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还是一样冷冰冰的声音。
闻言,我马上掀开布帘踏了进去,一进去後我便好奇的开始看着帐蓬里的摆饰,不知道将军帐蓬的摆饰会不会也跟他本人一样像个冰棒似的。
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的蓬里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大将军住的帐篷,嗯......怎麽说呢?
从进去里面到现在,我看到一张木制的桌子,最重要的是,那张桌子竟然还摇摇欲墬,彷佛只要稍微一用力木桌马上就会驾鹤归西了。
而接下来的就是床了,床嘛......好像也好不到哪儿去,等等,铺在床铺上那团黑黑的布,该不会是--(棉被)吧?天啊--那是多久没洗了?
我摇摇头,强迫自己移开那团由白变成(黑色)的棉被。
我又看了看别处,除此之外,好像就没有什麽东西了。
啧啧啧,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眼中所看到的,一个大将军所住的帐篷里竟然是这麽简陋,而且还这麽......脏乱!!
我的天啊,看到这麽乱的景象,我想普通的士兵所住的一定也好不到哪去,我承认我有点洁癖,因为从小就受二叔的(调教及教育)下,家里的家事、洗衣煮饭,擦窗擦地、就连通厕所的马桶我可都是样样精,没有一样不是我做不来的。
而现在我看到这样,就忍不住想......不对不对,我来这里的任务并不是要来打扫,而是要找人救人啊,而我现在是要来见大将军的......
咦?见将军!我竟然忘了我来这里是要来见将军的?我竟然把那位大将军晾在一旁这麽久,一思及此,我马上回神看向那位大将军。
果不期然,他的一双黑眸竟然瞬也不瞬的直盯着我瞧,难不成他从我进来後就看到现在?
啊啊啊啊---从我进来到现在?不是说了要好好反省吗!?
我怎麽全忘了呢?这下我可又多了一条罪了。
现在可好了......我突然有点慌了。
「桑廉,你可真大胆,从来没有人敢在本将军面前发呆,甚至是漠视本将军的。」他可能是看出了我的慌张,一张俊美的脸更是冷冷地对着我道。
我感觉我的额头留了一滴冷汗,不行,第一个任务要是搞砸了我还有看头吗?
「属下不敢。」为了任务就算不情愿,我想我也只好蹲下拱手道歉。
「不敢?本将军倒是不觉得你有什麽不敢的,毕竟你是第一个胆敢瞪视我的人。」不知怎的,他说这句话时我竟然隐隐有感觉到他语气里一丝丝的笑意。
「回将军,属下认为跟人说话,最重要的就是要看对方的眼睛,这样才不失礼仪。」我忙忙的说了一个理由。
「......」
奇怪,他怎麽不说话了?我偷偷的抬起头偷觑了他一眼。
「算了,你起来吧。」
「谢将军。」」听到他的话,我松了一口气,他这样是不是不跟我计较的意思了呢?没想到这个大将军的风度还蛮大的嘛,我还以为会被处什麽军刑之类的。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又是默默无语。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这里的人,外地来的?」就在我快要打起哈欠之际,他突然又开口问我问题。
「是。」我点点头。
「打哪儿来的?敬月国?雏国?」没想到他竟然开口跟我闲话家常了起来。
我是穿越时空来的,我在心里默默回答了他的话,不过当然不可能真的说出口。
不过,敬月国?雏国?我也没听过,我想我还是谨慎一点回答--
「回将军,我并不知道敬月国、雏国在哪,但是我只能说,我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我开口坚定的说出了答案。
「那你怎麽会来这里?」他疑惑地开口问我。
「回将军,我本是同母亲相依为命,但是前个月我母亲已逝,家乡里根本就没有别的亲人了,所以我......」我故意保留没说得的话,让他来猜测。
「这样就够了。」他开口打断了我的话。
他顿了顿,随後又说,「等会你就去找张杰报到,他会安顿好你,好了,你下去吧。」
「谢谢将军。」我赶忙谢道,立即退出了帐篷。
就这样,我去找了张杰报到,而他似是很中意我,竟然留我做他的随纵。
好了,既然成功混进来了,但我想我还是得回去找梁婆婆跟她报备一声才行,毕竟她也是我来这里遇到对我亲切的老人。
就这样我又回去找了梁婆婆,想当然,我又编了一个谎言,唉,我想我是越编越顺了......
