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做不了主,您点的是孔雀,接不接是他的事情,只要他自己找老爷说好,我不会有意见。」
这话听得孔雀颤了一下,头上垂珠碰撞摇晃发出清脆声响,何季潜这才放下手,缩回自己位子,孔雀立刻站起身。
「要叫谁过来吗?」
孔雀尴尬的问,不去看他明显在气的脸,可以的话他当然也想在这里待着,而不是去找让他害怕的老爷,可是怎麽能?
「不用,我也差不多想走。」
「抱歉了。」
他很泄气,要是何季潜从此以後不再来了怎麽办,想到生活要更完全的被老爷占满,孔雀心里不禁刮起一阵阵冷风。
「我没在气你。」
很在意他皱起的眉头,何季潜瞄了一下荷姐,对着孔雀说,眼睛眯成一条缝,有如等待服侍的猫咪。
「下次再招呼你。」
「那我再带酒来。」
释出一个友善带有酒精红晕的笑,孔雀开门走了出去。
「老爷……?」
走进荷姐安排的房间,老爷等在里头,却是独望着烛火,偶尔还用手去碰触,眼珠上反射狂热,感觉就不太对劲,直到孔雀发声他才怔怔看过来。
「抱歉让您等,别气了。」
躺进他的臂弯,柔滑的衣裳上有浓烈的烟草味,通常这代表老爷在烦心,该是新生意出了什麽事情吧。看着晃动的烛火,孔雀也不自觉发怔起来,心中胡乱猜测。
「我问你一个问题。」
身体被搂紧,令他反胃的厌恶又出现了,可相较於老爷的正经八百,那并不该最放在心上,孔雀大约知道他要问什麽,原以为能逃得掉的。
「老爷要问什麽?」
他知道什麽能转移老爷注意力,可是每次进火坑,孔雀就越恨自己一分,他也想堂堂正正的解决问题,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麽程度。
「你会想跟着本爷吗?」
太多次敷衍,老爷也失了耐心,语气和强要孔雀时一样顽固,感觉非解决不可。
「不……不明白您的意思。」
他想爬起来,可是脚使不上力,手腰在老爷的束缚中发抖。
「当我的夫人。」
想把他留在身边疼惜、或宠或斥责,不论喜怒哀乐都属於自己一人,再也不用为了时间分离,早晚黄昏、吃饭睡觉都在一起,好想拥有孔雀,压着冲动,占有欲十足的环住他,孔雀有些呼吸不顺了。
「这……我,我需要时间想。」
「有什麽好想的,是不是嫌弃本爷老!」
手臂一阵刺痛,指甲掐进皮肤,孔雀脸扭成一团,恐惧更大了。
「不,是……我好几年没出去过,我怕……。」
这不是乱想出的理由,他怕、他真的怕,离开花鸟楼的自己算什麽,没了红牌的荣耀,情夫还是最好听的称呼。
「不逼你,想清楚了告诉我。」
手指怜惜的抚摸他的头发,挑着碎银组成的发带,老爷低沉着嗓门说,眼神不像是这个意思。
「刚和白荷聊起你。」
「以前土得很,一定都在笑话孔雀吧?」
「当然不是,孔雀小时候一定也是很讨人喜欢,才不土。」
说到这里时,老爷瞳孔放大了些,小一点的孔雀嚐起来的味道不知是怎样的,成熟当然好,可就是少了一些……无助感。
「那说了什麽?」
真庆幸不是在小年纪被他看上,再小些可禁不起这种折腾,老爷真会对年纪那麽小的自己出手吗。
「说起你以前逃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