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陪伴你。」By陈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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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深沉中,什麽也看不见。
伸出手,连细微的光线也没有。
无论怎麽拼命的跑,都跑不到尽头。
「我,好怕......」
记忆开始回溯,止不住的颤抖,好冷、好难受。
脑海浮现起他冷漠无情的俊容,身旁甜甜笑着的女人,还有那近乎无情的话语--
「戒指,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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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猛然睁开眼睛,突袭的白光让我反射性的抬手挡住,在眨几下眼後,我终於适应了。
刚刚......那是梦吗?如果是梦,为什麽会这麽真实?就好像、真的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不对,这件事是真的有发生过,而且,就在不久前。
凤磊学长带着叶雪怡到教室,要我把手中邀请函里的戒指还给他,之後我似乎是不堪打击倒下去了。
「哈哈,我好弱。」苦涩蔓延心底,我抓紧被褥,忍着不让眼泪夺眶而出。
.....等等,这个被子,是谁的?
「醒了吗?」门扉被开启,一个银发蓝眼的大帅哥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碗热汤。
「快趁热吃,这汤刚煮的。」大帅哥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从汤里舀起一块料,还好心的吹了吹,递到我嘴边。
而我,也就这麽张开嘴,吃下去了......
欸,等等等等,不对啊!「你你你你是谁?我我我我又怎麽会在这里?」
真的别怪我结巴,因为我刚从凤磊学长的情伤走出,脑子不好使,就这麽呆呆然的任人宰割了。
「嗯?」见我立刻跳下床与他保持距离,大帅哥眼里闪过一丝悲痛,放下碗,就这麽可怜汪汪的揪着我瞧。「小瑜,你不记得我了吗?」
「唔!」罪恶感好重,难道我真的跟这个外国帅哥认识吗?「等等,让我仔细瞧瞧。」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冒险走近能让他一手抓住的范围内,上下打量了几秒,嗯,还是不记得。「抱歉,我想不起来你是谁。」
「你的记性还是这麽烂。」叹了口气,大帅哥伸出长手把我揽在了怀里,这距离近到我都快亲下去了!「既然如此,我就帮你想起来。」
话毕,那深邃俊脸无限放大,长而翘的睫毛微颤,唇瓣上传来的温热让我一时间脑子无法运转。
这什麽状况!才刚想从凤磊学长的情伤走出,就又有一个陌生男人吻我,虽然是大帅哥,但孰可忍孰不可忍!
上半身不能动,下半身一样能动!「嘿!」必杀技,踹蛋!
「啊!」只见面前这位帅哥俊脸扭曲,双手紧捂着下面,放开了我,整个人软在地上呈orz状态,完全动不了。
哼哼,怎麽样啊,这就是季家老母传授的必杀技,踹蛋!想当初老妈踢老爸下面的时候,老爸的反应是激烈到差点没送医院。
「小瑜,你还是一样暴力......」几乎是抖着音讲这句话,大帅哥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这麽好笑。「我是尔然,陈尔然,以前你的青梅竹马。」
「陈.......尔然?」好像有什麽从脑海闪过,我愣几秒後,立马指着他大喊:「原来是你!」
陈尔然,德英的混血儿,同时也是小时候搬家前的青梅竹马,全家因为要移居到国外,所以搬家的日期硬生生比我们还早一星期。
还记得,在离别前,他也是这样给我了一个吻,只是小时候不懂,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不早讲,害我以为是什麽色狼要诱拐我。」乾笑几声,我连拖带拉的把尔然拖回床边,让他靠着床沿,而我就坐在旁边,轻轻拍了拍他的头。「抱歉啦,还痛吗?」
回应我的是一记翻蓝眼。「Ofcourse.」
「啊哈哈。」我也只能乾笑,不过,刚刚那种灰色心情倒是消散了不少。「对了,这里是你家?刚搬来?」
这是一个数十坪的大房间,有一大片落地窗和采光良好的壁灯,地板也是桧木制,只是角落堆叠的几个纸箱暴露了主人还未归类完毕。
「嗯,前阵子才刚搬回来,但只有我和大哥。」点点头,尔然看向了我,蓝眼里尽是肃然。「一到你们教室,我就看到你状况不好,如果我没刚好在你倒下前接住你,你现在就会在医院。」
「呃?医院?」我记得教室没什麽危险物品会让我至於到医院的啊?
「你那时候离桌角很近。」脸色阴沉了下来,尔然一张精致面孔变得有些狰狞。「那个凤磊,就是害小瑜这样的人吧?」
「......」
我没回答,因为已经很明显了。好心情又因为他被打散,我勉强扯出一抹笑,示意尔然别担心。
「Damnit!如果我早点回来就好了!」攥紧拳,尔然用力的槌上地板,一口洁白牙齿此时更是符合一句成语--「咬牙切齿。」
「噗!」忍不住笑出声,在看到尔然呆住的模样,我更是放声大笑。
其实,并不是尔然的样子滑机的让我想笑,只是突然很想笑,不是冷笑,也不是微笑。
就只是,纯粹的大笑。
而过了一阵子,我笑完了,那郁结在胸口的疼也消散的差不多了,然後、我眼角余光瞥到了小柜子上那封有红蜡的精致信纸。
「嗯?」怎麽这麽眼熟?好像在哪看过......「啊!邀请函!」
错不了,这就是学校发的邀请函,里面也有一枚戒指,只是这戒指的花样比我手上的那枚要华丽多。
......说到戒指,我还没还给凤磊学长呢,还来不及给,就昏过去了......
不,不能再想他了!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个伤我很深的男人,我疑惑的看着尔然。「你怎麽会有我们学校的邀请函?」
「唔?」正把原本要给我的鸡汤处理掉的尔然闻言,他眨了眨眼,反问我。「小瑜不知道吗?我爸就是这所学校的董事长啊。」
「只是这次舞会他不能来,就叫我跟尔冾回来接替他的位置,不然他其实是很想回来看看你的。」
「为什麽会扯到我?」我跟伯父也没说到很熟,为什麽他会说到我?
「因为,我说你是我的未婚妻。」泛起迷人笑容,尔然放了个地雷给我。
他说什麽?未婚妻?我和他?「这不能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我很认真。」尔然直勾勾地看着我,那深邃蓝眼里的认真使我不禁垂下眼,逃避了。
「--这事并不急。」察觉出我的逃避,尔然苦笑,随後将我手里邀请函的戒指拿出,套在了中指上。「这只戒指就是通行证,同时也是最後的重头戏。」
「什麽意思?」我疑惑,这戒指难道不只是装饰用的吗?
只是,尔然已没有答我问题的兴意,他只是将食指抵在了我的唇央,神秘地笑了笑。
「到时候,就知道了。」