至还学习木叶以及其它隐村的封印术和咒印术,每天忙得几乎连和漩涡玖辛奈见面聊天的时间都没有。

对此,漩涡玖辛奈向波风皆人抱怨了好几次,无奈自己也忙着执行各种任务的波风皆人更加见不到溯洄时夜,除了聆听她的牢骚外根本就帮不上忙。

这样的日子持续将近半年後,漩涡玖辛奈终於开始接触和九尾有关的封印术了。起先她并不晓得自己即是九尾人柱力的内定人选,但是,随着理解愈来愈深,她逐渐抱有怀疑,而这个怀疑在不久後漩涡水户的亲口告知下变成了事实。

「我是下一任九尾人柱力……?」对这个消息感到难以置信的漩涡玖辛奈猛摇头。「我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被送来木叶的吗?不,不可能!他们不可能这麽做!他们不可能这麽对我!我不信!」

「玖辛奈,冷静一点,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件事……」漩涡水户试图安抚她。

「我不信!」

漩涡玖辛奈掩着耳朵冲出去,不小心撞上刚好拿着一叠卷轴经过的溯洄时夜。

「时、时夜!!」

见到熟人,漩涡玖辛奈立刻抱住溯洄时夜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被撞倒在地上的溯洄时夜微微睁大双眼,顾不及撞疼的臀部,视线扫过散乱在地上的卷轴又放回漩涡玖辛奈的身上,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这个时候应该做的是安慰她。

「玖辛奈,发生甚麽事了?」轻拍她的背部,溯洄时夜轻声问道。

「时、时夜……」漩涡玖辛奈一边抽泣一边回答。「刚、刚才水户老师告、告诉我……」

「告诉你甚麽?」动作一顿,溯洄时夜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她、她说她是九尾人柱力,涡潮隐村将我送来木叶是为了、为了让我继承她成为下、下一任九尾人柱力!」

毫无意外地,溯洄时夜听到预想中的回答。

「九尾是拥有庞大查克拉的妖兽,人柱力就是、就是……」漩涡玖辛奈咬住唇瓣,久久无法说完这个句子,彷佛不说出口事情就还有转机。

「……将尾兽封印在自己体内的人。」溯洄时夜缓缓接口。

漩涡玖辛奈瞪大双眼。

「时、时夜,你知道……?」

「以前在图书馆看过相关书籍,认识水户老师後就明白了。」

「你跟水户老师确认过了……?」

「嗯。」

漩涡玖辛奈垂下肩膀,低头沉默了好半晌後,在溯洄时夜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她倏地用力推开她。

「你骗我。」漩涡玖辛奈含泪叱责她。「你早就知道我是下一任九尾人柱力,却一直都没有告诉我!」

「……对不起。」这是事实,因此溯洄时夜没有为自己辩解。

漩涡玖辛奈瞪着她,眼神中的怒气和失望愈加浓厚。

「溯洄时夜,老实说吧!其实你是涡潮隐村派来的卧底,对不对?为了不让我得知自己是九尾人柱力的人选後逃跑……还是说,派你来的不是涡潮隐村而是木叶?不管是哪个隐村,你都是受命接近我的吧?所以,你明明喜欢一个人却让我待在身边、你明明早就可以毕业却坚持要等我!全部都是为了监视我,对不对?!」漩涡玖辛奈愈说愈生气,说到最後简直就是怒吼了。

「不是这样的,玖辛奈,我知道你是下一任九尾人柱力,可是……」第一次见识到她的怒气,溯洄时夜有点慌乱地想要解释。

「没有可是,你已经承认你的身分了!」泪水在眼眶中打滚,漩涡玖辛奈咬紧牙根,决然说出伤人亦伤己的一句话。「溯洄时夜,我看错你了!我们绝交,从此以後你别出现在我的面前!」

刚说完泪水就不受控制地滑落面颊,漩涡玖辛奈飞快地转身跑掉。

溯洄时夜坐在地上,怔忡良久後才慢慢爬起身来收拾四周散乱的卷轴。

她知道漩涡玖辛奈因为听闻九尾人柱力一事,情绪不好才说出绝交两个字。她能够理解。只是,当漩涡玖辛奈固执地认为自己有目的接近她而要和自己绝交时,她仍会觉得难受。

「这里有点痛……」溯洄时夜按着自己胸口低喃。「这就是书上所说的心痛麽?」

没关系。

她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

没关系,和玖辛奈分开也好,反正自己正好需要更多时间来钻研漩涡一族的封印术。时间不多,水户老师的身体愈来愈虚弱了,也愈来愈难以支撑九尾的封印,因此自己必需更加勤快地学习,以确保两个月後的九尾人柱力交替仪式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没关系,就算玖辛奈从此不再理会自己,也无碍於自己帮助她,只不过变成暗中行动罢了。

所以,没关系的。

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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