报备完了,当下,我就回到了军里,正好是准备吃晚膳的时候。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
看着桌上的菜,我很怀疑,这种东西真的能吃吗?
「小廉你怎麽不吃?」正好坐在我身旁的是张杰,他看我看了老半天都不动筷子,现在正疑惑的看着我。
「啊,我知道了,你是不好意思挟吧?别客气,都是自己人了,我帮你挟吧。」说完後,他马上就热心的挟了一道不知道是什麽东西的菜往我碗里放。
看着碗里(黑麻麻)的菜,我真不知道该不该吃。
「吃啊。」张杰看我依然没动筷子,催促道。
没办法,我看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吃了,我摆出了慷慨赴义的表情挟起了(黑麻麻)的菜放入口中。
我定格了,这......这种东西,哪能吃啊?!我看看周围的人,怎麽他们都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难不成他们的味蕾都坏了吗?
「你很快就会习惯了。」张杰看出了我的异样,哈哈大笑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习惯,我的命怎麽这麽苦啊?
就这样,我一连吃了好几天这种菜,受着生不如死的膳食酷刑,更别说是可以更近一步想法子找人。
「以前吃饭对我来说是种享受,怎麽现在变成是种折磨了呢?」我抱着腹部虚脱的走了出来,喃喃的道。
这已经不知道是我第几次跑茅房了。
「在这样下去别说找人,我想我自己都会先脱肛而死了!啊......不行不行,我可没办法再忍受。」我又痛苦的唉叫了一声。
没想到,我话刚落,就听到了一道轻轻的笑声。
「是谁在那里?」我警觉的看向发出笑声的树上。
难不成是听到了我刚刚说的话了?不会吧,好丢脸啊。
笑声停了,只见树上耀下的人影,出现在我的眼前,待我看到他的容貌後,我微微的呆了ㄧ下。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年约19、20岁的清秀美男子,我估计他是跟我差不了多少的年纪。
但是我想对这里的女子而言,他这就算是一个俊美无俦的美男了。
他有着一双异常温和深遂的眼睛,一张俊美温雅的脸。一身白衫蓝绣,身形修长,黑发束带,在树下飘逸,俊雅的令人感觉像是上好的青花瓮。
「你笑什麽笑?」我没好气的道,眼前的男子俊美归俊美,但是我可没花痴到忘记他刚刚笑我的事。
「呵呵呵......我是笑,没想到你这张脸看起来温和可爱,说起话来却这麽直率又毫无遮掩。」他平淡的开口说道,但是微微上扬的嘴角,却还是掩饰不了他的笑意。
「谁叫这里的东西还真不是人吃的。」一想起这里的膳食,我又恨恨的咬牙切齿说了一句。
他一愣,随後又轻轻的笑了一下,深邃的眼中竟有说不出来的诱惑。
「你是新来的?」他凝视着我,缓缓问道。
「对。」我点点头。
「那你觉得这里如何?」他又问道。
如何?一想起这里的环境我皱起了眉头。
「东西难吃、又脏又乱,不像军营,反而像乱葬岗。」我说出了鳖在我心里很久的话。
「乱葬岗?我倒是听到有人第一次这麽形容,呵呵呵......你还真有趣,我想最近也不会太无聊了......」他後面的话说的小声,以至於我没有听得很清楚。
「小廉......你在哪啊?」突然间,张杰这个大声公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被他找到还得了,我可不想再吃那种东西。
「算了,不跟你闲聊了,我要走了,告辞。」先溜再说。
「等等。」他唤住了我。
「干嘛?」我随口回了一句,急着开溜。
「可以告诉我你的大名吗?」他温和的笑了笑。
人家都这麽有理的问我了,我不理他好像也不对,算了,反正也没差。
「桑廉。」说完後我便匆匆的跑了。
「桑廉......我们还会再见的。」他低低着头笑着说道。
我匆忙的跑走,所以就连他那透露着兴奋意味的神情也没看到。
更没想到日後还会在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